当初她和宋席远高调恋爱,高调订婚、结婚,却每一次都没有好结果,这一次复合之后,低调得没有任何八卦消息见诸报章,反倒出乎意料地好。
温采听他这么说,脸上禁不住一热,还是点了点头:“嗯。”
正说话间,忽然又有一个人走进了餐厅,温采转头一看,却是秦宁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过来。
“宋先生,温小姐。”秦宁温文尔雅地跟两人打了招呼,随后把文件放在了宋祁万面前,宋祁万翻看了一会儿,取出签字笔来,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温采正默默地低头喝咖啡,宋祁万忽然把文件放到了她面前,淡淡道:“这是我宋家给你的聘礼。”
温采闻言,一惊,低头翻看了一下文件,竟然是股份转赠书!宋祁万将席耀百分之五的股份赠予她!
以席耀集团如今的市值,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经是相当惊人的数目!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宋祁万已经又开了口,道:“虽然他不再呆在宋家,也不想再认我这个爸爸,但你这个儿媳,我宋家是承认的。”
宋祁万这样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来,温采却忽然就湿了眼眶。
可见宋席远虽然怨恨他,可是他这个做爸爸的,其实依旧是关心自己的儿子的。
想到这里,温采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看宋祁万,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秦宁。
接触到她的目光,秦宁淡淡勾起一个笑来,随后,对宋祁万说了一句自己先上去,转身便离开了餐厅。
宋祁万似乎也从温采的目光之中察觉到什么,不由得道:“你有话说?”
温采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既然您还关心这个儿子,为什么不试图挽回一下父子关系呢?”
宋祁万闻言,淡淡笑了起来,末了,却又低叹一声:“十几年了,我早就不报希望了。”
“您根本没有努力过,为什么就不报希望了呢?”温采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您有尝试了解过他内心的想法吗?”
宋祁万似乎怔了怔,才又微微苦笑道:“他内心的想法?从他十七岁那年起,我就不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了。他那年出了国,一去就是十多年,父子关系早就淡漠如冰,我根本也无从了解他内心的想法。”
“您怎么能不知道呢?”温采眉目间忍不住露出一抹焦急,“他在乎的,其实是你们的父子情意,是您和阿姨的美满和睦,是你们一家三口的幸福和美。可是如果您做的事,破坏了他在乎的这份感情,您让他怎么继续跟您好好相处下去呢?”
宋祁万闻言,向来沉稳的面容中,竟然出现了一抹疑惑:“我做的事?”
温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时有些懊恼。
明明知道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问题,连宋席远自己都没有提出来,她更不应该多插手,可是刚才,竟然一时不防备,就那样说了出来。
“我不该跟您说这么多的,对不起。”温采连忙道歉,同时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小采,你站住!”
她转身欲走,却被宋祁万喊住。
他听着刚才温采说的话,分明似别有内情,可笑的是他这个当事人,竟然完全不知道内情是怎么回事!
宋祁万看着她的背影,皱眉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究竟认为我犯了什么错,你今天,一五一十告诉我。”
温采闻言,猛地回过头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到现在,您还想不起来您究竟做了什么吗?”
宋祁万神情紧绷地盯着她:“我要你说出来。”
温采深吸了口气,咬咬牙,终于开口道:“事关秦宁,您想起来了吗?”
不料,宋祁万眼中,却依然只是闪过一丝迷茫:“秦宁怎样?”
秦宁怎样?他居然还问秦宁怎样!温采终于忍无可忍,重新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宋席远一早就已经知道您和秦宁的关系,他对你们的dna样本进行了比对!这就是他怨恨您的原因,这就是他出国的原因,这也是你们父子关系降至冰点的原因!”
她话音未落,宋祁万脸上的迷茫已经转为了震惊,他猛地站起身来,看着温采:“你说什么?”
温采有些看不明白他脸上的神情——震惊?他为什么而震惊?为宋席远知道这层关系而震惊,还是……只为这层关系而震惊?
她一时有些呆住,怔怔地看着他:“您……您不知道?”
宋祁万依旧紧紧盯着她:“秦宁跟我的关系?跟我的什么关系?”
他竟然不知道?
温采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她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看着宋祁万:“秦宁跟您的父子关系,您不知道吗?”
话音落,宋祁万却是彻彻底底地震惊了。
温采所受的惊吓却并不比他小:“您……您真的不知道吗?”
宋祁万终究是见过风浪的人,震惊了片刻,很快就平静下来,只是眉头依然紧锁着,静思片刻,他抬头看向温采:“你先回去,这件事,等我查清楚再说。”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起身往外走去。
这样的情形之下,温采怎么静得下心来,连忙跟着他走出餐厅,眼见着他进了电梯,上到顶层,她犹豫片刻,也按下了向上的键。
宋祁万很快就到了顶层,大步走入总裁办公室,便只见秦宁正坐在旁边的小办公桌后面,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