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喝了药,幼清逼着他睡了一个时辰,一家人便收拾一番准备回去。
“小的也和你们一起回去吧。”路大勇担忧的望着幼清和方明晖,“若是有什么事,也能跑个腿,打个下手。”
幼清还没有说话,封子寒就嚷着道:“你走了,我的草药怎么办,岂不是要冻死了。”
路大勇就垂了头,他想跟着回去保护方明晖和幼清,可答应了封子寒,又不好言而无信。
“草药都弄好了在这里,它们就冻不死了。”戴望舒望路大勇前面一挡,挑眉看着封子寒,“等下雨的时候你还打算让他抱着你的草药护着?”
封子寒瞪眼,不服气的道:“不管怎么说,有人守着,总比没有照顾的好。”
“那你照顾好了。”戴望舒叉腰,横眉看着封子寒,“夜里这么冷,我们要回府里去!”
封子寒指着戴望舒就和幼清道:“你瞧这小丫头,嘴皮子跟刀一样。”又回头看着戴望舒,“我得罪你了?你问问路大勇,他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幼清看着三个人直笑。
戴望舒和封子寒就刷的一下转头,都盯着路大勇,路大勇一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让他们抬杠了:“那个……要不然……”路大勇看着戴望舒,“你跟夫人回去?”戴望舒虽没了武功,可一般人她还可以制服的。
封子寒顿时乐了,得瑟的朝戴望舒挑眉,一副我赢了的样子。
“回就回!”戴望舒瞪了眼路大勇,回头对幼清道,“夫人,奴婢跟您回去,谁要冻死就让他冻着好了!”
幼清掩面而笑,方明晖就出来做和事佬,微笑道:“我看,这几天估摸着不会下雨,路大勇就回去住几天吧,若真下雨了再回来也不迟!”
“大老爷,他是个木头人,根本不懂好赖。”戴望舒撇了眼路大勇,拂袖大步出了门。
方明晖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幼清就朝方明晖挤了挤眼睛,方明晖立刻明白了过来,和路大勇道:“大勇,你去看看戴姑娘!”
“知道了。”路大勇知道戴望舒是生他的气了,可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便跟着出去,封子寒就笑着坐在幼清身边,低声道,“戴望舒说的没错,路大勇就是个榆木脑袋。”
屋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幼清和封子寒道:“是,我们这里的人,就属您最精明!”
“那是当然,我走的桥比您过的路都多。”封子寒昂着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幼清失笑,低声道,“您老今年高寿。”封子寒的年纪一直都是“未知数”。
“咦……”封子寒转头看着幼清,不满道,“你怎么又说起我来了,我年纪你看不出来吗?”又指着方明晖,“你瞧瞧,我是不是比你爹爹还要年轻几岁。”
单从外貌和皮肤来看,封子寒捯饬一下,还真的会比方明晖年轻几岁。
“我爹爹比您年轻。”幼清笑着道,“您看着,估摸着没有八十也得七十五了吧。”
封子寒不乐意的哼了一声。
外面,路大勇跟着追了出去,戴望舒回头瞪他,冷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要回去了,以后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吧,多清净,都没有人打扰你。”
“戴姑娘。”路大勇尴尬的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跟大老爷回去,是因为担心她们。可是封神医说的话也没有错,那草药对他很重要,所以我想,你若是能回去夫人和大老爷身边也多个人保护,那我不回去约莫也没有事。”
也就说他很相信自己了?戴望舒冷嗤道:“我回去不回去,是我的事,你凭什么给我决定。”
路大勇一愣,点头道:“是我唐突了!”
戴望舒气的不得了,可是这火又莫名其妙,她连说都没法说,只好一把将路大勇推开:“滚开,别挡我眼前,碍事!”话落,就回自己房里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对着门里的幼清道,“夫人,我在路边等你们。”
路大勇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戴望舒为什么突然翻脸,他想追过去解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怕更让戴望舒生气,周芳看不过去,追着戴望舒出去,喝道:“你这是做什么,莫名其妙的对人家发一通火,有话不会好好说啊。”
“我的事你不用管。”戴望舒自己也很懊恼,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周芳也不高兴,朝院子里的路大勇看了一眼,又望着戴望舒道,“你的事我是管不着,可你,他那么老实,哪里懂你这些没名头的把戏!”话落,拂袖而去。
戴望舒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站在路边自己生自己的气。
采芩朝外头看了看,见路大勇又追了过去,她走到幼清身边,低声道:他……您要不要去看看。”
“没事。”幼清还没说话,封子寒就道,“小两口吵架,一会儿就好了。”
一屋子的人瞪眼,笑了起来。
“什么小两口。”宋弈自房里走了出来,幼清迎了过去,笑道,“你醒了,好些了没有。”就伸手去摸了摸宋弈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不确定的道,“好像退烧了!”
“小病而已。”宋弈摸了摸幼清的头,笑望着大家,“我们启程吧,免得回去晚了。”
众人都赞同的点头。
路大勇站在戴望舒身后,咳嗽了一声,歉意的道:“戴姑娘,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还请你原谅!”
“你哪里都没错。”戴望舒的火蹭的一下便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