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一刻,宁芷兰的声音弱弱的传来,:“启禀皇上,是臣女不小心掉进荷花池的,虽然,臣女也很恼怒晋王世子救臣女,但是,真的不关晋王世子的事。”宁芷兰的声音虽然有些软软的,但眼神却带着一丝羞愤,怒火盈盈。
宁芷兰一向是个直性子,爱憎分明,对于是非对错,黑白分明,不会随便乱冤枉别人!她知道今日自己落水的事情不干别人的事,可令她气愤的是,皇甫锦轩一个外男,看到自己落水,喊一声就是了,干嘛非得自己跳下来就自己,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儿。
哎,如果他不救自己的话,说不定,宸表哥就会救自己了,可现在怎么办,若是传了出去,宸表哥会不会看轻自己啊。
“兰儿,闭嘴,在皇上面前,不可妄言!”齐氏十分后悔刚才没有拉住宁芷兰,事实上,她也没有料到宁芷兰会出言反驳,心中未免有些不安。
而且,就兰儿这个头脑,若是晋王想要算计你,肯定做的不露痕迹,难以被发现的。
东绪帝没有接话,他只是觉得宁芷兰这孩子的确是太简单了,不过人品还是很有保障的,日后嫁到一家清净点的家族中去,也会生活的不错。
昭阳长公主自然了解自家孙女的性子,忙说道:“兰丫头,今日的事情,你不懂,不要说话了。”
宁芷兰还想说什么,被倾城拉住了。
倾城真是有些担心,宁芷兰在这样自顾自的说下去,会连喜欢哥哥的事情都说出来,那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晋王殿下和皇甫锦轩看着眼前的情况,很自然的都打消了求娶宁芷兰的念头,如果这样的亲事结了,那就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想要拉拢安国公府,看来要另辟路径了。
晋王很了解东绪帝,恐怕今日之事,东绪帝已经认定了是他设计所为,和他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
事到如今,他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这个罪名,然后忏悔改过,东绪帝应该还能消气。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一直跪在地上的晋王殿下对着昭阳长公主的方向,磕了个头,忏悔道:“姑母赎罪,是侄儿的不是,还望姑母赎罪!”
昭阳长公主见晋王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也不打算在计较下去了,毕竟,她此举也算达到了敲山震虎之效,她只希望自己家的女儿可以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并不想去冒险。
俗语说富贵险中求,她不想让自家的孩子涉险,没有必要。
且不论是晋王还是太子,都有可能是未来大曦朝的君主,虽然是自己的晚辈,可她不想把关系弄个的太僵硬了。
于是,昭阳长公主摆了摆手,说道:“晋王起来吧,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本宫只希望晋王以后不要在做这样徒劳无功的事情了,没得疏远了咱们姑侄的关系。”
晋王忙点头,连连说道:“姑母教训的是,以后再也不会了!”
如此,事情落下帷幕,晋王殿下和晋王世子皇甫锦轩才随着东绪帝离开。
昭阳长公主被今日接二连三的事端闹的头疼,很早就歇下了,连晚间的宴席都没有出席。没有了主角的宴席,也有些索然无味,而且原本大家都存了一肚子的心思,于是匆忙的用过膳食后,大家也就相继离开了。
倾城也劳累了一日,又和宁芷兰说了会子话,才回到雪苑后,匆匆的沐浴,便上床入睡。
如此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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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倾城是被盈秀叫醒的。
昨日过分的劳累了,所以倾城这一夜睡的格外的沉重,盈秀喊了好几声,倾城才缓缓睁开眼睛,有些口齿不清的问道:“怎么了?”
盈秀急的直跺脚,:“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倾城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她知道盈秀的性子,一向淡定,连她都着急成这副模样,事情肯定小不了,于是也来不及问了,忙拿起床头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盈秀也赶紧的帮忙,头发也来不及细细搭理,随意的挽了起来,就往外冲。
边走边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盈秀几乎恨得牙根生疼,狠狠挤出一句话里,:“侯爷在前院出事了,仿佛是今早去伺候侯爷梳洗的小厮看到六小姐睡在侯爷床上!”
安国公府宁若雪这一辈里有六位小姐,如今只剩了沈姨娘所出的五小姐宁若薇和六小姐宁若芳还待字闺中。
而盈秀口中的六小姐,自然就是宁若芳了!
倾城闻言,整个人直接呆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的父亲出了事情,她还以为兰表姐那里有事,怎么会这样呢?她不敢相信,一向谨慎的父亲也会被人算计。竟然还得逞了。
倾城眼中一边阴鸷,双眸似乎能喷出火来,宁若芳,该死!
倾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加快了脚步随着盈秀向父亲所在的院落走去。
刚踏进内室,就听到宁若芳的哭泣声,:“侯爷,您可不能始乱终弃啊,否则,我可就没法活了啊!”
倾城顿时暴走,直接冲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宁若芳,还有混乱的床铺,和床单上的一抹鲜红。
倾城被刺激的几乎要晕倒,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她无法容忍,宁若芳这样一个贱人亵渎父亲和母亲的爱情!
因为她清楚父亲对母亲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