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一听,忙吓得跪了下来,一连磕了几个头,忙说道,“奴婢不敢,奴婢此生只忠于长公主一人,生是长公主的人,死是长公主的鬼,是绝对不会认第二个主子的!”
杜鹃说的十分的诚恳,让昭阳长公主十分的动容。
杜鹃跟在昭阳长公主身边多年,昭阳长公主自然知道杜鹃对自己是赤胆忠心的。
昭阳长公主叹了口气,说道,“你起来吧,你的心本宫自然是明白的。”
杜鹃这才站起身,眼中含了泪,悲悲切切的说道,“公主,奴婢真的是为了您着想啊,您才五十多岁,难道要自己一个人凄苦一生吗?国公爷和您怎么也是三十多载的夫妻了,国公爷现在既然知道错了,而且还在尽力的弥补,公主您为何就不能给国公爷一次机会呢?况且,世子爷,还有大少爷他们,也都是十分希望您能重回国公府的。”杜鹃若不是对昭阳长公主是发自内心的关切,只怕也不会说出这番犯上的话来!
昭阳长公主自然也明白杜鹃的想法,昭阳长公主没有再责怪杜鹃,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杜鹃,你还年轻,没有经历过感情这回事,是不会明白本宫的选择的,本宫和宁中海之间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了,早在本宫下定决心休夫的那一刻,本宫与他早就是再也不可能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生活,再无半点瓜葛了!”
昭阳长公主说的很是决绝,那语气是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杜鹃的确有些搞不明白,她只记得当初公主是那么的爱慕着国公爷,为了国公爷受尽了委屈,可仿佛是一霎那之间,什么都变了,公主一气之下休夫,离开了国公府,然后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虽然公主这几年生活的很悠闲,但是杜鹃心里清楚,其实长公主过的很苦,尤其是背后的闲言碎语,议论的长公主很难听,可这些,长公主只能默默的忍受着,甚至装作毫不在意,或者是没有听到罢了。
而且,一旦东绪帝驾崩离世,长公主最大的依靠也就没有了,晋王殿下和长公主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应该说还是有些心结的,那时候,长公主没有国公府这棵大树,日子说不定会更加的艰难。
杜鹃自然是希望长公主可以生活的更加顺遂的。
不单单是杜鹃,大概长公主身边所有的丫鬟,都希望长公主和国公爷和好如初,重归于好吧。
即便是岑嬷嬷,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长公主一个人凄苦的度过余生!
不过杜鹃没有再继续劝说,只是默默的陪在昭阳长公主身边,然后就有了刚才那一幕,杜鹃端茶奉给昭阳长公主。
昭阳长公主觉得心浮气躁,忍不住想要发火,可宁中海却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步也不肯离开。
好在宁中海一直都没有进来打扰昭阳长公主,只是问了杜鹃几次,要不要用膳。
昭阳长公主哪里有心情用膳啊,她此刻只是在想着,长公主府的情形,只怕是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吧。
岑嬷嬷肯定第一时间就去找倾城丫头了吧。
不知道倾城丫头是否能猜得到自己的下落呢?
只怕也是想不到吧,就算是猜得到是宁中海把自己带走了,也猜不到他将自己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因为昭阳长公主自己也并不知道身处何处?
所以说,昭阳长公主十分的烦躁。
不知道过了多久,昭阳长公主一直歪在软榻上,呆呆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鹃就一直陪着不做声。
良久,门再一次被推开了,宁中海走了进来,看着昭阳长公主,抿着唇,神色带着几分担忧,“婉儿,你该吃些东西了,你已经两顿没吃了。”
昭阳长公主真的不想和宁中海说任何的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继续发呆。
宁中海慢慢走到昭阳长公主身边,俯下身子,做到了昭阳长公主身边,慢慢的问道,“婉儿,为什么不吃东西呢,若是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昭阳长公主懒得理他,她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于是身子也翻身朝里了。
宁中海微微蹙眉,双手扳过昭阳长公主的身子,逼迫她面对着自己,宁中海略带这几份责备说道,“你这到底是在闹什么脾气啊,你要的一切我都已经帮你实现了,你还要如何呢?”
岑嬷嬷自然是妥帖的,这点,倾城毋庸置疑。
于是倾城和莫离染就一起离开了。
再回去的马车上,倾城一直靠在莫离染的怀里,静静的不说话。
莫离染似乎察觉到了倾城的不寻常,于是稳了稳倾城的眉心,说道,“小倾城,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好不好?”
倾城的语气如秋雨簌簌凉薄,“我只是有感而发,为什么,在自己的利益面前,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所谓!”
莫离染眼眸一滞,旋即慢慢的说道,“其实也不尽然,你想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只因为外祖母和你亲近,你才知道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可安国公毕竟是他们的父亲,他们想让自己的父亲母亲和好,这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也许,他们都觉得这样对外祖母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倾城抬起头,望着莫离染,说道,“是这样吗?难道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
莫离望着倾城,眼中是一片浓化不开的温柔,“也不尽然,只是小倾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