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遇到都愣了下。
云牧看到百里憬茙时首先从脑海中闪过的便是,舒心与百里憬茙相谈甚友亲密无间的画面,心里的不舒服感瞬间扩散,不过他面上自是不显。
“牧公子这是来探望心儿啊,真是有心了。”双方见礼过后百里憬茙笑眯眯道,仿佛与舒心是一家人般亲密的替舒心感谢他。
“是啊!”云牧感受到这一点,心里更加不舒服,要不要在“心儿”前面加个“我家”?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着,应了一声。不愿再多说,微微颔首告辞离开。
看着云牧上了马车离开,百里憬茙这才勾唇一笑与南宫羲走上通往容庄大门的台阶。
他们同样没看到舒心,从容庄出来后两人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南宫羲看着慵懒闲适的靠坐着的百里憬茙问:“你看起来心情挺不错啊!”
百里憬茙懒懒地撩了下眼皮瞟了南宫羲一眼:“你哪里看出我心情不错了?心儿正受着苦,我正难受心疼着呢,心情哪里不错得起来?”
“你算了吧。”南宫羲横了百里憬茙一眼:“碰到云牧的时候你的话很刻意啊。”
“有吗?”百里憬茙斜了南宫羲一眼勾唇一笑。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南宫羲不打算再在这问题上多说,问:“你们家那位到底怎么想的?放弃没有?”
“哎!”百里憬茙悠悠叹息一声:“他心里火气正旺,把一切都怪到了心儿身上,恐怕一时难以消解。活了半辈子了还那么暴躁又死要面子,用这种强硬狠辣的手段来逼迫你们家那位现身。”
百里憬茙顿了顿:“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那位也是挺倔强的。”
“可不是嘛。”南宫羲深表赞同的叹息一声。
两人不再说话,一名南宫羲的护卫闪身而来,落在车夫旁,恭敬的将一支装消息的小竹筒递入。
南宫羲看到这支特殊的竹筒微微瞪大了眼,拿过竹筒快速拆开将里面的卷纸小心抽出,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拧起了眉,面色变得凝重。
“怎么了?”百里憬茙关心问,“滟儿出什么事了?”
百里憬茙知道,这支竹筒是南宫羲专门用来收他的嫡亲八妹南宫滟的消息的。
南宫羲将卷纸收起沉重道:“滟儿这个月昏倒了五次。昏迷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六个半时辰。前两天又感染了风寒。”
略一沉默南宫羲又道:“我得回去看看。”
在南宫家,南宫羲从小到大与南宫滟的关系最好,南宫滟如今身体变差也是因救南宫羲落下的病根,南宫羲本就特别关心疼爱南宫滟,如今再加上心中的愧疚对南宫滟是更加好。
南宫滟是南宫羲的逆鳞,同样是他最大的软肋,南宫羲是南宫家暗部之首,敌人甚多,拥有着明显的软肋于他而言是致命的危机,对于这一点百里憬茙心有担忧却别无他法。
南宫羲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劝他对南宫滟的关心低调一点吗?显然南宫羲做不到,整个南宫家都知道他与南宫滟的关系好到一种怎样的程度,南宫家的人啊都是那么倔强。
百里憬茙深深看了南宫羲一眼点了点头:“嗯,去吧。滟儿会没事的,别太担心。”
马车里再度安静下来,百里憬茙忍不住想,若是舒心也有一个像南宫羲关系南宫滟那样的哥哥,那么她便不知能少吃多少苦。
可惜,这么些年,舒心一个人苦苦支撑,从小到大,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这一切对她而言实在太不公平,然而,这个世界又能有多少公平呢?
舒心昏迷进入了第四个夜晚,她终于在漆黑的通道里看到了光明。
次日清晨,舒心幽幽醒来。
睁开眼睛,本以为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秋儿就是容斐嫣,却不想竟是东方隐那张雌雄莫辨的俊彦,舒心迷茫的眨了眨眼。
“醒了?”东方隐见舒心睁开了眼睛惊喜的扬起了笑脸,舒心昏迷这几天他天天都来看舒心,毕竟舒心是在参加他组织的晚宴回程时受的伤,他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可惜这前三天容斐嫣不让他进到房里来,直到今晨才妥协。
却不想正好碰到舒心醒来,东方隐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惊喜,看着这几天双眼紧闭娇柔楚楚的舒心终于睁开了那双总是透着坚毅的清亮眼眸,东方隐心里是说不出的欣喜。
虽说容斐嫣不让他进房里看,但他却能在房顶偷偷的看,每每看到舒心苍白的尽显柔弱的脸庞,他就感觉心里有些难言的压抑。
此刻看着舒心迷茫的看着自己,没有故作坚强,没有对一切淡然、毫不在意的伪装,纯粹而懵懂,东方隐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温柔的注视着舒心,柔声问:“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舒心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耳鸣了,不然她怎么会看到东方隐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暖人的温柔?性感的声音怎么会带着腻人的甜心的柔和?
舒心觉得不是自己睡懵了,就是肯定在做梦,梦中梦什么的,就是这样以为自己醒了,其实还在睡,于是,舒心闭上眼睛想继续睡觉。
“心儿!”看到舒心又闭上眼睛,东方隐惊急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刚好进来的容斐嫣听到东方隐焦急的低叫快步走到床边。
“刚刚我看到心儿睁开眼睛,想来是醒了,可是她现在又闭上了眼睛。”东方隐忙道并站起身让开位置。
容斐嫣在床边坐下给舒心把脉,舒心听着两人的对话感受着容斐嫣的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