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感冒的再次复发,家里所有的人都特别的担心,而作为大家长的夏奶奶,更是担心的不要不要的,除了守在夏季的身边,还给自家的大孙子下了命令,让他必须要在家静养,直到彻底痊愈为止。=这个静养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静养,不单单不允许出门乱跑,夏奶奶还跟夏季约法三章,规定了每天看电视、玩电脑、的时间,甚至连固定的早锻炼都给取消了——虽然夏泽文和夏泽武都说,大病初愈的人不能进行特别剧烈的运动是没错的,但在跑步机上走走路或者慢跑还是可以的,有助于更好的恢复健康,一味的躺在床上是不正确的方式。但是,心疼大孙子的夏奶奶,根本就不听他们的建议,直接取消了晨练的这个项目,导致了夏季大部分的时间不是躺在床上休息,就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家里的大人们天南地北的胡侃。这也不能怪夏奶奶,夏季不老老实实养病的前科是很多的,家里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家伙是闲不下来的,只要是没看住他,一个眨眼的工夫,这家伙就能跑掉,然后去做自己的事情,再想抓回来可就难了。
不过这次大人们倒是很省心,夏季不但没琢磨着逃跑,反而还很乖的呆在大人们的眼皮子底下。虽然大人们的聊天内容没什么意思,自己也不能、不能处理一些事情,整天无所事事的让夏季有点不太习惯,但他还是忍住了,从他本心来讲,有点享受目前的这个氛围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蛮好的。
夏季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算起来他重生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除了生病住院之外,其余的时间他不是去上学,就是忙活农场的事情,还要顾着舒老爷子的功课,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跟家人相处。每周回去看家人一次,倒像是例行公事。像现在这样,和家人们坐在一起,一边啃着小零食,一边家长里短的慵懒时光倒还真是不多,夏季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倒是托了生病的福了。不过,他也想了,过年之后要多多和家人相处,这样的话,彼此之间的感情不容易冷淡下来。
白仲秋在夏季退烧的当天,就已经被白熹接回白家去了,虽然两个小孩都依依不舍的,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离过年没几天了,作为白家第四代的唯一一棵独苗苗,他的任务还是很重要的。按照夏季的说法,那就是他的小秋哥肩负起了白家迎来送往、顺便充当白家吉祥物的重要任务。虽然这么形容不是太好听,但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白仲秋也没有否认,心里也是很认同夏季的观点的。
过年前的这几天,白家不说宾客络绎不绝也差不多,来拜访的多是白老爷子或者大爷、二爷的门生,每天总要接待那么几波,有关系好的相约来看望老师,关系不大好的,就岔开时间,免得大年底下的在老师家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白老爷子的学生,平均年龄差不多五六十岁,和大爷二爷的年纪相仿,这帮人大多是一块长大的,平日里都各忙各的,逢年过节的就凑在一块喝两杯,喝多了还勾肩搭背的嚎天嚎地的,丝毫没有平日里精英人士的样子。白妈妈不止一次的庆幸,他们家幸亏不是住在公寓,邻居离得都比较远,要不然扰民这个帽子算是戴上了。当然,这也是平日里聚会的模样,过年前的这次拜访,大家还是规规矩矩的,而且这些和大爷、二爷称兄道弟的人,基本上都是家室的,通常是拖家带口的,为了在小辈面前树立威信,还是很收敛的。当然了,收敛也是有个度的,既然不能狼嚎,就用别的方法争个高下,有人抱孙子来显摆,就会有人抱着刚出生的曾孙来炫耀,看着师兄师弟一脸羡慕的样儿,心里也特别的畅快。
白家大爷和二爷的学生,情况正好相反,他们和白熹是同龄人,一个个的都崇尚自由、奔放的生活,所以,基本都属于单身汪级别,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按照他们的说法,现在的生活成本太高,结婚、生孩子也是要有资格的,如果不能保证给媳妇、孩子一个安稳、富裕的生活,还不如就一个人呢,想上班就上班,想跳槽就跳槽,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麻利儿的行动起来,这种日子真是太美了。虽然每次都被长辈们批评,但他们也有自己的道理,人生在世,活好当下是最重要的,至于未来,那就是到时候再说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这些人见面,白仲秋觉得每年见他们一次都很增加很多的见识、知道了很多新奇的观点。这些人从商的比较多,同为竞争者的也不少,但公事是公事,私交是私交,从来不混为一谈。他们每次来家里,都是准备了很多的问题来向老师们讨教的,也和自己的师兄弟进行辩论,作为旁听,白仲秋从中吸取了不少养分,完善了他原有的知识结构。
虽然白仲秋的经验很多,但从来没有进过学校,没有系统的学习一些商业知识,也是他的遗憾。而白老爷子的学生、大爷和二爷的学生正好弥补了这一点,他们的知识很渊博,也非常的系统,辩论的时候总能引经据典,总能从一个案例转向另外一个案例。从这个方面来说,白仲秋觉得自己赚大发了,就是让他坐在他们身边一天也没有关系,他可是听得很开心、很津津有味的。
而且,这种陪坐也是有报酬可拿的,虽然被捏脸、摸头的几率很大,但每次这些人离开之后,他的手里总会多出几个、十几个很厚实的红包。白仲秋觉得自己虽然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