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不仅是一家团聚的日子,也是一家人即将分离的日子,因为过了这一天,需要外出打拼的游子们又要背起行囊、告别父母亲朋,独自一人到远方追寻自己的梦想。所以,在大多数人的心里,过完了这个正月十五,年假也要结束了。
不过,对于夏、舒、白三家来说,倒还没有这个苦恼,虽然出了正月、小孩子们的寒假即将结束,夏家的人都要离开b市,但他们再次相聚的时间和机会还是非常多的,毕竟都是给自家打工,只要没什么事情,随时买张机票就法,如今交通也好、通讯也好,都那么的方便,想联系的时候就联系就好了,没有必要非得来个什么依依不舍什么的。想想几个大老爷们站在机场抱头痛哭,你不舍得我,我舍不得你的场景,真是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小文叔,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大多是来大城市打工的人,一年忙活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回趟家,等再和家里见面,那就是第二年过年了。人家依依不舍是非常正常的,一点都不矫情。”舒畅拖着下巴,仔细的挑着碗里的鱼刺,一边挑,一边说道,“不过,我也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对家的眷恋那么的深刻,为什么不留在家里呢?非要跑到大城市来,这里赚的钱真的比留在家里的多吗?”舒畅把挑的干干净净的鱼肉用勺子碾成肉泥,倒进了乐乐大人吃饭的小碗里面,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看网上好多人都在说,过年回家一次,把辛辛苦苦积攒一年的钱都花光了。”
“嗯,我也看到了!那些人在网上发牢骚,说什么辛辛苦苦一年,不敢吃一顿好的,不敢给自己买件漂亮的衣服,不敢添置一样心仪的物品,就等着过年的时候,把这些钱都变成年货、变成红包,送给家里的亲朋好友。其实照我看,他们并不是委屈花了钱,而是觉得自己花了钱又没得到应有的待遇,家里的亲朋好友拿了他的礼,不念他的好儿,反而责怪他为什么不买多一点、不买喜欢的东西,或者责问为什么红包的金额不够大之类的。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些人遇到的事情都是自找的,既然每年回家都是这样,那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给那些不满的人送礼、送红包,反正不管送或者不送,都得不了好儿,是不是?”
“你们啊,就是生活在城市里,没见过农村过年什么样!”舒老爷子托着个小酒盏笑眯眯的看着几个年幼的小辈儿,“就算季季是生在农村,但我看万家庄那个地方民风淳厚,是不会出那样的人的,自然也就见不到那样的奇景。可别的地方不一样了,按你们的话说,极品的亲朋也不少,虽然不是遍地开花,一个村子里面有那么一两户也是够受的了。”
“太爷爷见过?”舒畅歪着头看着舒老爷子,“您这些年也没怎么出门啊,我印象中有的,也就是去了季季家里啊!”
“不是这几年,也不是出门遇见的,就在公司楼下!”舒老爷子和白仲秋对望了一眼,“那是你小叔还在的时候,你……大概也就一两岁大吧,还没记事儿呢,肯定是不记得了。我记得那年年假之后,第一天上班,就有个小姑娘和一堆看着穿得不怎么讲究的老头儿、老太太在公司门口大吵大闹,那个小姑娘是老实孩子,就是那些老头儿、老太太单方面的辱骂那个小姑娘,具体都说了什么,我就不重复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那小姑娘虽然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但气势还在,依然是挺直了腰背,一副完全不会退缩的样子。”“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堵着公司门口骂人呢?”舒畅皱了皱眉,“小叔没管吗?”
“家务事,你小叔虽然是公司老板,也没办法插手人家的家务事。”舒老爷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小姑娘过年的时候没回家,因为公司正好派他们那一组的人去国外出差,她觉得既然不回家就把过年需要的钱打回去、把年货寄回去就可以了。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也得罪了家里的人,带头的不是她爸妈,她爸妈也是老实人,觉得这样做没错,可家里的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叔叔、婶婶觉得该捞的好处没捞到,特别的不甘心,结果人家算好了日子,买了火车票,大老远的跑来了。”
“双方没谈拢就破口大骂?”舍爷爷摇摇头,“这些人的脸怎么那么大呢!”
“压根就没谈,仗着自己是长辈就为老不尊呗!”舒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有句话说对了,不是老人学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后来呢?”夏季和舒畅都眨巴着眼睛盯着舒老爷子,“这件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你小叔的助理……就是那个梁洛,满肚子坏事的那个小子,先给电视台的熟人打了电话,让他们派记者过来,等记者都来了,拍的差不多了,又给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叔叔打了个电话,说有人恶意闹事儿,都把记者给惊动了。其实,在他之前,也有人想这么做,但总归是人家家务事,外人实在是不方便掺合进去。要不是后来差点动起手来,梁洛也不会那么做的。至于那个小姑娘,你小叔直接把她调去国外的分公司了。”
“这些人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在国内呢,起码在过年的时候还能回家看看,他们还能占点便宜,去了国外,怕是啥也落不着了。最重要的是,名声海臭了!”夏泽武撇撇嘴,“不过,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不是很同情那个小姑娘。不是我不怜香惜玉,而是我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