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文在上飞机之前通知了自己的助理陈宇,告诉他飞机落地到达的时间,让他开车来机场,因为行李比较多,坐出租和大巴都不是特别的合适,就因为这个,夏泽文还特意说了一句要他开着那辆休旅车过来。因为他们乘坐的航班稍稍晚了那么一点点才起飞,所以,夏泽文还好心好意告诉陈宇不用那么着急忙慌的,早一点晚一点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最好能避开来势汹汹的晚高峰。
本来安排得挺好,可是夏泽文怎么也没想到,飞机起飞的时候确实是晚了,可到达的时候竟然没晚,不仅没晚,还比预计到达时间早了半个小时。所以这么一来,当夏泽文带着白熹和夏季、白仲秋推着好几箱子的行李出了闸口的时候,没有看到助理陈宇的影子。
夏泽文站在原地给陈宇打了电话之后才知道,b市的交通情况在关键时刻又再一次的掉链子了,陈宇开着车被堵在机场高速动弹不得,眼看着就要到机场了,却因为一起交通事故耽误了时间。现在已经堵了将近四十分钟,陈宇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看样子再堵上一个小时也是有可能的。他跟自己的老板说,就算是他们自己坐车回市区也是不现实的,因为回城方向也堵了一个水泄不通,看情况比这边更为严重。
“交通永远都是大城市的硬伤,人们每天担心的都是今天我上下班的路上会不会堵车,会堵成什么样子,我几点能到公司,几点能回家。要不然现在公交车上怎么有wifi了呢,就是为了让大家在路上有事情做,更有意思的是,每天堵的时间都不同,花样也不同。堵车呢,人们就着急,一着急就容易出事故,有了事故就更堵了。”告诉陈宇不要着急,他们会找个地方等他,让他小心开车之后,夏泽文挂上了电话,看了看手表,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不该堵车的,可碰上了交通事故也没办法,这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等着陈宇来接我们。”
“也只能这样了,不是说进城方向也堵吗?现在回去也只是白搭,一样得堵着。既然这样,那我们干脆就别着急了,安心的等着吧,反正在车上堵着也是堵着,与其无聊的在车里呆着,我们找个咖啡厅歇会儿,给两个小家伙弄点吃的喝的。”
白熹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夏泽文的提议,说完,他就推着行李箱往前面走,领着一行人去他比较熟悉和喜欢的咖啡厅。对于机场,他比夏泽文熟悉多了,这段时间因为工作的原因,净往机场跑了,不是他接别人,就是别人接他。
尤其是前段时间,白家的长辈从国外旅行回来,他可是硬生生的在机场呆了三天三夜,因为长辈们乘坐的飞机在中途出现了故障,不得不迫降另外的备用机场,转了好几次飞机才回来。当时,待在机场大厅好像是油锅上蚂蚁一般的不止是白熹,那次航班上的乘客家属都是一样的。
夏季和白仲秋背着背包,没精打采的被两个大人拉着走,对于大人们的决定,他们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堵车这样的事情,他们上辈子和这辈子都经历了不少,他们也知道一旦堵成了一定的规模,想要恢复通畅是需要不少的时间的。所以,他们两个也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好的决定,如果是国外的航班,说不准他们就会提议在中转酒店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再离开了。
两个小孩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打了个哈欠,虽然现在才八点多,但是旅途劳累,他们已经是又饿又困了,迫切的需要一碗热气腾腾的食物,没有吃的东西,给他们一张又软又舒服的床也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成心要跟他们开玩笑,一行人刚刚走进白熹介绍的咖啡厅坐下,点好了食物和饮料,刚要开始祭自己的五脏庙,就听到了一个特别不和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哟,看看这是谁啊?不是咱们的白二少吗?以白二少的身份,怎么光临这样的小店,不会觉得自跌身价吗?像二少这样高贵的人,不是应该在五星级酒店吗?”
听到这个声音,夏季的手一顿,他就算不抬起头去看,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估计这个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儿,他也能认得出来。
“哎呀,这家店的格调怎么这么差呢,怎么连苍蝇都往里放呢?”白熹还没搭茬,夏泽文就抢着开腔了,他端起咖啡浅酌了一口,“你说,这苍蝇整天在客人耳边嗡嗡嗡的影响多不好,要是客人在店里吃坏了肚子,他们店可是要负责的。”
“哪里是苍蝇啊,你也太看不起苍蝇了,夏少,这明明就是过街的老鼠嘛,知道自己出来不受欢迎,人人都要喊打喊杀的,可还偏偏还不死心,偏偏要往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凑。夏少,我们亲爱的夏院长,您给说说,这只老鼠是不是脑袋不太好使,需不需要送你们实验室进行一下解剖,看看这只老鼠的脑袋的构造是不是与众不同,是不是什么时候进了水,需不需要做什么抽水处理。”
白熹也不是吃素的,他生活在白煦的高压之下那么多年,每年每月每天都被白煦的毒舌打击和讽刺,在这样的熏陶之下,白熹的口条也是挺利索的,他要是挖苦起人来,虽然达不到夏泽文和白煦的水准,但也绝对能做到噎死人的程度。只不过今天碍于夏季在场,他还是稍稍收敛了一点,因为他看着夏季平静无痕的脸,拿不准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