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火热的声音听得外面几个侍卫面红耳赤,竹子随风发出沙沙的声音,残月都羞涩的躲入云层,留给大地一片阴凉,一阵初冬刺骨的寒风吹来,还带着那么点萧瑟。
黑暗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快速没入远处,消失不见,唯有那微微摇晃的树梢速诉说着有人经过的故事。
“梅妃娘娘,塔卡准备明日回部落了,今日特来向你辞行!”好说歹说才说动银鹰让自己过来和梅妃辞行,身边还跟着两个尾巴,塔卡眸底隐隐带着怒火,碍于金鹰还在这个男人手中,她这才隐忍下来。
有两个形影不离的丫鬟尾巴跟着,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和梅妃说那日晚上发生的事情,更不能提金鹰的事情,只有说着场面话,暗中对梅若曦使眼色。
“怎么如此着急?不在京城多玩几日了么?”梅若曦美如蝶羽的眸子来回转动,修长的手指摩挲桌上玉盏,绝色脸上带着完美的面瘫式微笑,动作优雅,谈吐不俗。
眼尖看到塔卡脖子上的青红痕迹,她黑眸转动,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天蓝色胭脂盒,笑着送到她面前。
“这是……”塔卡挑眉,眸底闪烁着不解,梅妃给自己胭脂做什么?
“这个不是胭脂,这是皇上特意让太医院众太医研究出来的药膏,可以去除跌打损伤弄出的淤青痕迹!”浅笑,打开那天蓝色画着鸢尾花的胭脂盒,修长食指挑起雪白色的药膏,淡淡的药香在小小的冷宫弥漫。
“好香……”塔卡嗅着淡淡的药香,唇角也露出淡笑,却比哭还难看,“梅妃娘娘,塔卡并无什么跌打损伤,不需要这药膏!这些是皇上御赐,塔卡怎敢动用?”
“他给了我,就归我支配,他管不到的!”梅若曦粉红的唇勾起,优雅一笑,自信飞扬,“塔卡,我就叫你塔卡吧,你先看看这个!”
递给塔卡一面小镜子,她浅笑摆弄桌上纸张,白色宣纸上写着她最新想到的曲子,眸底闪过诡异。
昨天水圣元晚上特意过来和自己说了一件事,这件事对塔卡来说,应该是喜事,只是,她要如何告诉塔卡呢?
形影不离一直跟着塔卡的,应该是那个假的“金鹰”派来监视塔卡的,怎么支走这两个人呢?
“啊……”透过小铜镜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青紫,塔卡惊呼,连忙用手帕捂住白皙脖颈上痕迹,绝色的脸上闪过通红。
冷艳脸上的表情再也无法维持,通红一片,美丽的眸子来回转动,闪烁着异样的流光。
梅若曦很有趣的看着她,塔卡眼底带着恨意、愤怒、怨恨等等各种情绪,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眼底发现这么多情绪,好玩,这可真好玩。
“来,这个先擦擦吧,一个时辰之后就好了。”想到这里,她浅笑,脑海里闪过那个最善于伪装的少女,笑容越来越柔和。
眸底带了柔情,动作轻柔的挑起药膏涂抹在塔卡修长的脖子上。
“谢谢!”塔卡声音依然很有特色,让人听到就不忍忘记。
“塔卡,别和我这么客气,对了,你是有心事吗?”看着塔卡,梅若曦收起天蓝色胭脂盒,很宝贵的放在怀里。
“没……”摇头,塔卡眸底闪过愤恨,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有规律的敲着,紧皱的眉头诉说着她此刻没有说真话。
“你认识汉字么?”梅若曦一笑,陡然转移话题,看着塔卡,目光淡然。
“简单的认识一些,小时候,父亲教我学过一些。”塔卡点头,眸底闪过不解,这个时候,梅妃娘娘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看看这个……”梅若曦一笑,递给她自己手心宣纸,唇角勾起,淡淡一笑。
两个丫鬟相视一眼,不约而同上前,看上面写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字样,这才放心退后一步。
“这是……”塔卡凝眉,有些不懂她的意思,这上面写的,有些字自己不认识也就算了,可是读起来怎么都没有特别意思。
梅妃让自己看这个,做什么?
“这是一首歌,很早以前,有人告诉我,只要有心,什么都能做到!”淡淡一笑,梅若曦接过宣纸,眸底闪过愉悦。
青青,你这腹黑,现在还好么?身体养好了,是不是又去调戏帅哥了呢?
“歌?是曲子吗?”塔卡想到在青玉阁听的曲子,眼角总算带了愉悦。
那位玉清姑娘的曲子,真的让人见之忘俗,思之忘忧,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她还真想再去听一次呢。
“是,这首歌是这样唱的。”梅若曦点头,看也不看宣纸,唇角蠕动,唱出豪迈潇洒的曲子。
一曲《从头再来》从她口中慢慢溢出,震撼了塔卡,也震撼了两个宫女,更震撼了外面站立的侍卫和刚刚到宫门口的水圣元。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致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吗?”塔卡听着她豪迈的曲子,眸底闪过思念。
金鹰,你究竟在哪里?你可知道,我好想你,如果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