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故意的!”笨拙的想要解释,水圣元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冷硬的眉头皱起来,看着她有些消瘦的脸庞,眸底闪过心疼。
“不是故意的?在洗衣房,你那冰冷无情的声音,不带任何流连离去的背影,你搂着玉容离开,你让我怎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又不是瞎子,又不是没有思考能力!”梅若曦拍案而起,美如蝶羽的眸底闪过愠怒。
她本来就是冰冷无情的杀手,好不容易付出真心,全心全意,死心塌地的帮助他,却得到这样不信任的回报,也难怪她怒火冲天。
“若曦,朕没有不信你!”水圣元听了她怒火冲天的话,急忙解释,可解释的词语却是那样苍白,那样无力。
身为帝王,众人仰望,他从来说什么就是什么,何曾对人解释过什么?就算他是错的,天下间,又有谁说他错?
从小,水圣元受的教育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帝王教育,他一直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也没人说过他错。
这件事,他事先没有和她说,直接将她打入天牢,虽然自己叫了若寒去救人,但他知道,在阴暗潮湿又冰冷刺骨的天牢里,她一定受了些苦头,心里也一定很埋怨自己。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就算解释,也要找到能让她相信的理由,身为帝王,水圣元有他的骄傲,让自己的弟弟去救人这样的话,他说不出来。
“你没有不信我?那你为什么无情转身离开?你知道看着你搂着玉容离开,我的心有多难过吗?”梅若曦胸膛起伏,拍案而起。
美如蝶羽的眸子闪过他左胸,昨天,好像她的速度挺快的,似乎,刺入的还蛮深的,他的伤,好些了吗?那么深的伤口,他还跋涉来到这里,他不要命了吗?
“朕知道,但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你众目睽睽之下杀了陌音歌,朕总要给宫里的人一个说法,只能将你打入天牢,事后经魏青提醒,我才发现你是中了mí_hún术,所以……”看到她眸底担忧,水圣元心里高兴,却还是笨拙的想要解释什么。
“好了,不要解释了,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暂且相信你!”看他眸底带着少许歉疚和情谊,梅若曦叹口气,他还伤着呢,能过来,她就该偷笑了,不要妄想别的了。
站起身扶着他坐下,她心里叹息,唉,最终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最终,她还是迷失在他这少有的柔情里。
“朕本来就没骗你!”水圣元俊挺的眉毛皱起来,对她的说法很不喜欢。
她那是什么说法?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意思就是,他如果不受伤的话,她就不相信自己了?这什么逻辑?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若曦……你……你做什么?”刚说完,女人纤细的手已经到他腰间,熟练解开他腰间玉带,然后拉扯他身上衣服,水圣元低声惊呼,警惕的听着四周动静。
发现那三人一鸟不知跑到哪里逍遥去了,并不在附近,他才放下心来。
“我看看你的伤!”他松了口气的模样落在梅若曦眼里,成了欲盖弥彰,勾唇露出妖娆笑容,继续解开他里面小衣。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到他左胸狰狞的伤口,就算有绷带束紧依然有血迹流出,梅若曦红了眼眶。
那mí_hún术太厉害,她太大意了,崔不及防的伤害了他,他身体痛,她的心更痛、更自责,如果她早点发现玉容的阴谋,或者防备着她就好了。
“不怪你,你中了mí_hún术,谁也不认识,那时候恐怕就算是你最在乎的青青在你跟前,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刺出你手中匕首。”水圣元怕她伤心,连忙拢紧身上衣衫。
担心扯动伤口,他的左手根本不能动,右手胡乱摆弄身上淡青色衣衫,却不方便系起来,他眸底微微闪过恼怒。
从来都好胜骄傲的君王乍然成为被照顾的伤员,身边又没有丫鬟太监的服侍,又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越紧张就越糗态百出,他白皙的俊脸微微红润。
“我来吧!”看他笨拙的用右手胡乱拉扯身上衣衫,梅若曦轻笑,低头将他衣衫整理好,又将玉带给他在腰间系上,这才摇头叹息。
“你受这么重的伤,怎么还出来?万一扯动伤口怎么办?你想让李太医他们说我是红颜祸水吗?”
带着嗔怒又带着关心的轻言细语暖了水圣元残忍冷酷、无情嗜血的帝王心,感动的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摩挲她的发丝,“若曦,我没事的,不要怨我,好吗?”
“谁有时间怨你?人家在研究这个mí_hún术好不好?”知道他胸口有伤,梅若曦没有挣扎,嘟嘴撒娇般开口,小拳头轻捶他没有受伤的右边胸膛。
“好好好,我错了……”水圣元从善如流,右手挑起她尖细消瘦的下巴,顿时有些心疼,“若曦,相信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件事接你回宫。”
“嗯!”这次,他没有用“朕”而是用我,梅若曦有些感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能依然相信自己,对自己有感情,她是感动的。
有些感动的送上自己的红唇,才分别没多久,她已经开始想他,如果不是下午铁玄机带着渊虹过来陪伴,她会一直想他。
对送上门的美食,水圣元毫不客气,右臂揽住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舌尖刷过她唇内每一寸肌肤,品尝她的甘甜,淡淡的yù_wàng划过心田。
夕阳西下,繁星满天,新月东升,繁花点点落在相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