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水圣元的眉头从进来就没舒展过,闻言挑眉,没死之前就被剜心剖腹取肠子?那小米死前,岂不是受了很多的苦痛?
这个杀手,好狠心,一点一点的折磨这个叫小米的丫头,是因为什么呢?这么这么一个小丫头,还不让外面的人听到,似乎,杀手手段挺高的。
“因为血液的流出程度,如果是死后做这些的话,血不会这样多!”魏青手指指向树下的一大滩猩红。
“不错,人死之后血液凝固,若死后分尸,断然不会流这么多血,显然,小米是被人活生生分尸,或者说,逼供!”水圣元冰冷眸底带着睿智,看向一旁哭成泪人儿的玉容,眸底闪过不耐。
“容妃,你平时可有和人结怨?”
“皇上,臣妾为人别人不知道,您可都知道的啊,臣妾连碎玉轩都很少出,哪里有和人结怨呢?小米死的冤啊,求皇上做主。”说着,玉容磕头不止。
垂下的清眸闪过冰冷寒光,小米,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我一定会找出来那个杀手,剖腹挖心,给你报仇!
“起来,既然没有和人结怨,为何有人要对小米严刑逼供?”扫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玉容,水圣元眸光落在那大滩猩红上。
这个杀手敢在深宫之内杀人,并且来去自如,宫里是不是有杀手同党?或者说,这个杀手的武功已经超凡脱俗,宫里高手根本发现不了?
“臣妾不知啊!皇上何意说是被人严刑逼供?”玉容摇头,泪水如雨点般落下,划过她绝色的脸蛋,当真是我见犹怜。
“若不是为了严刑逼供,谁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做这等残忍之事?容妃,你好好想想吧,朕累了,跪安吧!”丢下一句话站起身,水圣元在吕明的搀扶下回到龙寝殿。
躺在龙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少了那个女人的龙床,就算殿里点着上好的银炭,依然毫无温度。
瞪大眼睛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的眉头皱起来,心里很不悦,甚至可以说是愤怒的,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他的颜面有损啊!
戒备森严、高手如云的皇宫被杀手来去自如,宫里的小丫鬟还被杀手如此折磨,此事若传入江湖,天朝颜面何在?
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他怎么对后宫那些女人交代,怎么对越国交代,怎么让后宫女人安心?
后宫被人如此肆意出入,他天朝帝王的颜面何在?天朝威严何在?日后后宫女人怎能安分在宫里生活?
皇宫是多么高贵圣洁的地方,被人如此来去自如,如此肆意践踏,他决不允许,凶手,他非找出来不可。
那小米的死状,那血红的“血债血偿”四个大字不住在脑海晃动,到五更天的时候,水圣元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这天晚上,注定有许多人彻夜无眠。
碎玉轩是,兰馨阁是,瑶瑶居、樱雪宫也是!
因为小米的事情,宫里一片愁云惨淡,各宫娘娘人人自危,初入都成群结队,带着大批丫鬟侍卫,生怕一不小心惨遭毒手。
第二天冥王水若寒就带着两个结义兄弟入宫,冥王的邪魅,柳二公子的温润,石三公子的冰冷给皇宫侍卫留下深刻印象。
将碎玉轩团团围住,柳无心查看了从早上查看到日头偏西,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
石磊各处查看,在碎玉轩的合欢树树丫那里找到一片苍翠写了字的枫叶,冬日仍然青翠的枫叶上写着一个血红的“杀”字。
看着桌案上的血红“杀”字,和那四个鲜血写出的“血债血偿”,水圣元和水若寒相视一眼,两兄弟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杀小米,算是梅若曦说的打草惊蛇吗?这么残酷的死法,算是给容妃玉容的警告吗?这个算不是算是杀鸡儆猴?
容妃玉容究竟是何许人,怎么招惹来这么个冷血又残忍的杀手?她又怎么会懂得mí_hún术那样的邪术?
她的身份,在他们兄弟眼里,越来越神秘了。
沉吟许久,水若寒起身出宫,写了一封信交给石磊,让石磊去办一件事。
接到水若寒的亲笔信,石磊连夜骑马出京,快马加鞭直逼越国皇城,几日后飞鸽传书到水圣元手里。
看着石磊调查过来的消息,水圣元眸底闪过浓浓怒火,命令冥王水若寒出京,快马加鞭赶往边塞。
和越国靠着的边界龙城顿时热闹起来,身披铠甲的士兵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时而还有几个骑马的将军模样人物经过。
龙城里百姓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不是他们不害怕打仗,而是他们相信他们的冥王。
冥王水若寒是圣元王朝的常胜将军,十六岁随皇上出征,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有此人在,他们何惧对方千军万马?
宫里,小米的事情依然毫无着落,各宫贵妃、贵人****担惊受怕,胆小者甚至不敢一个人睡,生怕再也无法醒来。
容妃玉容哭得眼睛红肿跪在御书房门外,要求皇上彻查此事,最后水圣元扶着魏青胳膊出来,云淡风轻挥手,让玉容回碎玉轩等候消息。
当天晚上,碎玉轩玉容的另外一个陪嫁丫鬟小翠死在自己房间,双眼凸出,小小的脸蛋被横七竖八划了好多刀,四肢完好,却被人用绳索吊在雕花床榻上,浑身一丝不挂,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完好的肌肤。
死状极其残酷,可怜的柳无心再次入宫,看到女人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身子,微微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