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自己宠了她这么久,叫她生出了些不一样的心思……
李千玟的呼吸声浅到几不可闻,李千昊转过头去瞧着李千玟姣好的睡颜,烦躁忽然就陡然生上心头,自己为了什么,李千玟怎么就不能听自己的话,非要和那肖芃纠缠在一起,好不容易叫她忘了那肖芃,却又是这样不分昼夜地折磨自己。
尚处在睡眠之中的李千玟自然是不知道从小就和自己关系极好,说是会保护自己一辈子的哥哥现下已经对自己生了厌烦之心,若不是觉得她还有几分用处可以通过结亲来为李千昊拉拢势力,说不定现在早就成了李千昊的一枚弃子。
与李千玟一样,处在大皇子府后院的万洛洛也不知道自己掏心掏肺地对待李千昊,此刻却是被李千昊怀疑上了。
这几日万洛洛没少叫人去调查秦浅,可秦浅做事小心,除了那回青羌发现的事情之外,万洛洛竟是没有再发现秦浅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若是生了疑心,便是处处瞧着都不对,万洛洛去往秦浅处说话的时候,恨不能将她说的话是揉碎了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细琢磨着听,她说这天儿热得人心闷,万洛洛便怀疑她是不是说这大皇子府后院叫人发闷,她说过几日要下雨,万洛洛便怀疑她是不是暗指这朝堂上要变天。
这样一来,秦浅和万洛洛的对话也是费事得很,万洛洛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弄得秦浅也是不知道再和万洛洛说句什么,可在万洛洛看来,这便是秦浅心虚,不敢直视她。
这样过了好几日,秦浅终究是忍不住了,问了万洛洛一句:“洛洛,你最近是怎么了?”
万洛洛紧盯着秦浅的眼睛,想要从她眼睛里瞧出些什么来,却是什么也没瞧见,只好讪笑了一下说了句:“这都三日了,殿下还不曾回府,姐姐你担不担心?”
秦浅仍旧是面色如常,好像并未瞧出万洛洛的不一样,笑着说了句:“殿下想来是有事情,咱们这些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只好生管好自己,不给殿下添乱便是了。”
“姐姐,”不知为什么,万洛洛突然想要探一下秦浅的口风,便凑近她问了一句,“你说殿下这些年来待咱们也不算好,你怎么就一直对他死心塌地呢,你就没有想过别的法子?”
秦浅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会从万洛洛的口中说出,赶忙伸出捂住了她的嘴巴,做了个噤声了动作,小声说了句:“你不要命啦,这话若是叫殿下听见可怎么好,咱们不过是侍妾,说到底也就比丫鬟好上那么一点点,殿下肯给咱们个好脸色便是了,怎么还敢奢求殿下对咱们好。你啊,可把心沉到肚子里,别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可瞧瞧宋夫人,从前是咱们这府里执掌家事的吧,还是司空的嫡女呢,不还是被殿下打了一顿送了回去?宋夫人好歹还有个母家,像咱们这样的,若是被送了回去,这辈子可就完了。”
万洛洛心说这些我都懂,你劝我却还不如劝你自己。不过虽是心里这样想,万洛洛却还是不死心,又凑上前去说了句:“姐姐,我可听说了,最近殿下在朝堂上可是不顺,这几日一直在外面说是照顾公主却不知道到底再说什么。再说了,公主已经这么大的人了,和殿下又是亲生兄妹,****这么纠缠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之间有点什么呢。如你所说,咱们都是没有母家的,若殿下当真是倒台了,咱们可怎么办?”
“洛洛!”秦浅瞧着已经是气极,差点拍案而起,终究还是忍住,说了句,“洛洛,祸从口出,这话你在我这里说说便是了,可切莫到外面去说。殿下虽然是宠着你,可也不会就这样由着你的性子胡闹,这话若是传到了殿下的耳朵里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罚你呢。”
万洛洛听了秦浅的话便是哧笑一声说了句:“这话我除了在姐姐面前说还能去和谁说,若是殿下知道了,也定然是姐姐告诉殿下的。怕是姐姐恨不能现在就去告诉了殿下吧,除了宋黎再除了我,这后院里能挡着姐姐路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洛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根本不懂,”秦浅丝毫不急,面上反而是端起了浅浅的笑意,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我不知道你是发现了什么,不过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
万洛洛不知道从前那般温婉的人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怒气瞪圆了眼睛说了句:“我是发现了些事情,我不管?我若是不管姐姐是打算将这整个府都出卖给别人吗?宋黎出事之前红鸣为何频繁出入姐姐的院子,宋黎为何住在林晚院里就如此不招姐姐的待见,叫姐姐急着将她处理了。那水牢里的声音到底是哭声还是鸽子的叫声,姐姐****吃鸽子到底是当真为了补身子还是为了给自己养信鸽打掩护!”
秦浅的全部事情都叫万洛洛掀了个干干净净,可却是丝毫不恼,面上仍旧是淡淡的,仿佛万洛洛所说的事情和自己丝毫没有关系,只莞尔一笑说了句:“纵使你说的都是事实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去殿下处告发我不成?”
“姐姐,”万洛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倒像是做错事情背叛李千昊的是她一般,慌乱地说了句,“你这样……若是叫殿下知道了可怎么好, 现在只有我知道,我不会告诉殿下的,你迷途知返,咱们还是好好的,好不好?”
秦浅并不理万洛洛,抬眼望了急切的万洛洛一眼,却只是轻声一笑,“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