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停下脚步,转头问道:“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伏云月走到她面前,掐着腰道:“没错,我是讨厌你,我巴不得你去死,带你出去玩就是想借着她人的手羞辱你,可我自己却没有对你做过任何事,这根玉簪是太后赏给我娘的,我娘带了几十年也没有出过任何问题!我为了讨好你,跟九王爷显示我没有敌意,才会将它送给你。 你别不识好歹!”
白君灼静静听她说完,冷哼一声道:“戏演得不错,可我已经查到这根簪子的来龙去脉,你再反驳也无济于事。放心,碍于太后,我和王爷不会这么快就着手对付你。”
伏云月紧紧抿着嘴唇,良久才冷然一笑,对白君灼道:“对付我?若不是太后交代了你腹中怀着九王爷的孩子,让我处处让着你,我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白君灼觉得好笑:“那我真该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她不欲再多废话,与思危转身离去,伏云月突然喊道:“团团,出来!”
话音刚落,一只大狗从房间里冲出来,看了一下伏云月的手势,直冲白君灼而去。思危一见不好,立马推开白君灼,见她快要摔倒,又将身子一横挡在了白君灼身下。
这羌狗居然没死!它刚才扑了个空,又叫嚣着冲向白君灼,白君灼来不及细想抬起手射出一根毒针,那狗顿时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萎缩了下去。
白君灼连忙扶起思危,思危似乎磕到了膝盖,挣扎了良久才站起来。
她回头看伏云月,本想着直接跟伏云月挑明她就会老实点,在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前不要烦她。没想到却适得其反惹恼了她。
那既然这样的话,她也只能动真格了。
伏云月见团团这次真的死了,抱着它恶狠狠地对白君灼道:“你敢杀了团团,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君灼细细想了一下,这是她的院子,万一真在这里动起手来自己绝对会吃亏。便不再理会她,便扶着思危往外走。
伏云月也不估计什么了,红着眼扑过去要打白君灼,她还没碰到白君灼,便觉得手掌一痛,一枚小石子飞过来打开了她的手。
接着殷洵从外面走进来,轻轻将白君灼拦在怀中,眼神冰冷地对她道:“最后一次。”
伏云月看着他的眼睛,身子一抖,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殷洵牵着白君灼的手走出去,思危一瘸一拐的跟上。到了外面白君灼松开手对殷洵道:“刚才思危为了救我受了伤,我先将她送回房。”
殷洵看了思危一眼,见思危脸色惨白,咬牙忍着痛,点头“嗯”了一声,又对思危道:“谢谢你。”
思危脸一红,连忙摇头,也不说话。
白君灼将思危送回去,又掀起她的裤子,看见她的膝盖破了一大块皮,小腿上也沾了不少血渍。她又心疼又自责,翻出药膏要替她上药,思危忙侧开身子道:“王妃将药膏给奴婢便是,奴婢不敢劳王妃大驾。”
白君灼道:“都是因为我才会使你这样,你要是不让我替你上药,我一定会内心不安的。”
思危无奈,只好老实了下来,让白君灼替她上药。
包扎完毕,白君灼起身道:“这天气冷,伤口不容易好,你这几天不必伺候我,好好养伤便是。”
思危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白君灼见她如此,脸上露出赞许之色。这人话不多,看起来不太容易相处,所以杏子来了之后与居安打的火热,对她仍然不熟识。可她的心地倒是非常非常好,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白君灼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回去就被殷洵拉着检查了一番,确定她表明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事后,才松了一口气道:“失策了吧?”
白君灼点点头:“本以为她忌惮着你不会对我怎样,没想到却被我逼得狗急跳墙。”她摸着自己的镯子道:“居然为一只狗浪费了一根毒针,我好心疼。”
殷洵微微一蹙眉道:“她不能再留下去了。”
“是不能再留,只是……”白君灼回想了一下她刚才的表现,不解道:“既然她都已经跟我翻脸了,为何却不愿意承认那玉簪有问题呢?”
“可能是忌惮我吧。”
白君灼摇摇头:“她很清楚放狗咬我已经惹恼了你,又何必在意再加一条?”
殷洵怔了一下,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会不会她当初送我的簪子真的是毫无威胁的,后来是有人换走了那根簪子。也就是说,除了她之外,王府还有另外的人想置我于死地,而且是假借她之手。”
殷洵揉揉她的脑袋道:“你想太多了,我九王府哪来那么多细作。”
白君灼只好笑着点点头,又道:“总之你暂时不要对付她,我觉得事情还有古怪。”
殷洵眉头轻蹙,良久叹口气道:“妇人之仁。”
白君灼眨眨眼睛笑道:“我本来就是妇人啊!”
“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若还有下次……”
白君灼手抚上自己微凸的小腹,冷笑着打断他的话道:“若还有下次,不劳你动手,我非得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殷洵这才满意,转了话题道:“对了,皇兄除了赏你每日三餐之外,还赐了你与舒贵妃同痒的安胎药,我这便吩咐下人煎了给你服下。”
白君灼一皱眉,直摇头道:“我才不要喝,陛下真是乱来,我与舒贵妃的体质又不同,怎么能用同样的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