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啊,”白君灼道,“不记得我跟你说的面具男了?依我看,沈泽这人虽然擅于商道,对药理却真的只算八流,他不可能想到寒食散这种东西,我怀疑是那个面具男给他的药方。所以就算茶大人查处了沈泽,面具男还会拿着药方找到下一个沈泽。”
殷洵挑眉看她:“茶大人那么好的官,怎么会连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都查不到。”
“这个官的好坏没关系,既然咱们都查到这里了顺便就接着查下去,都是有利于百姓的大功德,你计较个什么劲,有没有道德啊。”
陆抗接话道:“既然白姑娘这么说,一定是有主意了吧。”
白君灼点头,却不说话,抬头看向殷洵。
殷洵被她盯了一会儿,无奈道:“你说吧,我照办便是,否则又落个没有道德之名。”
白君灼弯了弯嘴角,道:“此事先不可声张,我们先假意不知,再来个偷梁换柱,引蛇出洞。”
她将详细的计划说了一遍,听罢,陆抗真心赞道:“此计甚好,假以时日,必能将此人揪出,杀他个措手不及!”
殷洵眸中也有淡淡的笑意。
白君灼道:“那现在,咱们还是先从这个地方出去吧。”
“对对对,不能打草惊蛇,此地不宜久留。主子,白姑娘,请跟属下出去吧。”陆抗说道。
白君灼从箱子上跳下来,脚一崴又要摔倒,连忙扶着箱子。
陆抗见状,便伸手过去:“白姑娘是不是受伤了?让在下背你出去吧。”
殷洵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手,打横抱将白君灼捞起,对陆抗道:“不必,带路便是。”
“是。”陆抗打开扇子,挡着嘴巴偷笑。
密室的出口,是沈宅后院的一口枯井,几人从井里爬出来便直接回了白府。
那边沈泽与面具男分开之后,便和王文忠一起去柴房想要逼迫白君灼卖药,却发现自家的厮晕死在柴房门口,他气急,一脚踹醒小厮,怒骂道:“没用的东西,让你们看的人呢?”
小厮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跪下求饶道:“老爷饶命,有人把白小姐救走了……”
沈泽又抬起脚想要踢那小厮,王文忠却制止住他道:“老爷,咱们还是想去看看那东西吧?”
沈泽一听,叫了一声“糟糕”,便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回了院子,沈泽问外面的守卫道:“可发现有可疑的人来过?”
守卫都道没有。
沈泽又急急冲进书房,点上灯,查看一番,没发现书房有被翻过的痕迹,顿时松了口气。
突然,头顶上方娑娑地掉落了些泥土,沈泽拍了拍鼻子抬头看去,只见房顶被开了个洞。
他脸色突变,对下人道:“来人,给我搜,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跑了!”
下人们匆匆离开前去搜查,他关上书房的门,转开摆在书桌上的砚台,和王文忠一起走了进去。
到了最里面,箱子还在,上面的锁也完好如初,他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白家小姐虽然来过书房,但是没有发现咱们的秘密。”王文忠道。
沈泽点头,“这批货赶紧出掉。”
“老爷别急,这东西可是供不应求,再晚两日,那些公子哥会给更高的价格。”
“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沈泽有些犹豫,“对了,茶大人那边,办得怎么样了?”
“这茶大人倒真是软硬不吃的主,好在我们并没有告知他我们所做的事情。”王文忠答道。
沈泽面露难色:“他是一州刺史,我们做的事情必须由他帮忙才好。”
“也并非必须,”王文忠凑到沈泽耳边道:“我们还可以这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