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刚要回答,殷洵冷声说道:“各位似乎问的有点多。”
那个问话的猎户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随口问问。”
另外两名猎户又交换了个奇怪的眼神,白君灼没有看见,却落入了殷洵眼中。
这三个人绝对有鬼!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几人闷声吃了点东西,又一名猎户出声道:“既然姑娘是洛阳城的人,可知洛阳城这两天发生了许多大事?”
白君灼这两日一直守在邹氏身边,寸步未曾离开白府,便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说之前有段日子洛阳闹妖怪,许多有钱人家的子弟都得了怪病,州府的茶大人就把那些得怪病的人一股脑全关到了大牢里,”猎户道,“不过昨日又把他们全都放了出来,听说病已经好了。”
什么?茶瑾之把戒毒的青年都放了出来?那群人哪有这么快就会把毒戒掉,他搞什么鬼,怎么也不告诉她一声?
“还有啊,几个月前,白神医被人杀害的事情,姑娘可听说过?”又一名猎户问道。
白君灼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听说过。”
“姑娘当然听过,白神医可是天下闻名的神医,听说他刚死的时候,白家都快垮了,白神医不起眼的小女儿突然走出闺阁,救了白家,可是啊,从那以后,白家就跟中了邪似的,一个接一个的死人,这不,白家二爷也死了。”
“你们怎么知道白家二爷死了?”白君灼立马问道。茶瑾之若是没有查出杀害白公录的真凶,不会把白公元的死搞得天下皆知才对啊,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全城都知道了啊,”猎户回答她,“我今天上去去城里卖东西,见告示都贴出来了,说是白家二爷杀了白神医,已经在牢中畏罪自杀了。”
“什么?”白君灼惊讶道:“白家二爷死掉的原因是因为杀了白神医畏罪自杀,而不是因为寒食散?”
三名猎户相互望了一眼,一起问道:“啥是寒食散?”
看来茶瑾之是刻意隐瞒了寒食散之事,白君灼可以理解他不告诉百姓寒食散这种药的目的,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白公元顶下杀害白公录的罪责,凶手分明就不是他!
殷洵低头看了白君灼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似在安慰她。
三名猎户见殷洵的目光放在白君灼身上,又对望一眼,突然从身下抽出三把小连弩,对着殷洵刺过去。
几乎是同时,殷洵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带着杀意袭来,他下意识的侧开身子,身后飞来的箭矢正好冲着白君灼的面门飞过去,当下来不及多想,抬手挡在白君灼面前,那只短箭直直刺入他的掌心。
“你……”白君灼惊呼一声。
殷洵用没有受伤的手将白君灼护在身后,抬脚踢翻柴火,碎木头向三个大汉飞过去,劲力丝毫不亚于箭矢,直冲重要穴道飞去,顿时将三名大汉打翻在地。
“你受伤了……”白君灼担忧地看着他的掌心。
殷洵微微蹙起眉头,将短箭拔了下来,鲜血立即涌了出来,白君灼立马从小包中翻出止血的药粉,拿出纱布熟练地替他包扎伤口。
刚包好,殷洵便冷冷看向那三个大汉,脸上笼罩着杀意:“最好老实交代,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三人不说话,目光齐齐看向殷洵身后的白君灼,居然还对她挤眉弄眼。
白君灼顿时疑惑万分,这些人想暗示她什么?
殷洵也注意到了三人的眼神,心中也非常奇怪,又冷声说了一句:“最好快点回答我,我这个人不是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