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什么!都把脸抬起来,闭眼!”
大雪狼小雪狼照办,陆之谣开始拿着热毛巾帮她们擦脸,一边擦,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
“哎呀,脏死了,一把年纪了还哭得鼻涕眼泪全是的,也就我不嫌弃你们。起来也不去刷牙,不许你们吃早饭了。啊!早饭都凉了,我还得重新热,都怪你们,都怪你们,都怪你们…”她一边重复着“都怪你们”,一边配合着这句话“凶残”地帮母女俩擦眼泪,心里不知怎么就软成了一滩柔水。
“好了,都去刷牙去!”陆司令下了指示。
母女俩从地上站了起来,立刻高出了陆之谣一大截。
“你们俩简直是一个德行,光长个子不长年龄的,一年比一年幼稚,我简直养了两个孝。”
“诶嘿嘿”,冰儿上前抱住阿娘,在阿娘脸上狠狠亲了三口。陆之谣红了脸,假装嫌弃地抹脸,“小脏丫头,不刷牙不需亲阿娘。”
她这话刚刚说完,后面站着的雪阳就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啊!阿母好狡猾!”冰儿反应过来,急忙也跟着冲进了卫生间。
陆之谣看着这母女俩一惊一乍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雪阳就闪身出现在她身前,再次把她抱了起来,张口就吻住了她的唇。一股牙膏的清新香气扑面而来,陆之谣霎时红了脸。
这个家伙…真是……
她身子一软,下意识就开始回应雪阳的吻。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迅猛,却又缠绵到让她浑身发烫,温柔到让她如痴如醉。今早上这个吻,实在有些不大一样,让陆之谣回味无穷。
“谣儿…”
“嗯…”这个吻吻得陆之谣都快窒息了,雪阳完全不给她换气的机会,好不容易停下来喘息,就听到雪阳颤抖着声线唤她。
“谣儿…”
“嗯,我在呢。”心口仿佛被填得满满的。
“谣儿…”
“……嗯。”听她一声一声唤着自己,泪水莫名其妙涌了上来。
“谣儿…你真好…”
“噗…当然了…”
“谣儿,我爱你!”
“嗯…”
“我爱你!”
“嗯…”不要再说了,我快晕过去了。
“我要听你说。”雪阳道。
“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
“说我爱你!”雪阳急切道。
“…我…爱你…”她低声嘟囔。
“乖,再说一遍,加上我的名字。”雪阳诱导她。
“我不要…”陆之谣红着脸犯别扭。
“谣儿~~~~~~~”雪阳撒娇。
“好好好,我说,我说。”陆之谣实在受不了她撒娇,“阿狼…我爱你…”
“嗯!再说一遍。”
“我不要!”
“再说一遍!”
“我不要!”
……
卫生间里刷着牙的冰儿红着脸傻笑,心道:阿母,这次就让给你了。
======
一家三口亲亲蜜蜜地吃完早饭,心绪澎湃起伏的雪阳,总算冷静了下来。刚才的场景仔细想来,谣儿是不记得那些事情了,但是冰儿似乎还记得。冰儿和她一起进了极致幻境之中,所以记得吗?毕竟那个时候,谣儿其实已经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有些想不明白。
对了,玄司呢?玄司也和她们一起进了极致幻境,玄司是否还记得呢?还有大家,大家怎么样了?
她和冰儿并排站在厨房水池边洗碗,趁着陆之谣不再,她低声问冰儿:
“冰儿还记得那些事吗?”
“记得,阿母也记得吧。”忻娘显然也察觉了。
“你阿娘好像忘了,如果说时光倒流,为什么我们还记得?”雪阳问。
“会不会跟之前那只悬狸问我们后不后悔有关?”冰儿眨着大眼睛道。
“今天几号?”雪阳问道。
“好像是大年初三。”冰儿之前看了日历。
是我们从姑苏出发的那一天!这么说,一切真的重置了?那天满是大雾,现在却阳光晴好,看来一切有关阴邪盘古的因果,全部被清除了。可是,那个时候,谣儿分明已经坐了待雪府了啊?为何现在她们一家三口,都住在谣儿的公寓里?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叮咚叮咚叮咚…”一声接着一声,按门铃的人似乎很着急。雪阳急忙擦干手去开门,冰儿也跟了过去。屋内的陆之谣也被吵得走了出来,嘴里嘀咕着“这一大早的谁啊?”
雪阳开了门,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惊讶过后,她的额头挂下黑线,眯着眼说道:
“你们这什么情况?”
“师尊!师尊!我住你对面啊!”门口的人大喊大叫的,手舞足蹈,激动万分,再配上她目前这衣冠不整的造型,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人。她还拽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女人,女人面色通红的,简直要滴血,看都不敢看雪阳。
前来按门铃的人正是玄司和雪月,且玄司身上真空套着一件长羽绒服,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嘴唇被咬破了,结着血痂,目测是雪月咬的。雪月套着暴露的睡裙,脖子锁骨布满了小草莓,脸上红晕都没褪下去,浑身都散发着□□的味道,一看就知道她俩刚刚做了什么羞羞的事情。
雪阳真是服了,这世界上哪有和爱人上了床之后,就立刻拉着爱人爬起来敲对面邻居门前来报告的神经病啊!
“师尊!我真的住你对面啊!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