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她俩年岁差这么多,竟然能聊得这么投机。”
徐太子见到这一幕,先是诧异,而后笑得一脸愉悦。
阿擎是他交好、并且一直想交好下去的人,所以未婚妻这么做,无疑是在帮他,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受益的总归是他。
贺擎东挑挑眉。要不是清楚小妮子的脾性,真会以为她是故意在和徐太子的未婚妻套交情,因为极少看到她在人前这么侃侃而谈的。
“时间过得真快,感觉聊了没几分钟,这就四点了。”换好礼服的两人从更衣间出来,陆言谨握着禾薇的手笑着说。难得遇到个脾性相投的,舍不得这么快分开啊。
“这还不好办,横竖没其他事,就等着去吃阿渊的喜酒了,不如先去隔壁咖啡厅坐会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喜酒起码要到七点才开席,我们男人饿得起,你们女人那娇滴滴的胃可受不了。”徐太子笑着提议。
贺擎东牵过小妮子的手,像是征询她意见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也好,这个点回家也不上不下,不如在咖啡厅坐到五点半,然后直接去喜宴会场。”
于是两对人马转战隔壁咖啡厅。
这个时间段,咖啡厅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四人要了间小包厢,坐里头边聊边吃了顿下午茶。
“这家店的亚历山大咖啡很有特色,你不如点一杯尝尝?”陆言谨见禾薇摩挲着菜单犹疑不决,笑盈盈地提议。
“好,那就亚历山大咖啡吧。”禾薇把菜单交给侍者,然后好奇地问:“言姐姐是不是在兰西留过学?”
“这都能猜出来?”陆言谨讶然笑道:“是啊,我大学毕业后出去了两年,去年年前才回国。”一回来就被家族拉出来联姻了。
如今想来,当初她要求去法兰西留学,家里之所以答应得那么干脆,何尝不是在弥补她的自由光阴。
好在……她垂下眼睑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往身旁的徐凌轩瞥了一眼,这人冷是冷了点,但在众人面前,还算给她面子。到底是家族联姻的婚姻。难不成还想奢望爱情那种奢侈的东西不成?
在心里自嘲一笑,然后抬头对禾薇说:“法兰西那地方,留学旅游是最好的,尤其是普罗旺斯,美的无法形容。你下次要有机会。选在春夏天的时候去,成片成片的薰衣草花田,让人感觉置身在天堂……”
提到薰衣草,自然少不了薰衣草精油、香薰。
这个禾薇倒是有话说:“听说法兰西的薰衣草和我们国内人工栽培出来的是有差异的,以至于市面上的香水、香薰以及精油,法兰西的薰衣草制品价格上远远高于国内产品。不过我小小试验了一下,有一点肯定是一样的。”
“哪一点?”
“驱蚊效果。”
“哈哈哈……”
徐凌轩和贺擎东碰了一下咖啡杯,失笑地摇头:“她俩的话题我还真插不上。”不过看到未婚妻有别于平时的爽朗笑容,徐太子心里有些复杂。
一方面,他下意识地希望未婚妻能一直像今天这么开心。想笑就笑,而不是端着副微笑的面具。另一方面,让她如此高兴的不是自己这一点,让他委实有些暗恼。这是怎么了?莫非石渊结婚,刺激得他蠢蠢欲动也想早点成婚了?可他不是巴不得拖着不结吗?一直觉得订而不结这样的日子挺好的,既有婚约应付家族,又不用和女人分享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为什么刚刚那一刹,竟然在心底涌起“和她早点结婚也不错”的想法?卧槽这店里的咖啡掺了酒吧?不然怎么喝了让人醉醺醺的?
贺擎东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神色变幻的徐凌轩,也不点破。优哉游哉地啜着杯里的咖啡,听身边的小妮子从薰衣草一路侃到夏季最佳驱蚊虫工具——驱蚊香囊,嘴角勾了勾。想不到她还挺能侃的,想来在爷爷家还真是拘着她了。
有话聊。有美食吃,时间过起来就特别快。
一晃就到五点半了。石渊这期间来过几通电话,有给徐太子的,有给贺擎东的,总之是催他们早点过去。
他个准新郎,在喜宴现场招呼客人累得像条哈巴狗。这两对小情侣倒好,竟然窝在咖啡厅里聊天吃下午茶。羡慕嫉妒啊。
“我说,你们到底出发没有?再不来要赶不上吉时了。”
“正要出发。你很闲?”一个小时里来四通电话,平均一刻钟一通,每通都要唠上个五六分钟,贺擎东怀疑他这个准新郎是整个喜宴现场最闲的。
“闲?老子都要累趴下了。”石渊内伤了。打这么多通电话,不就是在变相表明老子很累、很烦、很躁动,很需要人安慰、帮忙吗?怎么到了贺大少口里,就变成很闲了?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贺爷、擎哥,您还是继续充当纯天然的移动冷气库、保持缄默吧。真是太打击人了。
徐太子忍俊不禁地接过电话,安抚了石渊几句,然后两对情侣出发去石家大摆筵席的五星级大酒店了。
石家的独生子大婚,贺家自然是要派代表出席恭贺的。除了贺擎东和禾薇是石渊自己发帖子邀请的,贺老爷子和贺爱国、贺战国两兄弟则是由石家男主人邀请的。王婉茹和罗美萍做为内眷,这种场合自然也会随同。
“爸可真偏心,同样是女朋友,阿擎带来的凭啥可以住家里,三餐都在那儿吃,我们家南南带来的却不能去老宅?想想就生气。”
赶赴喜宴现场的路上,趁着老爷子坐贺战国那部车,自己车上就俩口子,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