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俞明露听到华大那边传来的消息,坐不住了,双手紧紧攥着拳,在房里来回兜步,“计划不是挺周密的,怎么就失败了?”
“姓孙的女人怎么说?”
她问手机那头的人。
“还没被警方拷上车,就把你供出来了。”
“!”
俞明露狠狠踹了一脚梳妆凳,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雇的那两个人呢?不是说很能打的吗?怎么连个女人都搞不掂?枉我还把微型手枪借他们用……”
“……是很能打。”电话那头的男人微微顿了顿,无奈说道。
地下拳王接连两届的卫冕冠军,怎么可能不会打?可能打不代表会使枪啊。遇到真正的血腥暴力事件,仅是在黑市赛上打打拳击、赚赚奖金的年轻选手,完全懵逼了好吗。
关于这一点,他一早就提醒过俞明露,是她自己拍板说就用他们俩的,这会儿又抱怨上了,怪他咯。
“……既然能打,怎么连个女人都解决不了?”俞明露还在喋喋不休,“我不管!这个事我交给你了,你必须给我个满意答复。”
“那你就等着吧。”男人也火了,“明露,说实话,我不欠你的。当初是你先提出分手,然后跟个老外出国定居,这趟回来,我同情你俞家的遭遇,才答应帮你,可你别真当自己是女王,说什么我就得乖乖照办,人的耐性是有限的。”
男人说完,“啪”地把电话挂了。
“喂!你……”看着黑掉的手机屏,俞明露恨恨地扔了手机,揪着头发歇斯底里地咒骂了一通。
冷静下来后,赶紧收拾行李,准备撤逃。
姓孙的小贱人把她出卖的这么彻底,尽管没有留下什么真实信息,但咖啡馆那次碰头到底疏忽了,何况咖啡馆里不可能没装摄像头,只要有一个画面录到了她,警方一查就能查到这里,必须尽快出境回意大利。
火急火燎地收拾了两个衣箱正要出门,门开了。
男人一进来就赏了她一耳光,“贱人!你到底干了什么!”
“修——”俞明露被打懵了,放下行李箱,捂着脸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修冷笑,脱掉碍手碍脚的西服,狠狠往沙发一扔,捋高衬衫袖子,抬手又给了俞明露一巴掌,两个巴掌印,一左一右出奇地对称,“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他妈为什么做那种蠢事!”
“你、你知道了?”俞明露惊恐地脸上血色尽失,旋即抱住修的腰,哀戚解释,“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
“你只是想干掉我看上的女人。”男人冷冷地帮她说出真相,“你该不是以为,跟了我,我身边的女人就只能是你了吧?太天真!”语毕,狠狠挣开了腰上的手。
“修……”被甩在地上的俞明露泣不成声,跪爬几步后抱住男人的腿,“因为我爱你,不想失去你,所以才脑袋发热……修你帮帮我,我现在陷入麻烦了,我……”
“麻烦?呵!”男人冷笑,踹开她的纠缠,扯松衬衫领子,摔坐在沙发上,抬手示意门外的保镖进来,制住俞明露后,说,“你不该偷我的枪。你知道我入境时签过文书,佩枪只用来防身,不得做他用。可你干了什么?竟然偷去送给别的男人……”
“不是送,只是临时借他们用用。”俞明露急急解释。
“愚蠢至极的女人。”男人捞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朝俞明露砸了过去。
俞明露狼狈地躲开,可架不住男人怒气正盛,烟灰缸没砸到,又抓了个花瓶朝她扔了过去。
俞明露躲过了烟灰缸,没躲过花瓶,额头开了道血口子,破相了。坐在血迹斑斑的地上,嘤嘤地哭。
门铃叮咚叮咚奏响。就近的保镖打开门,回头朝男人看了一眼,收到男人的眼神示意,退开一步让门外的人进来。
敲门进来的赫然是华夏警方。
出示证件后,向俞明露宣读了逮捕证,又对修说:“班杰明先生,关于枪支的事,需要您配合调查。”
男人木着脸点了一下头。
俞明露彻底崩溃了。抗拒华夏警方的逮捕,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拥有意大利国籍,属于意大利公民,你们没权利抓我!”
“对不起俞小姐。”宣读逮捕证的警官不卑不亢地说道,“不管你拥有哪国国籍,既是发生在我国领域的犯罪行为,都需要接受我国警方的调查。接下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俞明露心里那个恨啊,求助地看向男人。
男人却将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俞明露顿觉大势已去,咬牙说道:“我要请律师。”
“可以。”
……
俞家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久不回国探亲的小姑子,回来没多久把自己作进了看守所,搞不好还要转去监狱蹲上个十年八年劳,俞家三位嫂子惊目咋舌。
幸亏老爷子中风了,要不然听到这消息,能活活被气死。
“她还让律师来说,让我们筹钱替她想办法,我们哪来的钱啊,上次她回来,又是接风宴、又是送行宴的,忙了半天,以为总算把这尊大佛送走了吧,这才几天,又回来了,真是打也不打不死的蟑螂。关键是回来也不跟我们说,出事了才想到我们,真是……”
“你管她干什么!自己作出来的事,好意思让我们给她擦屁股。”
三个嫂子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