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潮接我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神情疲惫,却出乎意料的什么都没再问我。
开着车点燃一支烟:“回家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就忘记不开心的事情,知道你平安就好了。”
我心里暖暖的。姜潮把我送回家,自己也回了家,而我困倦到了极点就想着要睡觉。
刚躺下,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显示着王媛的名字还是略微惊讶,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还是接了:“喂,王媛姐。”
“小曦,起来了吗?”王媛声音有些抖。
“我不是起来了,我是一宿没睡。”我苦笑着。
王媛似乎没有想到,支支吾吾的,最后声音坚定:“那你先睡,等起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虽然好奇王媛有什么事情,但自己的身体的确是不能再熬,就没有多问,不过王媛的电话,让我想起来了风朗。关于老葛的财产清查问题该着手了。
想着。慢慢的睡着,一觉睡的很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我足足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伸了伸懒腰起床,不过倒不是神清气爽的感觉,而是浑身酸软,就好像谁散了架一般。
我努了努嘴:“怪不得有人说睡傻了,我现在就差不多,脑子真顿。嘶,睡觉前有什么事儿来着?”
我嘟囔着,洗漱吃饭完,等到完全清醒过来,才想起,拿起电话给王媛姐到了过去。
不一会电话才通,声音很急:“小曦!”
“我睡了一天一夜,刚起来。”我听着王媛失去淡定的声音,一愣。“王媛姐,你怎么了?”
“小曦,我屋子里这两天闹鬼,你能不能过来看看。”王媛声音颤抖,“我就在风家别墅旁边,外婆给我安排的,一开始还没事儿,我不敢惊动外婆,你……”
“你在哪。”我心思一沉,连忙问了地址,随后将东西准备好,背着包出了小区打车去了王媛所在的地方。
这次不同于之前住宅额低调,是名副其实的别墅,九号别墅,号码很靠前,说明是风家以前就置办的产业了。
我敲了敲门,没过几秒钟,门翁的一下打开。
只见王媛一身黑色裙子,脸色惨白如纸,与之前天壤之别,眼睛凹陷,眼袋青黑,嘴唇干涩的起了白皮,哆哆嗦嗦的,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紧屋子。
被她的手摸上,只觉得浑身一冷。
“王媛姐,到底怎么了?”我诧异的问她。
王媛不可以抑制的哆嗦,指着楼上:“我不敢上去,一上去我就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小曦,是不是又有人害我?”
“王媛姐,你为什么不求助你外婆?”我好奇,这栋别墅风水摆放极其之好,一水儿的红木,别说这房子,就光说这木头,也值老鼻子钱了。
最让我惊叹的是楼梯,成旋转向上,弧度平缓,最要紧的是没有一个尖锐的角落,本该有棱角的地方,似乎都经过了加工使其变得圆滑。
只是,王媛姐说楼上闹鬼……我皱了皱眉头,反握王媛的手,别说有小伟哥这层关系在,单说王媛这个人我也是喜欢的:“王媛姐,我上去看看,你在下面呆着。”
“你……你小心些。”王媛抖着答应,却殷切的看着,眼带担忧。
我点了点头,往楼上走去,楼梯很宽很稳,走到楼上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开着的门的卧室,王媛在楼下喊话说就是开门的那一件。
我好奇的走进去,阳光从窗帘打进来,落在地板上和床上,一片温暖,我皱起眉头,这里哪里像是闹鬼的?
这屋子里摆设也很正常,一张床,一个床头柜,还有一把梳妆台而已。
我横看竖看,最后将视线注意到了梳妆台上,这梳妆台花纹雕刻的复杂,而且……我走过去,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边角,竟发现有磨损过的痕迹,后期有加工,用漆修复下来的。
“这是老的梳妆台。”我呢喃着,其实红木中有老的梳妆台是正常的,再说这梳妆台雕刻老不说,就连镜子都是椭圆形的,一看就不是新款,也就是说这是一款收藏品。
不过以风家的实力为何会用这件老东西?而且我不觉得风家是爱用别人用过东西的人家,从我进屋子开始,到楼上,就楼梯都是用红木打的,而且可以看出来是新的,虽然装修有很多年了,最起码和这个梳妆台比起来要新很多!
这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又想起王媛姐说的闹鬼,于是围着这唯一的老家具转了起来,把小抽屉什么的全都拉开,也没找到任何带有诅咒的物品,最后几乎绝望了,拿起桌子上的一张报纸翻看。
谁知一看不要紧,我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蒋富贵!
惊愣中,定睛去看,只见报纸上一行大标题:天津富商蒋富贵去世,岌岌可之际富二蒋城担当重任,竟力挽狂澜。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第一个想到的表示蒋富贵竟然死了!
想到此,赶紧看了一下日子,发现日期竟然是十天前。扔引场才。
十天前……王媛所说开始发现闹鬼的日子是三天前,而三天前就是蒋富贵的头七…
我被脑子的里的想法吓了一跳,想罢赶忙冲到楼下,王媛正端着暖水坐在沙发上,很是忐忑。
我顾不得安慰她,直接将报纸拍在跟前桌子上:“王媛姐,我问你的话你都要如实回答,你为什么要买这份报纸?”
我怀疑这份报纸是王媛故意买的,因为屋子里没有多余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