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安安的酒好像清醒了很多,伏在了我的肩膀上,看着周围四散而去的人群,问我到底怎么了。
“好像死人了。去看看吧。”我一边扶着安安,一边朝人群的方向走着。
短短的几分钟,那条本来喧哗的走廊就跑了空,连酒吧的酒保都跑了出来,慌张的朝外面走了。
“真是的,一群男人,大惊小怪。”安安出了一口酒气,对我说道。
再往走廊里面走,出来刚才的那个黄毛慌张的从走廊里面跑了出来,他的身后已经没有了人。他应该是最后一个。
安安噗嗤的笑了笑,想说他不是去叫人了么。
我拽着她赶紧往前面走,往前面走了几步之后,安安的脸色就变得严肃了很多。
是血腥味。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她松开了我的手,嗅了嗅味道,朝里面血腥味的方向缓缓的走了进去。
前面是一个厕所,血腥味就在一个厕所里面发出来。
“啊,哦,哦……”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是歌声。
安安微微顿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转身对我说听见了歌声。
酒吧里面会出现歌声很正常,然而这个声音却不是用音响放出来的声音,而是女人的声音,还是女高音。就在酒吧的走廊上回响了起来。
那声音,听起来并不优美,甚至带着哭腔。
可在走廊上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黄毛跑出去之后,走廊就空无一人。
声音听起来就在四周回荡,而我这样敏锐的耳朵,竟然听不出来声音的发源地。
安安的高跟鞋朝前面落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身体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问到安安,还没有问完,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在厕所旁边的一个包房里面,一具无头尸体竟然跪在了沙发上,双手合拢在了一起,身体微微的弯曲。那个样子就像是在朝圣。
可他根本就没有头,脖子的位置朝外流着血,渐渐的,他身上的白色衬衣被染成了红色。
一具无头的尸体。出现在了酒吧的沙发上,他头部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割掉了。连鲜红的咽喉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就像是用镰刀割掉麦子一样的粗暴。
沙发周围没有任何的血迹,而他脖子上的血,却是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刚刚被杀的。”安安走进去了包房里面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很乱,周围散落着酒瓶,之前这个包间里面应该不是他一个人才对。
尸体很诡异,明明已经死了,双手竟然还和在一起,这个动作跟跪拜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没有了那一颗人头以外。
案子发生了,我赶紧拿出来电话,给老魏打了去。
“什么,你说谁是孙子。”我还没有说话,老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人已经喝多了,现在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
接着打了警局的电话,执勤的叶茂说他马上就来。
安安靠了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突然恶心了起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怎么了?”我走过去,要看看尸体。
这个时候,包房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走廊上面有灯,而包房是黑暗的,那影子在门口拖得好长。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头,看了看脚下的那影子,脚很长很细,肯定是一个女人。夹女共扛。
“啊!!!”等我转过身的时候,那女人瞪大了眼睛,拼命的张开了嘴,看见我身边的尸体的时候,疯狂的扯着自己的短发,嘶声的叫着。
回头看了看这个女人,我觉得很奇怪。
刚才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朝外面在跑着,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看见了这具尸体,不过至少那样子是恐慌的。
而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门口。
“别,别杀我!”女人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话,然后就跑了开。
我让安安在门口看着尸体,追了出去。
女人提着自己的包,朝酒吧外面飞奔了起来,穿着高跟鞋,跑得并不是很快。
不到两分钟,我就追上了她。
她的样子很狼狈,衣服很乱,脚上的丝袜被撕开了一个洞,嘴上挂着什么脏东西,身边有一股恶臭。
我想,她可能是喝多了,还吐过,所以连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也没发现。
“别,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女人被我一把抓住了手,紧张了起来,看着我不停的晃了晃就要跑。
“架子姐?”直到这个时候我走到了她的眼前,才看清楚了她的摸样。
“小,小明?”架子姐刨开了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慌张的眼神中看了我一眼,晃过了神,看着我吐了口气,不敢相信的叫了我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架子姐是顾月剧组里的同事,是顾月的长辈,当初顾月的这份工作她多少都有功劳,因为架子鼓敲得特别好,所以大家都叫她架子姐。
像顾月圈子里面的人来酒吧吃吃喝喝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刚才架子姐在门口那动作可以看出来,要是没有发生事情的话,她应该是要进那个包间的。
“小明,你是警察,让姐先走,我什么都没看见。”架子姐欲盖弥彰的说道,话里带着浓厚的酒气,我想她今晚一定喝多了,直到看见了刚才跪着的人之后,才清醒了过来。
我摇了摇头,正因为我是警察,所以才不能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