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安梅一拍金元手背,“就后天吧,我在这房子里憋的也是闷了,有你陪我我就开心了。”
沈迎禾翻起一个白眼,用筷子敲了敲桌面,“你们还吃不吃饭。”
沈迎禾刚塞了两个饺子进嘴,就闷的一声打了一个饱嗝。安梅不满意的放下筷子,“你在外边吃过了?犬”
“恩。”沈迎禾有点心虚,应了一声,一边金元似乎也看出点端倪,虽不说,但是眼中闪出一丝的不悦。
不用说,一定是跟沈临北踺。
……
“送送,去送送。”安梅前脚把沈迎禾推出家门,后手咣当一声把门合上了。沈迎禾脚下还穿着拖鞋,她抬头看了金元一眼,“你还用送么?”
“迎禾,其实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以前的沈迎禾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是临城的事情,就像欠了这男人的,欠就得还,自然不能驳了面子。
沈迎禾塔拉着拖鞋跟金元下了楼。
楼下有一个不大的花坛,但是早没花了,被附近的老人满花坛种上了大葱和香菜,不远处两个大大的功用垃圾箱,再望就是昏暗一片,连个路灯都没有。
“嘶……”沈迎禾吃疼一声,停下脚步。
金元回身,一把扶住了迎禾的胳膊,“伤到脚了?来,这边坐坐。”
沈迎禾一瘸一拐的被搀扶到花坛边,伸手摸了摸鞋底,一个图钉扎的不深,但是疼的要命。
沈迎禾摆弄着脚,用指甲掐住伤口往外逼出两滴血,只当消毒。
“迎禾,你们不合适。我打听过,沈总今年都37了。你才22。”
沈迎禾抬起头,青丝垂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金元直了直身体,一脸的严肃,“我知道,以前他们说你喜欢裴总的事情,都是骗人的。那时候我觉得你喜欢钱,但是后来我到了梧村知道,你如果真的喜欢钱,就不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凭你的样子和学历,不至于。”
沈迎禾缓缓直起身体,歪着头看金元,“我是挺喜欢钱的,没有钱我就不能养活我妈妈,没有钱,我就一辈子都搬不出这个鬼地方。”
金元哑口,“可是你还年轻,如果我们以后努力拼搏的话,不见得会比别人过的差的!”
“我们?”沈迎禾有点无语。金元这个人向来自信,自信到让人觉得更像自负。就像当初他说自己跟裴莫行比起来也差不多,沈迎禾摇摇头,差的不是钱,是一种男人的深沉。
沈迎禾摇头,金元有点慌,像表白这种事情,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我知道我现在是穷小子一个,你看不上我。但是我也才23啊,14年以后我到了沈临北的年纪,说不定我跟他一样。”
沈迎禾真的不忍心打消他这份热情,“行,我知道了。你喊我出来就是想说这个事情?”
金元一愣,“那你的意思?”
“我们是朋友,昨天的事情我谢谢你。但是有些事跟钱没关系,我跟沈临北已经七八年了,如果没有感情,我不会坚持到现在。”
金元哦了一声,分明还是不懂,转而他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七八年,我在你身边也可以那么长时间。”
沈迎禾无语起身,惦着脚往回走,“我妈妈身体不好,受不了风,你最好别带她出去。”
……
周四,策划部里忙做一团,之前被顾佳期一举拿下的策划案,在匆忙的筹备中。沈迎禾尤其忙,因为两天没来上班,这两天她桌子上早就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文件。
这case里,属林月和沈迎禾出力最多,自然落实方面,重担也在这两人的身上,虽然顾佳期已经离开了,但是沈迎禾他们一点不能放松。
更何况对于沈迎禾来说,公司的利益,现在也牵连着沈临北了。
一个电话从桌角响起,沈迎禾夹在耳边,双手依旧在键盘上敲着,“喂,您好,策划部。”
“迎禾……”一声痛苦,沈迎禾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恩……”安梅又是痛苦的一声,“我跟金元出来玩,头疼病犯了。”
沈迎
禾腾的一下子站起身,四周都是惊讶的目光投来。
安梅的头疼病时间不长,是从沈厚德去世后开始的,那几天安梅没日没夜的哭,一方面对爸爸思念一方面担心自己的以后,结果就落下了毛病。
本来这几年里,她一直吃药,维持的很好,但是风一吹就犯病,所以安梅经常一个人在楼上呆着不出门。
沈迎禾嘱咐过金元的,她咬了下唇,低头看满桌子的文件,“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时,林月围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你妈那边又犯病了?”
这样的情况,林月早就见惯了,沈迎禾能有这样的表情只能因为安梅。
沈迎禾点头,满脸为难,之前她因为请假的事情,就已经让领导有点不高兴,但是碍于沈临北的面子,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也不免吃了不少的脸色。
“你去吧,我就说你出去考察市场记数据了。”林月手一捞,从沈迎禾的桌子上托起了文件,“这些我来做,当初是咱们两个一起做的,你这部分我也会弄。”
沈迎禾感激的看了林月一眼,“那总监那边有事,你就赶紧给我打电话。”
沈迎禾也不啰嗦,拾起包就走出了策划部。
……
沈迎禾打车直奔了安梅说的风景区,刚入园区,就一眼看到了坐在长廊下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