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漠雪听了无根藤,微微蹙眉看向司徒策,就见司徒策一脸坦然的看着她,冥漠雪再看向虞非离,虞非离则满眼的笑意。
云府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无根藤,冥漠雪很是好奇,虽然冥漠雪不知道无根藤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直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氏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直觉这些无根藤的出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方氏这个想法在脑子里才刚成形,就听云老夫人对常妈妈问道:“常妈妈,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常妈妈看了虞非离和司徒策两人一眼,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云达赋哪里知道常妈妈心里所想,便道:“常妈妈,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常妈妈听了云达赋这话,心里想着,既然司徒策知道这无根藤的来头,只怕也知道无根藤的作用了,便是她不说,司徒策也会说。
想到这儿,常妈妈索性道:“回老夫人,回阿郎的话,这无根藤,乃是害人的毒物啊。”
常妈妈这话一出口,云老夫人和云达赋都惊了,方氏云琳琅等人也惊了,云画眉和云绛唇两人惴惴不安,脸上都没了血色。
阮氏几人房里的零陵香不在了,冥漠雪是知道的,可是这不知从何处多出来的无根藤,是谁的收笔,冥漠雪就猜不出了。
不过冥漠雪看的出,无根藤这事,方氏也显然不知情,既然这样,不管这东西是从谁那里搜出来的,也不可能是从她房里搜出来的。
听了常妈妈的话,云达赋立即觉出不对劲来,立即问道:“这无根藤有什么用处的?”
不等常妈妈开口,司徒策便道:“无根藤既是药草也是毒草,自然不是救人的,就是害人的了,只是《本草经疏》记载,肾家相火强阳不痿者忌之。”
听了司徒策这话,云达赋的脸色先是一红,随即又是一白,没想到这无根藤竟然是壮1阳之物,而云府中,除了不在府中的云达亭,就他这么一个男人了。
但他可没用什么壮1阳的药草,那么既然这无根藤不是他用的,旁人自然不会有用了。
就如司徒策所说,不是治病救人的良药,那就是用来害人的毒草了。
云老夫人听到这里,脸色也不大好看,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一个王爷一个神医都在这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便对司徒策问道:“司徒神医,这无根藤是如何用来害人的?”
司徒策看向云老夫人,这才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来,“巫蛊。”
司徒策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惊。
云达赋立即对常妈妈问道:“常妈妈,这无根藤,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搜出来的?”
云达赋说完,屋内鸦雀无声,无根藤的出现本就出乎意料,又是涉及到巫蛊事件的,众人心里皆是没底。
常妈妈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是从六娘子的房中搜出来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云琳琅立即大叫道。
“呀!”阮氏惊呼了一声,道:“前些日子阿郎总是噩梦连连,夜不安寝,难道……”
阮氏说到这里,就用帕子捂住了嘴,一副惊恐的面容看向云琳琅。
方氏立即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这儿胡说八道!”
阮氏的眼中顿时蓄了泪,楚楚可怜的看了云达赋一眼,这才道:“夫人息怒,奴只是担心阿郎的身体。”
云达赋听了阮氏的话,不禁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就发现自己的脸颊已经凹了下去,这些日子的确总是睡不安稳。
云老夫人和云达赋的目光,顿时落在了云琳琅的身上,前者满是凌厉,后者带着怀疑。
云老夫人相信,常妈妈是不会说谎的,而对于阮氏所说,云达赋可是阮氏在府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云老夫人自然而然也信了几分。
云琳琅虽然是她的孙女,可是云达赋才是她亲生的儿子,是她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如今有人要害自己的儿子,云老夫人怎么能姑息。
“云琳琅,你用这无根藤做了什么?”云老夫人质问道。
云琳琅立即道:“祖母,琳琅冤枉,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云琳琅说着,又道:“祖母,定然是有人冤枉我,没错,定然是有人冤枉我,是云弱水,一定是云弱水!”
冥漠雪听了,立即委屈的道:“祖母,六妹妹什么都说是我,什么都怀疑我。”
“云弱水,定然是你,不是你,谁会冤枉我!”云琳琅尖声叫道。
“住口!”云老夫人怒道:“什么都扯上弱水,你若有弱水一半的孝顺,我也不会怀疑你了。”
方氏简直不敢相信,这无根藤竟敢会是从云琳琅的房里搜出来的,方氏的第一个反应,也是有人故意要害云琳琅。
是谁?阮氏?不对,阮氏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云弱水,定然是云弱水。
可就算是云弱水,现在东西也是从云琳琅的房里找出来的。
听了云老夫人的话,方氏着急了,她才小产身子还虚得很,但是她顾不得了,直接从帘后的榻上爬了下来,扑到跪在云老夫人跟前的云琳琅身边。
“阿家,琳琅一向是孝顺的,怎么肯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阿家,定然是有人陷害琳琅。”方氏立即哭诉道。
云老夫人严肃着脸,只是看着方氏和云琳琅,一言不语。
虞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