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工作电话,出什么事了?等许愿擦干脸,轻手轻脚的回房时,乔正枫已经穿戴整齐,嘴角连半丝笑意都没有了。

她曾以为乔正枫严肃起来的时候自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之气,然脱下衣服的他全身上下散发又散发出之前那样的轻挑。

现在,她才知道他还有另一面……沉寂如冬夜的冷!

其实他刚才开口的时候不多,多半都在听,只是到后面乔正枫似乎骂了人,他一个小记者,看起来权利还挺大的。

但她什么都没问,他俯身吻了下她,与她十指紧扣,濡湿的掌心相抵。

浓密的睫毛低垂,半遮住深邃无际的黑眸,他说,“对不起!刚接到电话,五分钟前锦泰大厦的施工现场有工人掉下了脚手架,我马上要赶去现场,你把钥匙给我,处理好了我就回来,别等我,睡吧。”

许愿摇头,“不用对不起,我们又没真做了什么,就算真做了,我也不会后悔,记住,你永远无需对我说这三个字。”

他双手扶起她的肩,把她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松手,走到门边,终于才又坏坏的小笑了那么一下,“佳佳,我保证那只是一次意外,我会证明自己*三次没问题的。”

她这才恍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红着脸起身,委婉地提醒他,“手还伤着,刚又累着了,开夜车要注意。”

他点点头,“睡吧!”走过来替她掖下被角,这次不再犹豫的打开门走了。

许愿冲去阳台,只看到他汽车的转弯灯一闪一闪的消失在苍茫夜色中,她手指暗暗搅着睡衣的衣襟,小声嘀咕:“老天不开眼。”

果然做记者的家属就是这样,不论大事小事只要是出了点事不管白天夜晚他们都是要冲去一线的。

一缕薄光穿透密布的云层,悬停在初现的晨曦中,为淡青色的天空蒙了一层混沌轻纱。

她终于被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吵醒,他回来了?她拿过手机看了看,凌晨五点,他竟出去了整个通宵。

他从背后抱住她,冰凉的手指顺着衣襟探了进去,轻声问:“醒了?还想继续吗?”

“别闹了,天都快亮了,睡会吧,一早还得上班呢。”她迷糊地说,发觉他的身体好冷,身子自然而然地就偎了过去,哪怕冷着自己,也要温暖他。

他的指腹轻轻刷过她的颈项,温柔地抚摩,又顺着她脊背缓缓往下潜行……感觉到他身体的又起了自然反应,忙再一次强调,“真不要了,我好困……”

她可没有精力在半梦半醒之间完成一项女孩到女人的转变这样艰巨的任务。

“好,吧。”他贴在她耳后的唇顿了一下,轻呼口气后撤离,将一只手伸到她枕上,让她枕着他的手臂,又将另一只从背后绕至她胸前,把她整个人囚禁在他健康的身躯中。

身体的曲线密密地贴合,世界重新归入岑寂,只能感觉到他逐渐沉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体温与体温不断地融合,心跳与心跳的契合,呼吸伴着呼吸。

从来没有过这样安稳和踏实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吗?那就安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在他怀中安静地睡下。

她终于全身放松,疲惫伴随强烈的睡意袭来,将她彻底席卷,沉沉地闭上眼睛。

仿佛回到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听着童谣入眠。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是就那样被抱着睡着的吗?她想,应该是的,因为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被抱着。

以一种叫人安稳的力道被抱在怀里,恬静自然,生平第一次在男人的怀抱里醒来,瞬间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

旭日东升,窗外灿烂的阳光映进小小的寝室里,铺上了一层金色的暖芒,暖洋洋的晨曦照在他们身上。

轻轻地掰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这才发现自己与他昨晚的睡姿太*缠 绵了,缱绻在一起,若不是苏启的突然到访,现在的她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吃避孕药了吧。

转了个身,看见他还继续睡着,她静静的凝视着他,这个炫目得像天上皓月一样的男人,他真的会一直属于她吗?会完完全全属于她吗?

悄悄地挪了挪自己的脑袋,从枕上滑了下来,贴着他的脸,认真听了会儿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听着听着就忍不住了,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上他的脸,沿着眉宇一次一次地描摹,但又怕他醒过来,缠着自己索要再一次的欢爱,许愿只得讪讪地收回手。

冲他不顾形象地龇了龇牙,反正他看不到,然后抿着嘴角,又微微笑了一下,为心底那些泛起甜意的小心思脸红了一下。

许愿才噙着笑意轻手轻脚地红着脸出了卧室带上门,松了口气,进了浴室洗漱完之后,又轻手轻脚进了卧室拿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想去洗手间换上。

还从来没在自己房间里像做贼一样行动过,取了衣服,才一扭过身,就看见乔正枫撑着右手肘,挑着一丝朦胧的睡意看着她。

许愿觉得脸红,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刚才蹲着身子选小衣的样子都被他看见了?而且更难堪的是她手上现在还拿着一件印满玫瑰小碎花的小衣。

她的小衣虽然不前卫,但也算是时尚的,这会儿也不知怎么的,又竟想起了昨晚上乔正枫评价自己睡衣不够吸引人时的样子,真是可气,下次一定要通通换掉。

期期艾艾地开口,将衣服压在手下挡着一点,“你醒啦?”废话!

乔正枫抱着被子,好笑地看着她的可爱模样,挑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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