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这是云裳唯一的感觉。
严谨尧的大手,捏住云裳的下颚后手指顺势往上一推,卡住云裳的双颊,致使她的牙齿无法合拢。
严楚斐和郁凌恒跟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郁凌恒不由分说就要冲上去救云裳,哪知却被严楚斐一把拽出了病房外。
他怒,严楚斐却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郁凌恒可没办法像严楚斐那样淡定,现在有危险的是他的太太,他稍安勿躁不了!
甩开严楚斐的手就要再往里面冲,却在这时,包房里突然爆出一道愤怒的吼声……
“严谨尧!你松开我女儿!!”
是倏然发飙的欧晴。
郁凌恒和严楚斐对视一眼,眼底俱是惊讶之色,很难想象像欧晴那种温婉的性子,居然能爆发出这样气势磅礴的吼声。
母爱是一个女人的本能和天性,而且母爱还能激发一个女人无限的潜能,所以就算平日里那么包子性格的欧晴,在看到女儿被欺负的时候也忍不住变身成了母老虎。
严谨尧冷冷睇了欧晴一眼。
呵!二十几年没见,长本事了!
居然敢跟他吼了,脾气见长啊!
云裳倔得很,越痛越是不服输,苦大仇深地狠狠瞪着严谨尧,就是不吭一声痛。
欧晴急得眼泪直掉,可吼也吼了,严谨尧还是不松手,她慌乱无措,惹急也低头去咬……
手臂上传来刺痛,严谨尧微微拧眉,少有波澜的双眼快速地划过一丝无奈。
这对母女可真是……
欧晴心疼女儿,下口毫不留情,很快就感觉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
味觉神经受到刺激,她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吓得连忙松了口。
天哪!她她她,居然咬了他……
在欧晴松口之后,严谨尧也像是懒得再跟她们计较一般嫌弃地推了云裳一下,松开了她。
云裳被推得脚下踉跄,不可抑止地往后退了一步,一边愤恨地瞪着面无表情的严谨尧,一边双手捂住脸轻轻地揉,缓解着双颊被粗鲁挤压而造成的疼痛。
“裳裳,有没有事?疼不疼?”欧晴奔到女儿面前,红着双眼哽咽着问。
“我没事,你呢?”云裳连连摇头,安抚着妈妈,拉起妈妈的手查看她的手腕,着急反问。
“没事……”欧晴的声音轻颤,明显是有些被吓到了。
母女俩只顾着关心对方,直接把严谨尧晾在一边,当他不存在一般。
“这就是你教的女儿?”严谨尧不屑地上下打量着云裳,冷冷唾弃,“毫无教养,简直是泼妇!”
泼妇……
云裳很不服!
郁凌恒很不爽!
然而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欧晴已经怒不可遏地回嘴了,“要你管!她是我女儿又不是你女儿,她有没有教养与你何干!!”
又不是你女儿……
严谨尧的脸色瞬时黑到无以复加。
就是因为不是他的女儿,所以才越看越讨厌!
母女俩同仇敌忾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竭力保护着对方,一致对外。
严谨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突然,他转身就走。
看到严谨尧走出病房,守在外面的郁凌恒和严楚斐立马抬头挺胸,站得笔直。
在经过二人身边时,严谨尧冷飕飕地瞥了两人一眼。
那眼神,透着一种的压迫和凉意……
如一桶冰水当头浇下,郁凌恒和严楚斐顿觉通体冰冷。
都说君心难测,此话真是一点不假,他们明明觉得四爷心里还有欧晴的啊,可现在四爷这副态度,是对今天这场“偶遇”不满意?
难道他们都猜错了?!
……
欧家。
二楼,欧晴的房间里。
从疗养院出来,欧晴就一直默不啃声,精神有些萎靡,不知是累了还是心情不好。
云裳记得妈妈出院的时候安文泽就叮嘱过,妈妈的病才刚好,得保持心情开朗,不然很容易复发的。
可今天这破事儿!!
担心今天发生的事会对妈妈产生刺激,所以她从回到欧家就一直陪在妈妈身边,寸步不离。
欧晴睡了一下午,云裳就在床边守了一下午。
天黑之后,欧晴终于悠悠转醒。
“欧小晴,饿了吧?来,外婆熬的粥,喝点。”
云裳把妈妈扶起来,然后再把粥碗放在妈妈手里,柔声道。
欧晴没说什么,接过碗安安静静地喝粥。
待妈妈喝完粥,云裳接过空碗放床头柜上,然后拉起妈妈的手,看着她淤青的手腕,问:“还疼吗?”
睡了一觉,欧晴的脸色和精神都好多了,神色平静,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不疼了。”欧晴轻轻扯了扯嘴角,摇头道,双眼则盯着女儿的脸颊,反问:“你呢?”
“也不疼。”云裳满不在乎地轻轻一笑。
欧晴却皱眉,眼底尽是气愤,伸手轻抚女儿有点红肿的脸颊,忿忿道:“都肿了!”
那男人真过分,居然这样对她的宝贝女儿,女儿小时候再怎么调皮她都舍不得打一下的,今天他一出现居然就对女儿动粗……
哼!跟他势不两立!
“没事。”云裳摇头,笑得更愉快了。
今天妈妈的表现让她很满意。
为了她,妈妈敢跟强权抗争,这真是让她太惊喜了。
只是,她很好奇,在她没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