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什么部位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来……
“啊……呜呜呜……”
一声奶声奶气的惊恐叫声从麻袋里冒出。
声音悲凄的很,小孩的‘哇哇’声传遍了整个废弃工厂,听着就叫人心疼。
“老大,成了成了,看看有没有刮到脸!酢”
壮汉一听小孩的哭声,外加看见有血溅出,就露出得逞的笑容。
“才刮了一下!谁知道有没有刮到脸?!牙”
纹身男不死心道:“这次把头给我按着!来个爽快!免得……”
门口传来一阵警车声……
时低时高的声音唤得在场十几个男人心头一紧,面上起了惊恐。
“老大老大!有警察来了!有人报警了!这下课怎么办啊?!”
“老大!外头阿强已经被警察抓走了!”
一声问题未停,另一问题又来。
十几个人都扰得人心惶惶。
“老大,我们别刮了!阿强手里有工厂的钥匙,现在警察抓到他人一定会拿他的钥匙进来的!”
“是啊老大,而且你说的那个豪门太太现在连定金都没给咱们,要给了也就算了,坐个几年牢也不算什么,可是现在钱没给,咱们可不能白白陷进去!”
说着,几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地方想溜。
“可是老大,这工厂只有一扇门怎么办?现在警察一定全堵在门口!”
“得了,怕什么呐。”
纹身男挥挥手,脸上没半点惧色,“咱这里面几个人没坐过牢?这做事就得干到底!还怕那个太太不给咱们钱?不给咱们就把她一块儿拖下水!让她也坐个几年牢!”
显然,纹身男不罢休。
“到时候就算这个太太没钱,家里人也会为了保她给咱们钱,这又赖不掉!”
“这……”
几人觉得老大说得言之有理,倏尔又和纹身男站在同一战线。
“成!反正又不是没蹲过牢,还有什么可怕的!我还得拿钱回家给我娘治病哪!”
语毕。
门口‘砰’的一声,铁门被外头的警察踹开。
工厂门口停着三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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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云燕赶来时,就看到黑麻袋的人正被几名绑匪一样的男人打开。
而麻袋上,清晰的有着斑驳血迹——
那点点深红色的血液一路从工厂拖至到门口,稀稀拉拉的,告示着伤者的严重性!
一颗心,紧了又紧,几乎担心得想让她掉眼泪。
“江小姐?江小姐?你就是报警的那位同志是不是?”
就连身旁警察的说话声都说了好几遍,才唤回她思绪。
“我……是……”
江云燕一眨不眨的看着绑匪在拉开麻袋绳子,声音都觉不像是自己的。
“哎哟,老大,这麻袋怎么拖着好像比来时要重?”
一人边拖着,其他几人都围在麻袋两边,不让警察靠近,同时也不让警察得手。
“别废话,快把人质放出来!”
一名警察厉声呵斥。
当绑匪将麻袋里的人放出来时——
江云燕整颗心都提到喉咙口,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将小天天搂抱在怀里——
“意彻……”
江云燕讶异的看着他。
男人高大的身材穿着件灰色长款大衣,右手臂弯处染了大片大片的血红,并源源不断的流着血……
而萧意彻两手仍旧抱着小天天,将他小小的身子裹在大衣内,容不得让人伤害半分!
小天天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乖乖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一动不动。
白嫩的脸上还有血迹,但并无伤口,似是萧意彻臂弯上的血液溅在他脸上才起的。
“宝贝……”
江云燕忧心的唤了声。
同时让不远处那两人齐齐往这边看来。
萧意彻对她使了眼色,似是安慰,又似在说没事。
“快!把人质放来!”
警察渐渐居多,往绑匪那边靠近。
纹身男等人都没想到原本麻袋里装着的小屁孩,如今却成了两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因怕伤及幼儿,加之绑匪手里拿着的刀始终指向萧意彻和小天天,警察一时半会儿不敢贸然行动。
“你就是江小姐吧?”
纹身男看向江云燕,道:“把你手里那份报告书交给我,我就把他们都放了!”
这是江雪之前打去电话通知的。
只是做他们这一行的,要保全客户信息,所以并不能当场将客人名字说出口。
******
去过医院和警察局
后。
医生给两人做了全身检查,小天天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萧意彻则是臂弯上有一道大约手指那样长的刀痕,伤口还有些深,显出了里面的皮肉。
回去的路上,萧意彻始终坚持送母子俩回去。
后座。
三人一齐挤在出租车里。
小天天坐在两人中间,始终仰着脑袋看萧意彻的脸,圆溜溜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灵动得很,像在观察男人一举一动,还有任何一个表情都不放过。
“萧叔叔,你手臂还疼吗?”
身高差的问题,坐着时小天天头顶也只到男人肩膀处。
萧意彻伸手一揽,就将他小小的身子环抱住。
“不疼了。”
淡淡笑意,从男人唇线上勾起好看的弧度。
小天天没有反抗他的怀抱,反而还往男人怀里拱了拱,是难得的乖巧样,“萧叔叔一会儿要不要住我们家里?那么晚回去的话,万一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