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儿不知道阮政尘要做什么。
可她却明白,他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
所以她信他。
在阮政尘的带领下,他们在整个会场转了一圈儿。
因为阮氏集团在华盛顿有分公司。
所以,他偶尔也会飞到美国来参加一些这样的活动。
在场的富豪们,又不少都是阮政尘的旧识,也有一部分是合作伙伴。
阮政尘正‘欲’一个高壮的美国汉子聊着。
身后传来唐秋的声音。
“糖儿?糖儿真的是你吗?”
冯唐儿回身,阮政尘与那朋友点了点头,那朋友先走开了。
两人一起面向唐秋和阮正纯。
冯唐儿蹙眉:“你是…”
“真的是糖儿,是我的‘女’儿。
糖儿,我是你妈妈呀。”
“妈妈?”冯唐儿努嘴:“我没有妈妈呀?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我妈妈就抛弃我了。
我对我妈妈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你别骗人。”
“我真的是你妈妈,我是唐秋。”
唐秋脸上刚刚的温婉已经消了一大半,倒是急切了几分。
阮政尘冷笑一声:“真是好笑。
而是多年不闻不问,现在倒变成妈妈了。”
“小尘,你怎么说话呢。”
“阮总,我跟你的关系好像没有好到可以让你直呼我小名的地步吧。”
“正纯,难得看到两个孩子。
不要这样板着脸跟两个孩子说话。”
唐秋推了推阮正纯。
阮正纯有几分气愤的转过头,哼了一声。
唐秋走到冯唐儿身边握住她的手:“糖儿,你知道…”
冯唐儿一把将自己的手从唐秋的手中‘抽’出。
“我妈妈的确是叫唐秋没错。
不过我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她了。
早就不记得她长的什么模样了。
总不能所有叫唐秋的人我都叫妈妈吧。”
唐秋神情有几分哀伤:“我真是你妈妈。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会错认呢?”
冯唐儿冷笑一声。
“如果是这样,那么唐秋‘女’士,我觉得你更应该离我远一些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
可我妈妈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就抛弃了我。
我恨她恨的牙根痒痒。”
“糖儿…”
唐秋还要说什么,可阮政尘却抬手将她搂进了臂弯中。
“糖儿,这的确是你妈,我可以作证。
这张害死了我妈的脸我记得能有多清楚呢。
如果说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那就有些夸张了。
别说是她了,就算我自己的亲爹烧成灰我都不认得。
但如果说她的脸就算被车子碾过,我也是认得的。
这一点就绝对毫不夸张。”
“是吗?”冯唐儿上下打量唐秋。
“我虽然不信你,但我却相信我老公。
我老公说你是生了我的人,那你就是了。
只是让我纳闷的是。
八年了,你难道不是无时无刻的都在盼望我死了算了吗?
为什么现在倒是跳出来认我来了?
难道你
又有什么目的?”
“糖儿,我怎么会盼着你死了算了呢。
即便我没有对你履行做母亲的义务。
可如你所说我还是生下你的人啊。
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死的。”
“是吗?
你一向口才都很好,这一点我记得清楚。
我小的时候,你骂我爸爸穷不上进。
你可以从早上七点骂道晚上七点都绝对不带重样儿的。
当时我就觉得。
我妈实在是厉害。
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词儿呢。
可是,你说的不代表就是你心里想的。
这一点我也是很肯定的。
不然为什么八年了,你的亲生‘女’儿躺在病‘床’上。
你竟然连一次都没有回去看她?”
“我…很忙。”
唐秋被冯唐儿说的竟是有些哑口无言。
八年了,她从没有想过糖儿还会再醒过来。
她也派人去调查过。
可每年传回来的信息都是一样的。
冯‘女’士还在昏‘迷’当中。
阮总照顾她照顾的很上心。
她以为,这样的植物人不可能醒过来的。
虽然也偶尔会看到这种奇迹发生。
可她总觉得那是在天方夜谭。
这世上这么多植物人。
她的‘女’儿哪会正好那么幸运的就醒来了呢。
可真是没有想到啊。
她的‘女’儿竟然还真的就被幸运之神眷顾了。
早知如此,她该回去看她几次的。
冯唐儿笑的手脚都有些发颤了。
“忙?忙啊,忙就可以不顾自己‘女’儿的死活。
老公,你听说过有人是这样做母亲的吗?”
阮政尘嗤笑一声摇头。
“没有,你母亲成功的刷新了我对一个母亲无耻下限的认知。”
冯唐儿点头:“我心里好不平衡。
老公,我真的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凭什么别人的妈妈都像是个正常的妈妈一样。
疼爱子‘女’,关心长辈。
可我的母亲却是个贪心的魔鬼。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心疼她。
老公,她说她忙。
忙到没有时间去见自己受伤后变成植物人的‘女’儿。
我太心疼她了。
忙到连‘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