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哪里是这个意思?如今被陈婆子这么一说实在是无奈的很,想想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思想,算了,还是不要费口舌了。这么理解便这么理解这罢,大家相安无事就行。
杨善梳洗过后走到桌子旁吃早饭,但是先入杨善眼帘的却是桌子上的字条。除了陆安宁也没人会给自己留字条,杨善不假思索拿起来,一看却是愣住了。只见字条上写:有事外出几日,回来后望能知晓帐册项目。
杨善看了看昨晚二人遗留下来无人翻弄的桌子另一侧,几本帐册赫然在目,杨善一时没反应过来陆安宁什么意思。又看了好半晌杨善才揣测道:陆安宁让自己看懂帐册,这是准备让自己做学徒了?
一想通这点关键,杨善高兴的几乎要蹦跶起来。杨善的想法虽然看起来有些过家家的嫌疑,但是天可怜见,杨善对陆安宁说的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杨善还真的怕陆安宁认为自己只是女儿家的任性呢。
如今见陆安宁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杨善便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松下来,杨善甚至连早饭都不想吃了。只是旁边的陈婆子像是被陆安宁嘱托了一般,适时开口道:“夫人再不吃,粥就要凉了。”
被陈婆子这么一说,杨善也觉得确实有些饿了,于是便随便喝了两口粥,埋头进帐册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态不一样,今日的帐册看起来比昨日看起来顺眼多了,即便有几个生僻字杨善不怎么识得,也阻碍不了杨善钻研这仇家帐册的心思。
但是这种热度也只是在杨善看了帐册不过半刻钟,耐心便告罄了。原因无他,只因为帐册实在是混乱,只拿一项来说,杨善看了后面忘了前面,更何况这帐册里记载的哪里只有一项出入呢?
好半天后,杨善无他。只能拿来纸笔记下来。看帐册左右是为了算清钱财,杨善干脆将这些按照自己的喜欢重新抄录了一遍。一类归一类,倒是有些像后来出现的表格一般。
不过写写画画一阵子杨善就犯了难,这东西写出来倒是好。但是好像这个时代并没有出现啊。再说,要是陆安宁问起来自己怎么说?被云游的师父教导过?还是梦中有神仙教自己?天赋异禀?哪一样都太扯了!杨善自己都不信!
但是既然陆安宁做生意,未来的法子却是省时省力的最好法子。杨善又不愿意看着陆安宁白费力气!唉!罢了罢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罢!
想到这里杨善轻叹一声气,任命的归纳起来了。实在不是杨善要占这领头人的便宜。只是……大家都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了,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找个省时省力的法子呢?
这一誊写就是几天没出门,连元宵节杨善也是在屋内度过。惹得一旁的陈婆子好些次欲言又止,大概是想劝着杨善出去走走罢!不过杨善根本就没有心思,第二日元宵也是兢兢业业的做着大工程。
好在这几日仇家也没人过来,没有人耽搁,杨善又是个动作快的,不出四天便整理好了第一本帐册。
第一本帐册出来之后,杨善也废了不少纸,一本帐册的小计更是付出杨善不少心力。这个时候杨善倒是无比想念未来的电子表格。只要将需要的数字输入进去,余下的函数便是自动出来的。
第一本帐册过后,便是紧锣密鼓的誊写第二本帐册,杨善不是个喜欢躲懒的,这一忙又是花了杨善三四天功夫。越做越熟练,后面的第三本、第四本加在一块也只用了六天而已。
半个月过后,杨善算是了解了那间店铺里大概的盈利状况。哪一种料子卖的好,哪一种却是卖不出去,还有每一种布匹的价格出入,杨善大概都了解了。不得不说。如果帐册没有错的话,这帐册记载的那间店铺确实是个挣钱的。
这个感慨也不过是一瞬,因为杨善发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陆安宁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信中不是说只出去几天吗?这都几个几天过去了?
问题上来,杨善自是少不得要问一问身旁的人。奈何如今杨善身旁只有位陈婆子。陈婆子对于杨善的问话自是个一问三不知。
杨善还能如何?只能无奈的等着,也是这半个月过去,那边一直拖着的孙仁有孙掌柜却是拖不下去,自己卷了包袱直接到门口请辞来了。
杨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那孙掌柜已经走了好半天了。杨善知道了这则消息,也不能坐之不管。于是便带着陈婆子,还有陆安宁留下来的流才二人一起去了街上的那间铺子。
铺子大门紧关自是不用多说的,偶尔还有过来看料子的人趁兴而来、败兴而归。杨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对流才与陈婆子道:“这几日爷不在,咱们便帮着看铺子罢!左右在家也是无事可做!”
杨善这话自是被那二人一起阻止了,二人爷说不出来什么能让杨善心服口服的理由,只有一句话:“于理不合!”
然后杨善就放弃了……才怪!左右杨善是主子,他们又不能将杨善关起来,所以杨善便老神在在的留下来看铺子了。门锁着?没关系!不开门是吧?那我就踹了!
流才自是不能让她踹,于是只能拿出孙掌柜留下的钥匙将门打开。进去后,杨善四处看了看,一一对照着柜台上留下的帐册,再拉上流才问清楚布匹的名字与对应的料子。
柜台上有纸笔,杨善将每一匹布料的名字写出来沾水贴在相应的布匹前面。旁人杨善不知道,反正她自己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好了,万事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