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抱‘腿’哭泣的样子实在是可怜,宁王终究是发话道:“本王也不是什么卑劣小人,谁让你的神情那么像……这件事说出去对你也没有好处,在本王娶你之前,你若有什么事,尽管和本王开口,本王定然为你做到,只当对你的弥补罢了!”
也许宁王心中真是存了内疚之情的,他说完后再不敢看夏碧玺一眼,连夜便离开了夏家。--
夏碧玺哭哭啼啼地向晚归的夏夫人求助,夏夫人恨得咬牙启齿,左思右想,却也只能认了命,一边安抚着夏碧玺,让她安心等着嫁给宁王,一边却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另一个‘女’儿夏琥珀身上。(
尤其是到了大选前后,为了确保夏家能够得势,夏夫人还特意嘱咐她,想个法子在御前出丑。眼看着一直不如自己的夏琥珀风风光光成了皇帝的妃子,占据了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夏碧玺心里怎么能不恨?
夏碧玺亦是暗中端详太后的神‘色’,心内暗忖太后已经知道了一切,遂咬牙道:“太后娘娘,您要为碧玺做主!碧玺并非是自愿……”她说着,眼泪便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她对宁王是又恨又怕,此时的眼泪,倒也不全是虚假。
当年的事,夏夫人是同谋,亦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太后自然是对夏夫人各种防范,在夏家安排了不少眼线,如今自然知道这夏碧玺所言皆是实话。
太后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来。
只听她说道:“你既然已经入宫,又要即将封为妃嫔,那件事……自然不应当让旁人知道,所以这宁王,是留不得了!”
夏碧玺只觉得心中一跳,太后继续道:“你可知这宁王身上,可以什么常带的随身物件……”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可因了心中的恼怒和仇恨,夏碧玺倒是对那时发生的一切都记忆犹新,她闭起眼睛静静想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道:“是一块绣帕……”
那个时候,他强行对自己行不轨之事,自然是一片杂‘乱’,衣服扔了满地。‘激’情过后,第一件事便是翻找衣物,看看绣帕是否还在,眼见没有丢失,方才松一口气,又将那绣帕珍而重之地塞进了怀里。
“是什么样的绣帕?”
夏碧玺亦是个聪颖,记忆过人的,此时边回想边道:“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太后只听得一怔,半响问道:“这是宁王的绣帕,你当真没有记错?”
这首词,太后十分熟悉,那原是先皇曾为那个贱人写下的浓词‘艳’语!
夏碧玺极其确定地点了点头,她又怎么会忘呢?
当年自己虽然是心比天高,但到底是妙龄少‘女’,说是对宁王一点不动心,那也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心里也在偷偷的想:“宁王如此英俊,若是就从此和他双宿双飞,省却在宫中争斗,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待到看到他,欢情过后,还心心念念一‘女’子的丝帕之时,自己满腔的热血都冷却了。
不过,不过就是个登徒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