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刻,静静站在夏玲珑身边的,竟只剩下夏皇后一人而已。
她虽然好奇夏玲珑是如何看出这一切不同寻常之处,但却拉不下脸来问她,只是幽幽叹道:“这孩子死得离奇,却并非不是好事,她还有着如此疼爱她的父母,比我不知要强了多少倍,我如今,竟是想死都不成了!”
夏玲珑心中一动,似是抓住了什么,半响方道:“或许,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是为什么了。”
且说夏玲珑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平静地睡了半日,便只听大帐前有婢女轻轻走了进来。
她穿戴不俗,长相清丽,夏玲珑一眼便认出,她乃是贴身侍奉满都海的婢女,禁不住对她微微一笑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去见娘娘吧!”
那婢女先是诧异,后便不禁赞叹道:“姑娘当真是好聪明,也好,似姑娘这般玲珑心肝的人,也是必不会与娘娘为敌的!”
且说这边夏玲珑随着这婢女缓步来到满都海的大帐里,那满都海满面都是慌张神色。
刚刚蒙古小王子在她这里几乎呆了一整个下午,对她极近安慰,这是近几年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她心里一边甜蜜,一边担忧。毕竟,有人发现了她的谋划不是。
见到夏玲珑噙着微笑进来,望着她的神色,没有半分的威胁之意,反而带着淡淡的恭谨,满都海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她顿了顿,方才小心试探着说道:“要多谢姑娘了发现了不妥,否则我的奥登,在地下还要被那些蛮虫欺凌,当真是要埋怨死我这个额吉了!”
夏玲珑微微一笑,轻柔回道:“大妃的谢意,玲珑愧不敢当,小郡主身上的虫子虽然去掉了,可是害死小郡主的歹毒之人还没找到,若是大妃相信玲珑,不若便把此事交给玲珑……”
“不用!”那满都海脸色一变,亦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满面不自然地说道:“如今蒙古正在征战,我焉能只为一名女儿,就扰乱夫君的神思,误了他的大事呢?”
她脸色一愣,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狠狠指着夏玲珑的额头道:“你要开棺验尸,也必是存了这般的歹毒心肠,想让小王子为此分心,让你的夫君大获全胜对不对?”
彼刻,夏玲珑一双美目静静盯着满都海,嘴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只听她轻轻说道:“大妃此言差矣,玲珑才不管那些男人们的事情呢,在玲珑的心中,只存着一个念头,那便是如何夺得夫君的宠爱,这一点,玲珑所想,竟是和大妃一模一样呢!”
夏玲珑刻意将那“一模一样”四个字咬的尤其重,眼见的,满都海的脸色,是愈加苍白起来。
夏玲珑又是微微笑道:“玲珑满心以为,大妃是个聪明人,趁着小王子不在,是要和玲珑共商一番大事,却不想大妃竟是毫无诚意,不过此等苦事,大概大妃也不好说出口,便让玲珑一字一句替大妃说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