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刻,夏杰对着兴王微微一行礼,竟是微笑着转头离去。。 。
自此之后,他只是‘蒙’古的博古吉特氏长子,和那个聪慧灵婉的‘女’子,再无分毫的瓜葛。
看着他一瘸一拐地缓慢而决绝的身影,兴王的眼睛,竟也满是钦佩之意。
兴王自己,亦是聪敏绝顶之人,事到如今,又如何看不出夏杰眼底那真正的情意,而兴王佩服他,佩服他可以真正只考虑夏玲珑的安危喜怒,而将那份情感,深深埋在自己的心里。(
兴王如今亦是深受爱而不得之苦,是以更能体会到夏杰的不容易,他竟能为夏玲珑牺牲若此,反观自己,又能做到多少呢?
兴王轻轻叹口气,缓缓走进那帐篷里,却是根本未瞧见,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清秀身影!
他心中一惊,脑‘门’上不禁是沁出了一头冷汗,这是敌军大营,可并非是大明国土,夏玲珑再聪明,也难保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一时之间怒极攻心,不禁是狠狠揪住了这房间里一个小婢,恶狠狠问道:“快说,住在这里的姑娘去哪了?”
那小婢本来正在按夏玲珑的吩咐收拾衣物,此时吓得哆哆嗦嗦道:“夏姑娘……夏姑娘说,她要带走一样东西,这一样东西,只有那边那个夏姑娘那里有,因此,因此便去了……”
兴王这三日虽是忙着救治病患,但他素‘性’敏锐,对这里的事情,连打探带猜测,亦是知道了个**不离十,夏皇后居然没死,被囚禁在这里,背地里被人称作妖‘女’,巫师,可明面上,亦是只能被人称为夏姑娘。
他知这夏皇后对夏玲珑的仇怨,亦是不能完全放心,随即匆匆赶到了夏皇后的帐篷了。
彼时彼刻,那布置奢华的帐篷里,亦是十分安静。
兴王急匆匆地迈进去,只看到夏琉镣雅冬,已经是静静得躺在了地上。她们嘴角还犹自滴着鲜血,然而面‘色’却是平静,身下,是一滩酒渍。
只要不是她有事便好。
兴王虽不知为何,却是轻轻松了一口气,上前过去扶起夏玲珑道:“你没事吧?”
夏玲珑苦苦一笑:“我身子是没事。”她眉头轻轻一蹙,却是指指自己的‘胸’口道:“可是我这里,已经坏了。”
兴王大约猜出了什么,轻轻问道:“这原也不怪你,你如此爱他,自然容不下旁人!我虽为男子,却知道这宫里‘女’子的争斗尤胜于前朝,你今日不杀她,不知何时,便会做了她的刀下亡魂。所以你不必自责……”
夏玲珑轻轻摇头道:“并非如此,我自问并不是良善之辈,若能和她在宫里争斗,无论输赢,即便谈不上光明正大,到底也能算是无愧于心,而如今,我本是想要带她走,她却是选了这条路!”
只听夏玲珑叹气道:“我从小王子的正妃满都海那里,知道了小王子囚禁夏皇后的真实意图,原是因了一个古怪的阵势,若夏皇后活着,皇上的福气便会折损,少不得要三灾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