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珑心中叹息,果然,灵舞临出宫前对自己所言不错,宁王确有心中不能放怀之人,而这个人,恰恰是自己。( .. 。
彼刻,宁王仿佛是下定了决心,斩钉截铁道:“本王绝不会让你冒险!“
方簇乃是他手下第一得力之人,即便是明面上将所有事情推给云簇,明眼人也都会把帐算到宁王自己的头上。
宁王的这份感情,倒是全然出自真心。否则,她亦不敢下如此之大的赌注,赌自己一旦开口投诚,宁王必定喜不自胜,警惕‘性’和判断力,均会下降许多。
也许是夏玲珑一时微微动容的神情,让宁王更加确定夏玲珑对自己有意,一时更是心中狂喜,禁不住便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夏玲珑一双柔胰。
夏玲珑面上一紧,怒气不由溢了满脸,这一次,她没再掩饰,而是恶狠狠甩开他,怒道:“你把本宫看成什么了?无论以后如何,本宫现在还是皇帝的妃子,堂堂的皇贵妃,岂容你无礼?”
她似乎已经怒到了极处,甩手就要走出,又禁不住回头说道:“听说皇帝畏火,水葬应是再合适不过。”
这边宁王早已是喜笑颜开,在他看来,“无论以后如何”,无异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不过是在提醒他时机不对罢了。更何况夏玲珑虽言辞严厉,可居然还肯替他想办法——皇上毒发,有些经验的大夫都可验得出来,若想尽量掩饰,将那尸体用水淹过,很多东西便都没了痕迹。
她,果然还是最向着自己的,无论是朱厚照还是兴王,不过都是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且说夏玲珑从养心阁出来,只觉得浑身酸软,背后浸出一身冷汗,黏黏地贴在身上,宣告着刚刚这场无刀之战的艰险。
无论是假意和云簇比试,还是在最后一刻吩咐红霞将自己愿将自己和宁王联手的消息传出去,便是在刚刚那刻自己的怒气,也未尝不是掺杂了心机,只因她深知宁王亦并非愚笨之人,她夏玲珑一向自是清高,若突然对他和颜悦‘色’,反而是让他起了疑心。
红霞在养心殿‘门’口等着,亦是急出了一身汗。夏玲珑看到红霞,面‘色’微微一笑,一手搭住红霞伸过来搀扶的手,口中轻轻道:“告诉那个人,本宫这边一切都准备好了,他那里,亦是万万不能有失!”
连日来奔‘波’费心的事情,终于看到了曙光。夏玲珑已经是心力‘交’瘁。被红霞搀扶着回到重华宫,到头便睡了过去。
直到黄昏时分,方才被红霞轻轻摇醒,她见红霞一脸焦急,不禁心中一惊,问道:“可是出了什么纰漏?”
红霞慌忙回道:“娘娘请放心,并非如此,乃是……乃是有旧人要请见娘娘,而昭妃娘娘说是,说是要寻死……宁王并未太为难昭妃娘娘,只是命人将她严加看管,可她如今不仅绝食相‘逼’,下人一个没拦住,她还自己撞破了头。”
夏玲珑冷冷一笑:“不过是‘逼’我去见她罢了,只不知你说的旧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