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儿喊着,躲到了一众侍卫的身后,那黑衣蒙面刺客见状,也不再追赶,翻身跳入一旁的院墙中,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妩儿挥手喝令道:“还不去追刺客。”
一众侍卫惶恐,“王妃恕罪,那里是王府禁地,去不得的。”
“王妃不是已然痴傻吗?怎会在王府中设立这样一处所在?”
妩儿生疑,一众侍卫愈发的惶恐,“王妃容禀,此处之所以成为禁地,与王爷无关。只是王爷到塞北二十年来,无论是谁,踏足此间,都是有去无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听到这样的说辞,妩儿愈发的对那道暗红色红漆木门背后的一切感兴趣。
她缓步向前走去,却被一众侍卫死死的拖住,“王妃,您万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万万不能。”
“我累了,送我回房吧。”说着,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低矮的灌木丛,什么都没有再多说,只是转身离去。
回了住处,打发了侍卫,妩儿推开了窗户,正欲再行先前之事,翻窗离去,谁想窗户推开,她直接和烈风打了个照面。
“王妃。”身为管家的他,十分恭敬的低头行礼。
妩儿抚着小心脏道:“管家真是会吓人,放着好端端的门不走,站在窗口做什么?”
烈风再一次躬身行礼,“刚好路过,惊扰了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心知这是谎言无疑,妩儿十分不客气的道:“我这屋后墙根里埋了宝贝还是怎地,管家你往那个方向去?”
“呵呵。”烈风干笑了两声,终是灵机一动,想起了什么那般道:“主要还是因为王府中出了刺客的事,特地来给王妃看看这院墙是否结实,免得有贼人推倒院墙,伤害了王妃。”
“管家真是有心了。”妩儿微微的笑着,欲关窗结束这一段谈话,却在窗户即将关死的刹那,倏然打开了窗户,“对了,我想起件事,我记得那个刺客的手腕上,似乎有什么纹身,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能不能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害我?”
妩儿这般问时,一双清冷的美眸,直勾勾的盯着管家。
她对管家动了疑心,毕竟先前发生的事情,也太过于巧合了一点。现在又不是木器时代,生活在冷兵器时代里,居然还用木棒来行刺别人,未免搞笑了一点。
所以那个人的真正目的应当不是为了杀死自己,只是见自己发现了些许不利于他的蛛丝马迹,所以想一棒子把自己打晕,不让自己再下去。
事情与翠烟有关,能做这样事,也有能力做这样事情的人,唯有眼前的管家烈风。否则那一众手持佩刀的侍卫,怎会放水任他离开,而且最后他还直接逃到了那所谓的有进无回的禁地。
所谓禁地,除非是像上次那满是毒物生长的绝地,剩下有去无回的地方,只怕都与人为有关。
这是有着现代知识,不迷信鬼神的妩儿,对所谓禁地的认识。
果然,当无人说到手臂上纹身时,管家下意识的看向了他自己的手腕。妩儿这是在利用人做贼心虚的心里。
原本,烈风手腕上是什么都没有的。他在平静的状态下,自然是清楚的知道,他的手腕上到底有没有纹身。
可心若慌了,乱了,便也无什么理智可言,他自是会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腕求证。
妩儿依旧淡淡的笑着,“那个纹身是什么样的,容我再好好回忆回忆,若是想的清楚,就画下来交给管家。”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还请管家加强一下府内侍卫的放手,偌大的宁王府被刺客闯进本就是耻辱。伤了我倒也无妨,伤了宁王岂不是让旁人笑话他。你知道,朝里的那些人,各个的心思被那蛇蝎都要毒,若是以此为借口排挤宁王,缩减他的俸禄,在吃穿用度上克扣了他可怎么办?”
妩儿说得字字句句在理,管家连连点头道:“王妃所言极是,事实上王府的守卫,一样是很严密的。可此间再往北,就是素来与咱们朝云国敌对的大金王朝的疆域。大金王朝的人,一直想开疆拓土,有殿主保护的宁王成了他们的大绊脚石,所以他们才三天两头派刺客来,企图谋害了宁王,好实现他们开疆拓土的伟业。”
妩儿在心里冷笑连连,若大金王朝的刺客都用木棒当武器,那他们不缩疆减土就不错了。
也不点透,有些事情她已经弄清楚了,便是有了自己的计划。
当下,她配合着管家道:“这样想想,那纹身的刺客应该就是大金王朝的人。我听说他们生活在北面,都是十分狂野的人,喜欢在身上纹些古古怪怪的东西。”
“是啊,多年来宁王府多受刺客侵扰,不过王妃放心,有小人在,必定保护王爷和您周全。”
短暂的谈话结束,堪称平静的一天,终于在时间的缓慢流逝中度过。
终于,等到了第二天傍晚的良辰吉时,与宁王拜了天地,他二人就被送入到了洞房中。
听着房间中,再无其他人的声音,四下里都安静了下来,妩儿就知道,所谓的闹洞房,不过是走个行驶,白痴的洞房,哪怕是王爷,闹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也不顾什么所谓的礼仪,自己摘了红盖头不吉利,妩儿挥手拂去了头上的红盖头,一身大红的嫁衣,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喜喜庆庆的,唯独那一双眸子是清冷的。
龙凤火烛的光点中,她打量着那位宁王的容貌。
很是清秀的男人,倒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