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写手系统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季宣和就退出了系统。
在没什么特别想买的时候,季宣和并不打算动用好不容易攒下的十几万系统币。盲目地买上一堆不是非常必要的东西,将系统币挥霍一空,万一碰上急用的时候,没系统币购买救命物品,那他岂不是要后悔死?
赚不到系统币也就罢了,明明拥有足够的数额,却被胡乱花用,实在是太过糟蹋系统币。
季宣和出了系统没多久就开始犯困,身体还是弱了些,再加上今天折腾了大半天,确实有些受不住,简单洗漱之后,窝进软软的被窝里,很快就去和周公会面。
邵云辰给季宣和掖了掖被角,然后开始看起盐田的账目。
盐田夏天产盐量最高,冬天产盐量最低。
季宣和接手盐田没多久,收益不过才十来两,这还是在自家杂货铺以零卖价结算的。盐出售价格是十五文,铺子进货价格一般在十到十一文,若没有铺子,直接批发给其他店铺,按照往年的盐产量来看,五亩盐田怎么都能赚个百多两,收益并不低。
邵云辰合上账本,见时辰不早,叫邱霜端来热水净面洗脚之后便也倒头就睡。
“邱伯,年节的赏赐发放下去了?”邵云辰端坐在堂屋上,烤着火盆。
“禀报少主君,两个庄子盐田和铺子以及在宅子上伺候的下仆,都按照差事以及一年来的表现发放了相应级别的赏赐,奴才们想来给主子们谢赏,少主君要不要见一见?”邱管事绝不敢看轻两个年幼的主子,态度极为恭敬。
虽说邱管事自己不会做出背主求荣奴大欺主的事,但架不住两个主子年幼,少爷身体又弱,一年来仅靠着一个铺子和一个庄子的进项,不仅没有败落,反而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如今又多了一个庄子和盐田,日子过得就更加宽裕了。
“不必了,人多手杂,只让每家当家的过来就行,我见见也好心中有数,铺子太远年下又忙,就不用麻烦掌柜跑一趟了。”
邵云辰给季宣和披上斗篷,又将刚添上炭火的暖手炉放季宣和手上,待一切打理妥当才和季宣和一道前往前院堂屋。
对于邵云辰的亲近,季宣和没道理拒绝。对在末世见识过险恶人心的季宣和而言,能不带恶意地对他好,那已经够弥足珍贵,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枕边人,将这样的人推离身边,季宣和做不出来。
生活在和平年间的人是无法想像人性到底能丑恶到什么地步的,正因为切身体会过,季宣和才更加珍惜眼前人。
季宣和名下产业并不多,来季宅谢赏的不过就七人。看着邵云辰从容应对,庄户一个一个有序地上前磕头领取额外的红封,季宣和并没有觉得刺眼。给活人下跪,这在末世前是没法想象的。经历了末世后,季宣和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接受。下跪求人,他已经在末世中见过太多了。
“这七人,你看着如何?”回到寝房后,季宣和在邵云辰的帮助下卸去斗篷,窝进温暖的被窝。
“看着都挺老实的,不好说。”
确实,人心莫测,都没见过几面岂能妄下定论。人都有私心,只要别做得太过,季宣和都能接受。
“啊!”邵云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汗津津的,像是整个人都过了一遍水。
季宣和被近在耳边的惊呼惊醒,赶紧披上外衣,点亮炕头的蜡烛,看着邵云辰眼神还带着惊惧,显然是受了惊吓。
季宣和拍了拍邵云辰的脸颊,语调很是温和地说道:“云辰,是我,梦到什么了?”
同一时间外间亮起了灯火,值夜的即墨和邱成焦急地进入内室。
季宣和看着邵云辰逐渐回复平静,刚才他摸了一手汗,便打发即墨邱成去烧些热水让邵云辰擦擦身子。
邵云辰神情有些呆滞,似乎还没能完全从梦中情形脱离出来。
半夜惊呼声将整个季宅众人都给惊醒了,即墨去烧水,邱成便去打发那些赶来查看的仆从回屋休息。
邱成伺候邵云辰沐浴,即墨则将濡湿的被褥换下,重新铺上干净的。
待一切弄好之后,季宣和打发了两人,自己也钻进邵云辰的被窝。他来这里也有好几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和邵云辰同被而眠。
季宣和紧挨着邵云辰,还将手搭在他腰上,他没多说什么,只无声地安慰着。
邵云辰感觉到旁边软软的小身子靠在他身上,身旁的热度逐渐使他定下心神。
“宣和,我梦到我穿着火红的嫁衣自裁在我们成亲的房间,鲜血洒了满床。”
季宣和静静地听着,越听越觉得这不像是梦,更像是真实的片段,梦境实在是太清晰了,就像邵云辰曾经经历过。
“梦里的我看起来十五六岁,外面正锣鼓喧天,我将人都打发出去,环视了一遍卧房,便自我了断。”
邵云辰说的断断续续,颠来倒去,没有多少逻辑,季宣和却是听明白了。他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锦朝,代替原主的,若他没有穿越,那么原主很可能那时就身亡或者经了那场病,身体更加破败,在长成前就夭折,那样的话,邵云辰被要求改嫁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在季宣和拍抚安慰下,邵云辰逐渐放松心神,慢慢合上了双眼,只不过双手紧紧搂着季宣和,仍处于不安之中。
年节前主子被噩梦惊扰,可不是个好征兆,次日段妈妈就去附近的道观庙宇拜神求佛,希望季家能平平安安。
自从那之后,邵云辰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