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也没拘着她,任她在船上上窜下跳的疯跑。
倒是旁人夜里听闻她喊了琅邪上官家以后,对她的态度大有改变。
就连钱太医见了她,都不再上前挑衅,而难得的退避三舍。
旁人更是恭敬,讨好。
梁嫤向李玄意打听了才知道,琅邪上官家,是老牌的世家大族,自先秦时候,就有着超然的地位。且掌控着海运,富可敌国。
后来将一部分的海运交给朝廷以后,又控制着内陆的漕运。所以在水上谋生的,没有不对琅邪上官家敬畏三分的。
上官元?当家的时候,上官家行事低调,似乎在江湖上有收敛的意思。但上官睿行当家做主以后,上官家反而有扩张之势。
但据说上官睿行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小时候当男孩儿般养着,骄纵之至。
上官夕无疑就是那个传说中,被骄纵的顽劣的世家贵女。
梁嫤倒是觉得,上官夕性格还好,虽有些任性,但心地善良,人也不难相处,并没有什么臭毛病。
她一面缓缓翻着医书,一面想的出神。
舱门忽的被从外面推开。
上官夕瘪嘴,脸臭臭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梁嫤从床边榻上坐起,“不应该呀,如今旁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巴结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你气受?”
上官夕踢掉木屐,盘腿坐在榻上,猛灌了两碗清茶,“当面他们当然不敢说,可背后呢?谁让我耳朵长,自己听见了?也是我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哼!早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就不吱声,不救他们了!让他们都落了水!我只管救了师父一个人就好了!”
梁嫤听着上官夕没头没尾的话,有些不解,“你又听到什么了?”
上官夕撇撇嘴,“师父,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白眼狼?没心没肺?我前脚救了他们,后脚就被他们议论说,勾结水贼,故意劫船!”
梁嫤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道:“不会,如果是你勾结水贼,故意劫船,又何必出声,逼退水贼?”
“就是啊!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都是怎么想的!就因为我会唇点(黑话),就说我是贼么?”上官夕脸上气鼓鼓的。
梁嫤却是摇头,“旁人已经知道你是上官家的人,你会唇点,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更是救了众人,众人没有理由说是你勾结水贼。你听到旁人是怎么议论的了么?他们是将矛头指向你么?”
上官夕闻言一愣,转脸看了看梁嫤,“师父什么意思?”
梁嫤垂眸想了想,缓缓道:“我猜,是你听闻有人议论说,咱们船上有人勾结那些水贼,但他们并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对不对?”
上官夕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是,他们是没有提我的名字。可这不是明白的怀疑我么?他们说这船上有人有外心!不就是我是后来才来的么!不是说我是说谁?”
梁嫤却摇了摇头,“应当不是说你。怀疑议论这种事一向是空穴来风,管他们要说谁,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了!”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