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李淼两兄弟正打的火热。
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大群人来。
兄弟两人赶紧停手。
可脸上的伤,身上已经被撕扯破烂的衣裳,却是掩盖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醉酒的人,酒也醒了大半。
纷纷上前拉开已经不再动手的两兄弟,关切询问两人究竟因何起了争执。亲兄弟。怎的就在外头这般拳脚相向起来?
两人仿佛商量好似的,谁也不肯说话。
众人劝解一番,将两人送回营帐。
不少人都瞧见了,这事儿便在前来陪同圣上一道狩猎的众臣中传了开来。
最后连圣上都听闻了。
倒也未造成多严重的伤。不过是兄弟两人这几日,因脸上有伤,都只能缩在自己的营帐之中,不能出来见人。
圣上听闻之后,虽对两人十分失望,却也并未责罚,只当是兄弟两人之间的小小矛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不知。
只是在传位给宁王这两个儿子皇位之事上,多了几分犹豫。
梁嫤不闻不问。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李桢倒是越发沉稳,除了骑射之时,便是出来秋狝放松之际,也未曾放下自己的书册,每每夜下挑灯读书。晨起请安,更是从不懈怠。
略有闲暇之时,陪李宁馨下双陆,给一岁多的李栩念书,颇有一番友爱兄弟,恭敬尊长的模样。
让李玄意每每看着他,都不由露出满意欣慰的神色来。
这日夜里,睡着的李栩刚被宫人抱走。他岛岛巴。
李玄意拥着梁嫤在营帐中躺了下来,正欲温存之时。忽而听到帐外有异动。
还有隐隐约约的狼啸传来。
狼啸?
“似乎有狼啸?”李玄意凝眉说道。
梁嫤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有狼群要攻击营地?”
李玄意轻握住她的肩膀,“莫怕,应当不是,听着不像是狼群。”
忽而两人都想起那只被李桢设陷阱捉回来的母狼。那母狼正在笼中关着,原本不肯吃看守之人的喂饲。可依偎在她身边的幼狼却是需要吃奶的,母狼没办法,似十分屈辱的接受了饲养。它的意志似乎也因为人的饲养而消沉下来,没有当初刚被抓回来时候的霸气委屈,整日趴在笼中好似了无生气。
它多天都没有这般叫过了,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并没有等着宫人来报,李玄意已经披衣起来,“我去看看。你先躺下吧!”
梁嫤点了点头,李玄意转身步出了营帐。
等了一会儿,仍旧有隐隐约约的狼啸传来,梁嫤心中难安,便让藿香扶着她也往关着那母狼的地方快行而去。
梁嫤赶到的时候。关着狼的笼子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众人拿着长枪长矛,指向中间。
梁嫤站在高处皱眉往中间看去,隐隐约约瞧见,似乎是有个人被按在狼爪子下头,已经浑身是血,生死不明了。
母狼虎视眈眈的看着周遭围着的人,它毛发油亮,精神抖擞,一双眼睛泛着冰冷的寒光。
众人看着躺在狼爪子底下的人,嗅着那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都有些心惊胆战。
一群人和狼对持着,谁都没有率先行动。
局势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冷峻之感。
忽而一直羽箭破空而来。
从众人头顶掠过,噗----的射入那狼的体内。
那狼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庞大的身躯晃了两晃才缓缓倒了下来。
殷红的血从箭尖处流出,染红了母狼油亮的毛发。
三只幼狼嗷嗷呜呜的叫着,依偎在母狼的身边。似是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躺下。
众人见母狼倒下,幼狼还对这么多人构不成威胁,纷纷让开。
梁嫤这才瞧见射箭之人,正是比她先一步赶来的李玄意。
“圣上……”
有人凑上前去向他禀报母狼为何会突然摆脱笼子,出来伤人。
场面正是安静的时候,却忽而听闻一声焦急的解释:“殿下,那狼已经伤了个婢女了,只怕是留不住了。”
一声还未变声的少年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既然伤了人,就不必留着它了。”
梁嫤站在人群后头,闻声看去,是李桢披着衣服匆匆赶来。
这狼是他抓的,众人没有直接一拥而上,将狼扎死,除了畏惧狼那冰冷凶残的眼神,只怕也是碍于担心弄死了太子猎的的“宠物”惹了太子不悦。
李桢话音刚落,便瞧见站在人群里头,被众人簇拥着的李玄意。
他连忙上前施礼,“父皇,儿臣来晚了。母狼是儿臣猎获,今日伤人,儿臣也有错,求父皇责罚。”
李玄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时没有说话。
梁嫤心中不由有些紧张。
她想上前看看那被狼伤了的人情况如何了,可那头硕大的母狼还压在那人身上,还有三头幼狼在一旁护着它们的母亲,呜呜叫着,不想让人靠近。
同时她又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桢儿在李玄意心中的形象。
虽然母狼确实是李桢带回来的,可是一直在笼子里关得好好的都没事,今日怎么就突然出了笼子伤了人了呢?
李桢又不是整日里没事做,在这儿看着狼的,许是看守没有看护妥当呢?
梁嫤站在人群后头的背光处,李玄意和李桢都没有瞧见她。
她迟疑片刻,皱眉上前。
刚好听得守卫的人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解释道:“是卑职等人看顾不利。这宫女说,是皇后娘娘派她来看看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