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威在这一刻想起了自己一直被傅思俞照顾的童年。
在傅洛威的印象中,他们的父母对待他们这几个孩子,总是不冷不淡。
所以,傅洛威和恩同的幼年都是傅思俞照顾的,在他们姐弟俩,这才会这样敬重和深爱傅思俞。
易宗林走到了傅洛威的面前,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傅洛威的肩膀,“思翎的死,我之所以不愿意告诉思俞,是因为我不希望思俞知道她的父母是这样的人,毕竟,现在在思俞的心目中,她的父母是慈爱和和蔼的……我想思俞在父母那里得到的亲情也是不冷不淡的,所以在收到父母那封声情并茂的遗书时,她这才会这样的感动,只因为她从小或许也没有获得过这样的亲情……”
傅洛威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嗓音沙哑,“你设计占总带走大姐,就是希望大姐免受这份难受,让她渴求的父爱和母爱能够长存在她心底?”
易宗林俊颜淡漠,如实回答,“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当然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思俞她天性善良,如果知道我要跟你的父母对峙,她可能会妇人之仁,但我必须让你父母为这三条人命付出应有的代价。”
傅洛威在这一刻没有说话,唇微微地泛白。
易宗林目光转为冷暗,幽幽道,“我知道这些事给你的冲击力很大,也很清楚我要对付你父母这件事会令你很难接受……但在你父母出现之后,我会向你证明,这样的父母,并不值得你们三姐妹去同情和怀念,并且,最后我不会将你的父母置入死地,他们会有怎样的下场,将由你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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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凭窗而立,静静地看着视野里的这个宁静小岛。
这个岛很美很美,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勾勒起了傅思俞脑海中的许多回忆。
若说在傅思俞脑海之中,最美的回忆怕就是跟易宗林在乌托邦岛上的那些日子。
虽然那段她认为很真实的回忆,在现在终于证实是易宗林那时候为了仇恨而谱写的浪漫戏码,但依然那样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之中……
令她每每回忆起来,都忍不住微微弯起唇角,就像现在,她嘴角是弯着的,因为脑子里刚刚才掠过在乌托邦上那些美好的画面。
然而,在嘴角牵动过后,心脏处却骤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禁不住捂住了胸口,最后,疼痛弥留在她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那个时候那么的美好,却居然只是他在做戏,她曾经信服过这样的事实,却是他,拼了命地说服她相信那时候的他并非演戏……
她那样的抗拒,那样的退缩,却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可是到头来,他又亲口告诉她,原来那的的确确就是她所做的一场梦……
她现在已经搞不清楚究竟他说的话何时为真,何时为假……
现在就连他说他爱她,她也只是感觉到心灰意冷……
不管他是真的爱她,还是他此刻又对她编造的一个善意的谎言,她都已经提不起半点的劲……
好累,好累……
她真的好累,被他一直模糊的爱,折磨得已经失去了身体所有的气力……
叩——
一道敲门声,在此刻打断了傅思俞的思绪。
傅思俞敛下喉咙间的一丝哽涩,平静回应来人,“进来。”
来人没有意外的是占至维,他此刻正默默地凝望着她纤瘦的背影。
她知道是占至维,也感觉到了占至维凝注的目光,她回过了身,平静的脸庞面对着占至维。
“对不起,思俞……我知道我这样做你可能不会原谅我,但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我必须这这样做,即使你此刻恨我怨我也好。”
是的,是占至维在医院的大门口让自己的属下“请”傅思俞上车的。
傅思俞没有选择的权利,就已经被占至维从洛杉矶带来了这个宁静的小岛。
占至维的内心此刻十分的歉意,因此傅思俞一抵达这个小岛,他后脚也跟着来了。
傅思俞姣好的面庞呈现沉静的神色,她注视着占至维,此刻并没有开口。
占至维走到了傅思俞的面前,昂长的身高让他微微低头跟她的目光对视,“你为易宗林吃了那么多的苦,为他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应该需要被他妥善收藏。”
“我不怪你,占总……”傅思俞有一秒的失神,而后缓缓地吐出。
占至维一直皱起的眉心,这才稍稍地松懈下来。
傅思俞看着占至维温雅俊逸的脸庞,平静地道,“虽然我现在没有再有去纠结这个答案的念想,但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占至维轻叹一声,表示欣慰。
傅思俞背过了身,让自己的目光重新望向这个岛的边缘,平淡地道,“如果你没有带我来这个不被人所知的小岛,我此刻恐怕已经准备要回纽约了。”
“所以,即使不明确易宗林对你的这份情,你依然没有打算离开他?”
傅思俞轻轻笑了一下,笑意在脸上却那样的悲伤,“占总,你不懂……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孩子。”
“孩子?”
“是的,等你有一天有了孩子,你就会知道,一个做母亲的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