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影阁的标志是什么?”她边问又边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自己曾经见过的所有标志,她好像忽略了什么,可又一时没有想起。
“青姨昨晚回房的时候,有跟我提到过那个赤影阁的标志。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教,他们身上,总会有属于本教的特定标志。即便身上没有,也会有某些相同的特征。比如衣服、或者在暗器上,都会有所区别。”
“什么?我们曾经接触过?”这一点,让风千雪怎么也没有想到。可她将他们遇到过的敌人都想了一遍,也不知究竟是哪些,会和赤影阁扯上关系。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放在心上。南炎睿怎么说也是一国皇帝,自然是不能让他承受这样的风险。我既然是他的臣民,做这受毒之人,亦是理所应当。”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便从床上走了下来,“这赤影阁,我想,我们应该有过接触。”
夜洛尘凝视了她好长一阵,心中自然也知道她的答案。其实,他本不该去提问这个问题,可他还是忍不住的要脱口而出,但结果,并不会有任何意外。
她自己中毒不要紧,可不能因此连累了胎儿。
但她肚里的孩子,又怎么办?
与其这样,不如自己以身犯险。
这舍得让自己心爱的人去冒险呢?
“……”她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必须要有一个人去冒险,从私心来讲,她确实不愿意让南炎睿去做这受毒之人。可这样,对夜洛尘公平吗?若是赵敏君在,她自然也不会愿意夜洛尘去承担这个风险。
夜洛尘静默的看了看她,“如果他能想到的办法也和我们一样,必须要由一个人来做这受毒之人,你是选他,还是选我?”
“等一等!先不要!”风千雪即刻出手制止,“阿泽还能撑一段日子,也算是给我们争取多一些时间。等若寒回来,我再问问他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说不定,待我中毒之后,你们再去找花天佑,他倒是会将这解药交出。毕竟他的目标,不是我。”夜洛尘说这话时,就已经坐到了床上。
“你……”她有些诧异的看他,他也是医者,自然也会想到这点。可是……
“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可以用我来做引。”
她还在为难,冷不防一只手就放在了她的肩上,她下意识抬眸转头,只见夜洛尘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不,这个人心机太重,杀子之心既已如此,断断是不会因为任何条件而给她解药的,这一条路,行不通!
难道,她真的要去找花天佑?
可恶!
这体内毒素虽然不多,但同样也能使人致命!只不过是,能多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可是,谁来做那受毒之人?
她边替景泽抹了额头淌出的汗水,边在心中细数可以救他的可能的方法。如果七天内他们还是无法得到赤影蛇的解药,那么,只能用她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将他体内残存的毒素,全都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她心中很是自责,他竟是在她的眼皮底下被蛇咬的!
风千雪一直坐在景泽身边,不时看他眉头微微蹙起,心就生生的疼。这孩子怎么说也和他们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他是如此的信任他们,视他们为亲生父母,可他们却还是让他受到伤害。
结果折腾了一上午,果真没翻出半条蛇来。
风千雪一大清早就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去找蛇,可那两条赤影蛇太过细小,而且也算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务,说不定这时候已经爬回它们主人身边了。
南炎睿的面色愈渐暗沉,微微侧脸和莫无痕一阵对视,莫无痕轻轻点头,很快明白他家皇上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言毕,她一手捂面,转身朝着身后的人群跑去了。
纳什雅羞得更腼腆了,“女儿……女儿此生是……非他不嫁……再说哪个帝王,身边没有几个女人的?可女儿一生就只会有他一个男人……”
“你不怕他不要你?”他试探的问。
左丘赞一听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主动找台阶给人家下,眸中终于涌出一丝异样的流光。
他桃花眸微微眯了一眯,就在他要开口做决定前,只听这天女又突然道:“父亲,您这样逼迫人家也太突然了,好像女儿真嫁不出去似的。这样多让人笑话啊!但女儿相信南陵皇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这样推诿,或许是有他的难处。不如就给些时间让他准备,女儿晚几天再同他回去也不迟!”
他又朝那天女看去一眼,她面带羞花,从刚刚起就一直没有抬头正眼瞧他,活脱脱的就是个欣喜待嫁的黄花闺女,和昨夜起舞时的风骚比起来,真是有些大相径庭。不过,能这样牺牲自己的贞洁,给他枉套上一个罪名,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看来今日,即便他拒绝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如今风千雪和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在夜洛尘的休书还没下来之前,名义上,她还是瑞南王侧妃。如果此时在众人面前说她其实是自己的女人,就等于让她在各国使臣面前失了名节。这对她不利。
可是,能够站在花天佑身后,掌控所有局面的人,能力,必是最强的!
南炎睿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些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左丘赞表面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就连态度,也不算得是有多高冷,若不是他担着国师的头衔,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
果然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