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的气息,熟悉的香味,她差点以为,是二皇子来了!
可不对,还有一个人身上和他有一样的味道,是南若寒!
她试图推拒,可他却一把捁住她的纤腰,往后一退便将她顺上了床,唇却还缠着她不肯放开。
一开始,他就像一只掠夺猎物的恶狼,狠狠的撕扯已经吃到嘴边的嫩肉,痛得她心底不断哀嚎。再后来,他动作愈来愈缓,像小鹿在池边悠闲的吸允清泉,又像溪流慢慢的流入湖畔,而她,仿佛是一块跌落在火焰的寒冰,因为高温而不断融化。
她不知何时止了挣扎,而他的呼吸也变得愈加沉重,手也不自觉的从腰间往上移动,缓缓的,缓缓的爬上她的后颈,指间轻柔的插入她的发中,在发根和耳后来回的摩挲。
“你确定要嫁?”低哑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可他唇瓣却还紧贴着她。
她心突的一跳,将头歪向一侧,可他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试图阻止她转过头去。
“真要嫁?”他再问了一次,气息尽数吐到她的口中。
黑暗逐渐被夜色取代,虽然房内没有亮灯,但她依然能清晰的看见他瞳眸中慌乱的自己,渺小得就像一只蝼蚁,在雾中毫无方向的挣扎。她依然想将目光转移,不去触碰他的视线,可无论她怎么去分散注意,总能感到他如火烧一般的看她,皮肤也跟着一阵阵热。
“不嫁……”她好不容易,才决定吐出这两个字,只求他能将她放开。
他果然松了口气,捁她的力道顿然减了。
她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一把将他推开,顺势溜下了床,再到桌边摸黑给自己倒了杯水,快速饮下。
他也起身,将衣物稍稍理了一理,然后闲散的将背靠在床边,目光却还在她身上停留。
几口水下肚,她心里的慌乱也逐渐平复,于是借着夜光观察着他。四目相对,雪青的长袍散发着微微荧光,头顶两条银白发带笔直的垂落,仿佛带着一丝仙气,不说话的时候,感觉是那么高不可攀。而他面朝着她,却被床帘的阴影挡住面庞,这感觉……
好像!好像!
这感觉真的好像!
像是发觉了她的异样,他忽的往后一退,半个身子遮了进去。
“若寒,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她突然问,“你和二皇子,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她忍不住再次质疑,如果他现在说他就是二皇子,她或许真的相信!
可问题是,他的同胞弟弟又怎么解释?
然而面对她的提问,他却突然走下了床,缓步来到窗前,迎着月光向外眺去。
风千雪一直注视着他,说实话,他真是她见过的长得最美的男子,比宫中人说号称天下第一美男的七王爷夜洛尘都还要俊秀几分,无论从轮廓还是形体,都像是精心雕琢而成,完美得没有一丝缺憾。而他也懂得极多,虽然看似玩世不恭,观察力却是极强。可比起久居宫中的皇子而言,他更像是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终日百无聊赖,闲来无事便四处游荡。
她还在等着他的回答,许久之后,他也终于传来声音。
“我的师傅,也是玉峰山的太悟真人。”
他师傅?她惊了一阵,太悟真人不是二皇子的师傅吗?那他……
“所以你和二皇子,是同门师兄弟?”这个答案,她似乎有些始料不及。
“就当是吧!”他并不否认,却又不像在承认。
她脑中忽然闪过众多零星碎片,他的同胞弟弟,他的水晶棺材,还有他对地宫的熟悉程度……
“那你一早就知道你弟弟的毒,和二皇子根本没有关系?”
他又沉默。
“那你为什么要一路陪我过来?”他难道没有其他目的?
他淡笑,看她一眼,“不就是顺路,我来燕城确实有事。”
怪不得,来到这后她总是很少见他。
“那,你也会舞剑?”可她从没见他握过剑。
他摇头,“不会。”
他居然说他不会?他不是剑圣太悟真人的徒弟么!?
她还想再问,他却突然长腿一跨,就这样跨上窗棱,一副就要出去的样子。
“雪儿,跟我走吧!我们趁夜离开这里,去白皑山将你大师姐扛来怎样?”他说着便朝她伸出了手,雪青的锦袍被月光照得更是明亮,仿佛披上了一层薄薄雪衣,照耀着,有些微微的刺眼。
她差点就被他迷惑,可她现在还不能走。她还不能抛下王府里的那个男人,除非确定他真的没事。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决定,他忽然笑了,性感的薄唇弯出了好看的弧度,皓齿微露,实在迷人。
“你真的有点人性了,也会心软,也会考虑别人。”他无厘头的冒了一句,然后翻身往窗外一跃,笔直的落在地面。
她不明白他话中究竟是何意思,就好像,他很久以前就认识她,可她却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他这个人。
“可如果你今夜不走,以后想走估计会有一些困难。怎么,你难道不想离开皇宫?”他提醒的又问了一句。
她更是奇怪的看他,他言语中仿若带着什么暗示,但她真的不能现在离开。
见她迟迟不答,他貌似懂了。
“那我等你,不过记住你的话,别嫁给他!”说罢,他抬脚往空旷的街道缓缓走去,不再回头。
深夜的燕城总是显得格外安静,好几天没有下雪,冬天也就这么过了。南若寒独自一人走在暗黑的市井小巷,突然,从屋顶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