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里,结束了晚餐的两人早早的上了楼。
这里没电话可看,更加没有电脑可玩,韩夏朵无聊的只能坐在窗前看星星。
白色的毯子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回头,看到郁锦臣正温柔的站在她的身后,双手压在她肩头,眉目低垂的望着她,里面净是柔情橹。
这样满是星光的夜晚,这样的表情,她似乎见到过,那一次她沉沦在了他的目光里。
时过境迁,如今,她却有了防御,心如明镜的不会在上他的当。
“怎么变的这么文静的在这里发呆了?这可不像你!”郁锦臣轻盈的微笑。
韩夏朵面色冷静的回答:“我这不是文静,是忧愁,我在愁我是不是快要被人卖了。”
“谁要卖你?”
“一个坏蛋,这个人可以是说天下第一狡猾,第一装腔作势,第一无~耻不要脸!”
郁锦臣盯着她,笑中带出分裂的感觉。
韩夏朵回视他,在心里说,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好了,风有点凉了,我们把窗户关上,上床休息吧。”郁锦臣很精明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谁跟你上床,要上你自已上。”昨晚上的事已经让她肠子都悔青了,他今晚休想。
没有想象,就没有冲动!
郁锦臣笑:“那你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吧?”
“我喜欢我乐意!你先去睡吧!”韩夏朵今晚坚决不能跟他一起躺下去。
郁锦臣跟以往一样,也没有勉强她:“那我去睡了!”
他走到床边,脱去外套,只剩下里面的白色衬衣,他撩开被子躺进去,平躺着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感觉他一躺下来就睡着了似的。
韩夏朵拉拢了一些身上的毯子,在椅子上坚持坐着。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从表面看起来他已经睡的很熟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拄着拐杖小心翼翼的到了床边。
“郁锦臣——”她的眼睛瞅着床上那个男人的脸,很小声的喊,看了他有没有反应。
见其没有醒来,她弯腰又喊了一声,还去摇了摇他:“郁锦臣——,你睡着了吗?”
郁锦臣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睡的依然沉稳。
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倘若他是装出来的,那么必然在她摇他的时候,也会一定动静的都没有,可恰恰是这种没动静,才会显示他在装睡。
韩夏朵放心了。
他这么一翻身,把空间也给腾出来了。
她早就在外面坐的冷死了,窝入温暖的被窝该有多舒服啊。
她轻手轻脚的撩开被子的一角,尽量的不惊动他,然后小心翼翼的坐进去,把打了石膏的那是只脚搬进去,然后在他背后先平躺下来。
等到整个人完全躺平了之后,她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安稳甜美的睡眠时间。
打了个哈欠,她安安心心的合上双眼,很快就进入睡眠。
在她彻底睡熟了之后,郁锦臣在另一边睁开了眼睛,他看看睡的脸颊红扑扑的小女人,睡着之后就完全的没心没肺,不过刚才倒是挺机灵。
他下床,从柜子的行李袋的隔层里拿出手机。
走出房间,他去到楼下,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开机,里面有两通未接电话。
他先回拨的第一通:“喂!”
“郁先生你好,我已经查到当时沈小姐第一在伦敦的手术,记录上显示开颅手术,命虽然成功的,但也一直昏迷中,后来她就被接出院了。”
“谁接她出的医院你知道吗?”
“当时给沈小姐看病的医生护士都不在了,我查了好久,从一个当时在隔壁病房当护工的人口里得知,那天早上是一个女人来接沈小姐出院,但因为只看了一眼,她不说不出长相,只觉得很年轻。”
“之后那次手术呢?
tang查到是动了什么手术吗?”
“这次连记录都没有,我想是很有权势的人刻意毁掉了,我拿着照片去问,这里的医生护士也都说没有见过,不过这反而让我觉得很蹊跷,凭我当侦探的直觉来说,一定是有问题的。”
郁锦臣剑眉深锁:“你有办法查出来吗?”
“要花时间,他们嘴巴很严,需要用钱打通,我想总会人会漏口风的。”
“那就继续查,这或许就是关键,钱不是问你,你尽力去办吧。”
挂了电话,他心里越发肯定家里的沈凉烟有问题,而她背后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
他又拨通了第二个电话,是思翰打来了。
“怎么样?”
“一切都很顺利,最早明天晚上,最晚到后天早上。”
“好,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自已做主,不用给我打电话了。”
“是!”
切了第二通电话,回到楼上,韩夏朵依然睡得很香。
他嘴角不由的挑起了弧度,轻轻的躺到床上,将灯给关了,惬意的从背后怀抱住她的腰。
韩夏朵嘤咛了一声,动了动,又睡熟了。
************************************************************************
深秋的早晨,弥漫起了浓雾。
韩夏朵醒过来,发现自已枕着郁锦臣的胳膊,正睡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口。
愣了愣,在推开与不推开还有装傻之间,她选择再次把眼睛闭上。
呼吸均匀的过了几十秒,她悄悄的张开一只眼睛。
他还在睡!
奇怪了,前两天他不是很早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