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瞪着一双铜铃大眼,“丫头,你真的能掐会算?”
“你不信可以去夏县看看呀!哦,记得提前做准备,我相信以你的本事那吕崇茂也耐何不了你!”子轩说完转身走了。
尉迟敬德将信将疑地去了夏县,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已安排了人手接应。果如子轩所说,宴席上吕崇茂就动起手来,但敬德先下手为强杀了吕崇茂,化险为夷。
尉迟敬德兴冲冲地赶回介休,一见子轩便说:“丫头,你可真神,大叔这回可对你心服口服了!”
“杀了吕崇茂了?”子轩问。
敬德道:“杀了。”
子轩作为难状,“这下糟了,你算是彻底得罪我们皇上了,看你以后降了大唐,他不给你小鞋穿?”
“丫头!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你到底是想让我降还是不降?”敬德气道。
子轩见他满脸都是问号,心道:原来整人这么好玩,怪不得李世民总是整我!
子轩摇着头叹气,“大叔,我当然是帮你的,要不是我,你今儿可就没命了。至于皇上嘛,你不用担心,你别直接投降皇上,你投秦王不就结了?这以后有秦王当靠山,皇上打狗也会看主人的!”
敬德一瞪眼,“第一,老子还没说要降呢;第二,你这丫头竟敢将老子比做狗!”
子轩这才意思到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讪讪地笑道:“第一,我算准了大叔你一定会降的;第二,那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大叔你这样瞪着我,我好害怕呀!”
“行了,别装可怜了。”敬德笑了起来,“我看你这丫头胆大的很,被我劫了还不让李世民救,要是换作别的姑娘早就吓傻了。说你害怕。鬼都不信!”
※※※
话说李世勣驻守黎阳时被窦建德攻击,因寡不敌众被俘,连累得来劝降的魏徵也一同被窦建德抓了去。两人一直想找机会逃出来,一则。二位英雄识得李渊才是真龙天子;二则,李世勣听说子仪没有回到李世民身边,十分担心。他是亲自送子仪回的晋阳李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没回到李世民身边呢?这件事让李世勣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李世勣向窦建德主动请兵,攻克了王世充所属的获嘉,俘获大量的人员物资,取得了窦建德的信任。之后,找了个机会带着魏徵、常何星夜奔出大营,往长安跑去。
三人好不容易来到长安,李渊非常高兴,重赏了他们。但李世勣哪顾得了这些,他来长安后,一直暗中打听子仪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他得到了准确的信息——子仪成为了齐王的侧妃。
李世勣拔剑挥向一棵老树,那树上现出一道道剑痕,像是李世勣的心。
魏徵过来抱住他,“懋功,你这样也于事无补啊!”
李世勣七尺男儿竟伏在魏徵肩上痛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早知如此,当初我死也不会送她回晋阳!”
魏徵拍拍他的背,“唉!真是世事难料啊!懋功,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李世勣抬头,道:“我要见一见子仪。”
“什么?她在齐王府你如何见得?”魏徵担忧地看着他。
李世勣咬着牙说:“那就夜闯齐王府!”
魏徵急道:“懋功。这可使不得呀!若被发现了哪里还有活路?”
“怕什么?大不了带着子仪远走高飞!”李世勣打定了主意。
是夜,如墨染一般的天空,悬挂着一轮银月和几颗稀疏的星子。李世勣一身黑衣悄悄地潜入了齐王府,他很快找到了清思殿。那里如同冷宫一般,没有多少士卫,以李世勣的身手倒是没人发现。
吱呀一声,他推开殿门,吓了娇兰一跳,“有……”刺客两个字还没出口。已被李世勣捂住了嘴。
李世勣小声说:“姑娘别怕,我不是刺客,子仪在哪里?”
娇兰一听,他叫得出主子的名字,便问道:“你是谁啊?”
“在下李世勣。”
娇兰早听子仪提过他,便伸手指了指里屋。
李世勣推门而入,子仪一回头,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定是在梦中吧?不然怎么会见到懋功?
李世勣见子仪清减了不少,心疼不已,“子仪,你吃苦了。”
子仪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懋功!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我降了大唐,特意来看你的。”李世勣剪水的双眸潋滟地望着子仪崩溃的泪眼,“你别哭,我来了,我带你走,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子仪放声哭了起来,娇兰忙劝道:“主子,别这么大声,有人来了就坏了!”
子仪慢慢收住泪,委屈地说:“懋功,李世民他不要我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李元吉qín_shòu不如,早知他会如此,当初在晋阳我就该杀了他!”李世勣道,“既然李世民把他的前程看得比你重,那说明他也不是真心爱你。我不能留你在这儿受苦,我们走吧。你还记得救过我们的周大哥和周嫂子吗?我们去找他们,退隐山林,离开李家兄弟好吗?”
“不。”子仪坚定地说,“李世民害得我这么惨,我怎么会放过他?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你不恨李元吉,只恨李世民?”李世勣疑惑地问。
子仪牵起嘴角,苦笑道:“我与李元吉无情无义恨他作什么?可李世民,我是真的爱过他,他却爱上了我妹妹就不要我了,他必须为他的负心付出代价!”
“你妹妹?是你说的那个会算卦的妹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