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一般人来说,我们掌握的已经很多了,但是入了这个门才知道,我们的知识储备少的可以说是没有,因为刚才提到的任何一个学科项目,没有十年以上的积淀是不可能有任何所谓能力而言的。”
行家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云敬丰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江慧如说得那么厉害,但暗地里承认她确实有些见地,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姜科长说得对,一个能处理其中任何一个项目的办案专家都是相当于教授级的。”
生姜笑了笑,接着道:“福尔摩斯的知识量,在某种程度上说现实中是不可能达到,仅仅在知识量上就不可能,更加不要说观察了。他的知识量是数十个教授级的累加,并且融会贯通。作为普通人,我们获得同等知识需要多少时间?而且很多知识不是一般人想接触就可以接触到的,就算接触到也不一定能理解,更不用说贯通并加以利用。
所以我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我们中学什么的都有,有足够的知识储备,能观察到别人观察不到的,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实上这也是我们到了之后,就把一些之前没看过的案卷,立即发回去请同事们一起研判的原因。”
云敬丰反应过来,似懂非懂地问:“姜科长,这么说你们相当于一个专家组,不是一个单纯的办案单位?”
“可以这么理解。”
江慧如接过话茬,如数家珍地介绍道:“我们领导小组副组长韩副巡视员是法律博士,在美国担任过地方检察官;我们办公室夏莫青副主任是情报信息专家,副处级以上领导只有张副主任是刑侦出身。
干警更是人才济济了,小孙是物理学硕士,王涵是计算机博士,李月是法学硕士,陈庆伟是统计学硕士,全是毕业后考公务员入警的。并且除了办案之外,我们还要请各领域的专家进行各种各样的培训,可以是说是一个办案单位,同时也是一个培训单位。”
都博士、硕士的还要培训,真是一个奇怪的单位。
云敬丰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身材跟韩大处长差不多的李月,突然很不好意思地笑道:“云支队,能不能在前面停一下,我肚子不太舒服。”
“可能水土不服,好的,前面应该有厕所。”
车缓缓停靠在马路边,李月拉开车门,穿着一身防护服飞快地往一家饭店跑去,跑到门口拉着一个人问里面有没有洗手间。
云敬丰刚准备下车,江慧如摇头笑道:“云支队,别管他,又不是小孩子,我们在车等。”
“也行。”
不一会,“李月”捂着肚子跑了出来,似乎刚才太急,有些不好意思,把面罩都拉下了。姜怡等人让开身体,让他坐回原来位置上,云敬丰不明所以,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发动引擎继续往前开。
赶到殡仪馆正好下午两点,事先联系过,众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径直往停尸房走去。
快到门口时,唯一没穿防护服的江慧如突然停住脚步,“云支队,我们不用进去了,他们一会儿就出来。”
尸体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再说有殡仪馆工作人员陪同,云敬丰顺水推舟地笑道:“行,正好抽根烟。”
走进阴森恐怖的停尸房,姜副科长摇身一变为“小魔女”,给她师傅打起下手,把尸体翻过来侧过去,从头到脚、从前到后,仔仔细细检查。
“下手真够狠的,脖子都捅烂了。”
随着体验次数增加,再没之前那么痛苦,韩均微微点了下头,一边不动声色地抚摸死者额头,一边示意道:“你们去看看孩子,我再好好看看这具。”
三个死者,可以从不同角度看见凶手,全部体验一下,就是一个完美的现场重建。
关于凶手人数,专案组的判断是正确,两人以上,只是万万没想到三个凶手中居然有一个女人!
她先是在外面望风,听到里面动静太大时惊慌失措的跑进来,跑得太快,绊在倒下的椅子上摔了个跟头。等她爬起来时,高个子凶手已面目狰狞地开始下手。
“狐狸精”,这是女被害人对她的称呼,显然认识,显然知道她是谁。可惜一高一矮两个凶手不会再给她说话机会,为了不惊动邻居,又挥起刀子!
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孩子居然是她勒死的,两个凶手忙着翻箱倒柜,让她“解决”孩子。她竟然真做了,拿起刀怕弄一身血,便扔下刀顺手拿起一条毛巾,打开水龙头淋湿,紧紧勒着孩子脖子,看上去很疯狂,没体现出哪怕一丝女性应有的怜悯。
打开水龙头时她卷起袖子,手臂上有注射针孔。另外两个凶手跟她一样皮肤发红,呼吸短促,外貌邋遢,韩均意识到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杀人了。
海滨公安局的人在外面,只能在里面说话。
姜怡示意孙庆伟去门边守着,摘下手套轻声问:“师傅,接下来我们怎么查?”
一个凶手说普通话,一个凶手东北口音,女凶手带点本地口音,韩均权衡一番,低声道:“查被害人背景,另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