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已掌握的情况看,这不是什么大案子,只是牵扯到的人比较敏感,以至于调查该案的单位级别超高。
夏莫青丝毫不担心韩大处长会有什么危险,坐在车里用手机上网,查询有关于“侮辱尸体罪”和“诬告陷害罪”的法律条款。
她太了解韩大处长了,张琳、白晓倩、生姜、艾琳、施玲稚,现在又多了一个前坐台小姐娜娜,他身边只有女人没男人。在对待女孩子这个问题上,心不是一点两点软。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男人身上,他才不会浪费这个时间呢。
最难得的是fēng_liú不下流,尽管美女围绕,几乎生活在女人堆里,但没传出任何绯闻。
她曾私下里跟江慧如开过玩笑,处长不是不色,而是色到了一定境界,不是那些有钱就变坏的下半身动物,他要得是精神享受,要得是赏心悦目。
跟女人打交道,他比打洋官司和破案更在行。
不出夏莫青所料,等了大约40多分钟,韩大处长风度翩翩走出大厅,跟送到车边的殡仪馆王主任表示感谢,很绅士的拉开车门,梁慧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他那温柔的眼神鼓励下,提着裙子钻进副驾驶。
“小研,接下来几个小时是你的,想去哪儿玩,想吃什么?”
没绝对把握,他不会找上门。
既然功亏一篑,一败涂地,再坚持下去确实没意义,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父母和梅梅着想,梁慧研作出一个非常理性的抉择,毫无保留的承认了。
她不怕坐牢,不怕丢工作,并且深信父母能理解她所做的一切,甚至会为她感到骄傲。虽然目的没达到,有些失落,但承认之后反而轻松很多。
因为不管怎么说,一切终于结束了。她系上安全带,摘下眼镜掐了掐鼻梁,侧头笑问道:“韩警官,你是不是感觉特内疚,想补偿?”
拿得起,放得下。
韩均相信这他所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而且有情有义,扶着方向盘承认道:“是很内疚,很不是滋味儿。”
她像换了一个人,竟撅着小嘴埋怨道:“那你还坏我们的事。”
“我错了,我向你们道歉。为了表达歉意,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帮你们辩护,争取缓刑。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去找gd监狱管理局,想方设法把你们转到江省女子监狱。就在江城,离我家不远。监狱长我认识,一有时间就去看你们,保证你们不会被欺负。”
“坐牢而已,不用这么麻烦。”
“我没坐过牢,但被看守所关过四个多月,跟坐牢差不多。当时可没你这么洒脱,涉嫌故意杀人,朝不保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移送起诉,不知道会不会被判死刑。”
梁慧研嫣然一笑道:“韩警官,别安慰我了。既然敢做,我们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不是安慰,是确有其事。”
“被关过还能做警察?”
“是他们搞错了,我没杀人。”
韩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回头看了她一眼,笑嘻嘻地说:“小研,你笑起来很好看,很阳光。女孩子就应该笑,不能总拉着个脸。”
“天天面对死人和死人的亲属,我笑得出来吗?”
“那以后多笑笑。”
梁慧研似乎想让他更内疚,幽幽地说:“女子监狱里全女犯人,一个男人都没有,笑给谁看?”
“笑给我看啊,我会经常去看你的。”
“你有老婆孩子,笑给你看有什么用?”
“男人跟女人就不能交朋友?”
“至少我没见过。”
韩大处长脸色一正,煞有介事地说:“将来你会知道,男人和女人是可以交朋友的。我有很多女性朋友,我们相处融洽,我妻子跟她们关系非常好。”
“你妻子真大方。”
从初中到现在只做了一件事,而且没成功,从来没正儿八经交过男朋友,梁慧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若无其事地提醒道:“前面第二个红绿灯左拐。”
韩均暗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道:“小研,我没带多少现金,你们下手别太狠。”
“你坏我们事,要送去我们坐牢,花点钱算什么?没现金可以刷卡,不宰你我们心里不舒服,真的。”
“好吧,我认宰。”
从第二个红绿灯左拐,往西开了大约三公里,一个姑娘亭亭玉立的站在路边。梁慧研摁下车窗苦笑着点点头,姑娘摸了一把脸,拉开车门钻进后排。
她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韩均,冷冷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现场太干净,疑点太多,你出现得太突兀,简直漏洞百出。”
“我姐不自首你抓不到我,你没证据。”
一个姑娘为报仇付出那么大代价,韩均很痛心,把车靠到路边,扶着椅背紧盯着她秀丽的脸庞道:“梅梅,张贵洋没死没疯,别人没见过你,他见过你,有这些已经足够了。况且为了把情况搞清楚,我们有人在你老家查,南仓更不用说了。”
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漏洞百出。
梅梅看着车外的行人,喃喃地说:“就知道官官相护,我应该亲手杀掉他!”
十九年前,她爸爸在北河老家开了一个厂。
当时法制不健全,各种乱收费,为了企业能够生存下去,就挂靠在镇中学,每年给学校交几万块钱,请总务主任当法人,变成名义上的校办厂。
刚开始相安无事,张贵洋调到镇里担任党委书记时却出事了。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