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帅,我们反他娘的,投了他徐卫去!”其他卫兵附和道。
“朝廷虽对我曹锟不仁,但我曹锟决不能对朝廷不义,你们这是在害我曹锟!”曹锟虽然话说的慷慨激昂,但挣扎的幅度却越来越小了。
曹锟的这些卫兵都是从当年小站练兵时就跟随他的老人,这些人对曹锟的了解甚至多于曹锟的家人,自然知道曹锟心中的打算,随后也不再征得曹锟的同意,开始帮曹锟发号施令:“大帅有令,大家放下武器投降!”
就算没有曹锟的命令,清军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投降,现在既然得到了上峰的命令,更是没有了任何心里压力,于是在通往凤凰城的大道上到处都是放下武器,双手抱头的士兵。
装甲第二旅虽然是由澳洲土著组成的,但他们也受过近半年的汉语学习,自然能够听懂清军士兵投降的口号,随后他们就绕过这些已经投降的士兵,继续追赶前面还在跑路的士兵。
满清两百多年的统治确实培养出了很大一批忠于他们的奴才,这些奴才为了心中的愚忠、愚孝的lún_lǐ思想,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依然奋勇抵抗装甲第二旅的进攻,不过只能是蚍蜉撼大树,可惜不自量,很快就泯灭在来势汹涌的钢铁洪流中。
这次狙击装甲第二旅的清军并不是仅仅只有曹锟的第三镇,还有孟恩远的暂编二十三镇,不过孟恩远此人因在慈禧检阅军队曾为慈禧捡起簪子而被重用,所以世人称其为拾簪将军,其善于投机取巧可见一斑,所以既然作为主帅的曹锟都已经帅部投降,他更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也跟着曹锟一起投降。
清军的编制虽然有点小,但两个镇的兵力也有两万多人,而经过军舰的一番炮击,此时收拢过来的也有一万两千多人,还有差不多七八千人在战乱中脱掉军装逃到百姓的家中,真正死在大炮和机枪下的士兵不过一两千人。
收拢败兵对于土著出身的士兵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过好在军队的生活委员都是经历过波斯战争的精英分子,这些人在波斯的时候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收拢波斯地方势力的败兵,所以在他们的指挥下,清军败兵很快就被赶到一处空地上。
“我是第三镇统制曹锟,我要见你们的长官!”被赶到人群中的曹锟对收到的待遇非常不满,吵闹着要见装甲第二旅的长官,不过并没有收到重视。
“曹统制,不要喊了,你没感觉到这些人不像咱们汉人吗?”就在曹锟再次抗议的时候,暂编二十三镇统制孟恩远突然从后面扯了扯曹锟的衣服说道。
“不像汉人?”曹锟此时才发现这些人虽然也是黑眼睛、黑头发,穿着军装离远了看与汉人无异,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们确实与汉人有很大的不同,至少很少有汉人长得像他们这样黑,而曹锟此时最大的依仗就是与徐卫的军队源自同文同宗,徐卫也向来善待汉人同胞,但是现在却发现他们不是汉人,也没有了刚才的勇气,随后有点忐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对面的军队都是咱们汉人吗,怎么出来一群这样怪模怪样的人?”
“这个我哪知道?你看他们既不像东洋人,也不像西洋人,会不会是朝鲜那位从别的地方找来的生番?”孟恩远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生番?我看不像,你想哪里有生番会开那种三个轮子的汽车的?”曹锟像是在安慰孟恩远,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不是生番,那就是熟番!”孟恩远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士兵说道:“你看他们动作这么敏捷,定然是常年在山中生活的人,这肯定是朝鲜那位看他们强壮,是天生当兵的材料,才将他们驯化过来的。”
“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干什么,想造反吗?”在孟恩远的话音刚落,负责维持治安的士兵突然用枪托推搡了他一下,然后对两人训斥道。
“对不起,长官,都是我们的错,这些钱算我们兄弟向你赔罪的。”装甲第二旅在收拢败兵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些俘虏搜身,曹锟身上还是带有不少的银元。
用金钱讨好管理他们的士兵,这在曹锟等人看来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那名士兵却像见到鬼一样快速躲开,随后勃然大怒道:“你们这是想害我吗?”
“军爷何出此言,我们只是想给军爷孝敬点茶水钱,哪里敢害军爷!”孟恩远看到士兵的反应,赶紧上前解释道。
“收受贿赂可是大罪,你们这不是害我还是什么,你们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们交到军法处治你们的罪?”听到孟恩远的解释,士兵的怒气不仅没有消弱,反而更加火大,大有将这两人揪出来的架势。
“出什么事了?”就在双方的矛盾不断升级的时候,突然一名军官在众人的拥护下走了过来,对那名发怒的士兵问道。
“报告主任,这两个人想贿赂我,我正想将他们带到军法处!”那士兵看到来人后赶紧行了个军礼,解释道。
那军官这是也发现曹锟手中的银元,然后笑了笑对士兵说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现在交给我来处理吧。”
“是,主任!”士兵再次敬礼后走开了。
在士兵回到自己岗位上后,那名军官笑着对曹锟和孟恩远说道:“看你们的装束肯定就是这次清军的指挥官曹锟和孟恩远吧?”
“是又怎么样?”曹锟挺胸回答道,不过底气还是有点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