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也会尿频?”
“哈,那不就像你一样。”
“一边玩儿蛋去!”
“哈哈……”
雨已经持续了几天,下得断断续续的,一老一少两个佣兵坐在廊檐下的地板上,剥着坚果喝着酒,自得其乐地说着笑。
“你说,我们守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望着在雨里萎靡的花草,年轻的青年有点担心地道:“万一那家伙真回来了,我们可未必顶的住啊。”
忧虑并不是凭空而来,据他所知,那个叫先瞳的家伙是个有b级1星实力的危险人物,他们两人加起来也不一定可以对付的了。
“没什么好怕的。”老一点的佣兵大概超过五十岁了,喝了酒露出点醉态,对青年的杞人忧天嗤之以鼻:“别听他们吹,二十岁出头的小嫩鸡就有b级?我还a级爆顶呢!那些家伙就是会唬人,等把人都吓跑了,好自己去捞赏金,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说的也是。”青年剥了几个坚果,笑起来。
自从通缉令下来了,大家都想分一杯羹,毕竟300金晶对大组织来说虽然不算多,但在小团队而言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有点实力的赏金猎人都不会放过这大好的赚钱机会,而他们不过是抢先了一步而已。
“我现在就怕他收到什么消息,早就逃得远远的了,那样我们就白等了。”年长的猎人灌完一口酒,痛快地哈了一口浊气。
“那我们去找?”青年问。
“白痴,你去哪找?没事动动脑子。”老辣的猎人凭借着丰富的经验教训道:“听说那家伙和这家房子的女主人关系很不一般,既然自己的女人被抓了,他没理由不回来确认一下,除非他一早就知道,不过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显示,这种可能性不大,再说我宁愿相信他会回来,总比满世界的瞎找强。”
青年听着觉得有理,频频点头。
“哎哎哎,我睡一下,你先盯着。”酒喝多了就想睡,老猎人转过身靠在台阶边的侧枋上,翘起两条腿,头在要低下的时候停住,望着院子的前门。
门口,站着一道罩着黑衣的阴冷人影。
噔。
相对矮小的黑影落到廊顶上,蹲下来。
老猎人的醉意猛地清醒了几分,几乎是下意识地跳了起来,两只手往旁边一抄,抓住从不离身的短剑。
唰。
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动作,那远在十丈外的身影鬼魅般一晃,直接出现在了他面前,两束血红的瞳光从袍帽下一射而出。
徒地接触到对方的目光,自问经历过不少大场面的老猎人只觉一股冰冷的寒意就从脚趾窜上脑顶,冻得他浑身僵硬,连一根手指头都难以动弹。
“你是谁!”
青年吓得一蹦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找兵器。
黑影悄无声息地从侧边伸了出来,冰冷的匕首架在了青年脖子上,令他仓惶翻找兵刃的动作一顿,瞬间呆住不敢动。
喝啊。
在浓郁的足以让人窒息的杀气中,老猎人倏然暴发,短剑以刁钻的角度从下刺起,捅向面前人的肋部。
怦。
闷响一声,老猎人的头往外载,身体朝下撞在泥水上弹起又飞了几码远落在花草丛里,一抽一抽的,眼看是不死也残了。
吱呀。
与此同时,屋子的侧门打了开来,目睹长辈一击惨败后吓得面色灰白的青年看了一眼里面走出来的少女,在这种时候竟然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没有。”少女对那穿着黑袍的青年摇摇头。
嗬。
黑袍青年摘下兜帽,走到惊吓过度的年轻猎人面前,平淡地问道:“你是谁?谁让你们来的?知道屋子里的主人去哪里了吗?”
“你……是你!”
当看清对面模样,青年猎人瞪大了眼。
眼前的人的容貌,分明就和通缉令上的那个人一模一样,正正就是他们本来打算守株待兔地守候他出现的,名叫先瞳的罪犯!
“答我!”
先瞳眼里闪过极度危险的光芒,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绝对不会比外面的天气好多少。
“我……我们只是普普通的赏金猎人,碰碰运气……”眼看先瞳双目越来越冷,青年魂飞魄散,慌忙解释道:“我,我真不知道屋子的女人在哪,我只听别人说她被神殿的人带走了,应该是去了内圈,但是具体在哪里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的呀,你不要杀我,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
紫水眯着眼笑,问:“杀吗?”
“随你。”
先瞳捂捂脸,之后摆摆手,在少女的陪伴下走进屋。
“再见。”紫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匕首轻轻一挑。
“喂,小子,停手吧!”
随着声音,旁边一只大手抓住了紫水的肩膀,让他的动作出现了些微的偏差。
倏忽间,外面闪出一圈圆形的光阵罩在房子上空,接着噗地落下白色的光幕,把整座房屋都笼在里面,随之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年轻的猎人只觉脖子上传来一阵湿意,旋即两眼一翻,生生吓昏了过去。
“大个子,你来干嘛?”紫水一副不意外的表情,翻身下地,对着身前那背着金属箱子的大汉挠挠头,皱皱鼻子道:“难道你也要抓我们去换钱?”
“呸,那点金晶还不够我一泡屎值钱。”大汉满脸不屑,鄙视了紫水一下。
“进去里面说。”
花园外走进一个青袍的青年,他看看趴着的两人,眉头挑了挑,然后向着大汉和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