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也不知道她遭受了怎样的折磨。绿鸳眸光如血:“谁做的?!”
我……
冷咤像刺骨的寒冰,直刺绿芽的双目。疼痛的瞬间,脑子里的混沌就像被剖了开来,眼前的画面豁然清明了几分。终于意识到站在眼前的女子是真实的存在,绿芽已干了大半的眼泪‘哗’地又决了堤,找到救命稻草般一把拽住她的手:“绿,绿鸳,绿鸳,绿,绿鸳……”霎时间,语言也组织不起来,绿芽只能语无伦次的呼喊,哭得几要昏厥。
妖红的眼眸微润,绿鸳想要用力甩手,但看到绿芽的模样,咬了咬银牙,终究是下不了狠心,怒其不争地鄙骂道:“自甘**!”
“对,对不起,对不起,呜呜……”
“给我起来!”
“绿,绿鸳,你要救我,我们……”
“你给我站起来!”
“不要,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了绿鸳,救救我们!救,救救我们!”
“起来!”
猛地往回抽手,想不到绿芽却抓的紧紧的,绿鸳一下连她都带了起来,磕磕碰碰的,两人踉跄了两步。绿鸳厌恶地要推开,绿芽惊惧交加,力气又抵不过她,推搪了两下就跪跌在地,生怕又被丢弃,绝望地爬起抱着绿鸳的小脚痛哭。
“绿鸳,绿鸳,救我们啊……”
嘣。
弓弦弹开。绿芽打了个颤,没等停住哭求,一支利箭就顶在了她头顶。
“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绿鸳拉满着弓,神情冰冷的似乎是向在场所有人宣示着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既然痛苦的不想活了,我现在就杀了你!”
呜呜……
此时此刻,绿芽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无助地哀哭了。
“起来……”
绿鸳略显粗暴地一脚踢过去:“起来!”
吃疼了,绿芽条件反射地弹了下,不知是正被吓住了还是哪来的力气,哭哭啼啼了会儿,竟真的就挣扎着爬了起来。
放下弓箭,绿鸳竖眉冷叱:“不许哭!”
呜,唔。
绿芽低着的头一缩,抽泣了两下,虽然没有立刻止哭,可还真是消停了许多。
哼。
绿鸳颦眉,终于是不再理她。稍稍消停后,绿鸳环顾周遭。冷冽的眸光所到之处,所有的灵族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最后,视线定格在那个名字听起来与自己相近,却为她打心底不齿,甚至连多看一眼都嫌脏了眼睛的灵族男人身上。
咕地,绿远暗自吞咽。虽然表面看似平静,可心里已经暗暗警惕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疑问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因为儿子的关系,对于这个绿鸳,绿远其实知道的不少。当初绿远没有阻止绿野去掳她,就是认可了这个女人有资格为自己家族传宗接代……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更了解绿鸳的底细。优秀理所当然,但眼前这个气息阴冷的女人,除了面孔之外,哪里还是记忆中的那个看起来虽然冷艳,却灵动清雅的灵族少女?看她偶尔泛着血红色流光的瞳孔,分明就是恶灵!
而且,这头畜生又是什么。绿远瞄着气势凶暴的黑狮,心里直冒凉气。
“听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绿鸳忍住冲动,撇开头,注视着那些神色复杂的曾经的族人,丰韵胸口微微起伏:“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和你们浪费。来这里,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怎么样才能通过异兽群的封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灵族!”
言下之意,让在场的灵族都愣了愣。
“不,不行!不行绿鸳!”
绿芽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的一时间忘了哭,又惊又急:“现在整个灵族都被异兽包围了,你要回去不就是送死……”
哼!
绿鸳冷笑,一言打断:“拼死,总比等死强!”众目睽睽下,她傲然地瞥了瞥绿远。
绿芽怔了怔,还有其余灵族,下意识地跟着看了过去。
绿远的脸色剧变,顿时就眦目,眼神森然而残暴。果不其然,绝大多数灵族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如履薄冰般低下了头。
“你们这样的人,怎么会懂得团!结!的重要性……”
“绿鸳!”
到这时,绿远终于无法淡定了,吼道:“你到底想要……”
吽!
黑狮突然暴怒,庞大的身躯微微下伏。绿远见此,惊得顾不得再说,惶忙地往后一退,挽起黑弩严阵以待。
绿鸳一簇峨眉:“黑鳞!”
暴躁的黑狮闻声,作势欲扑的姿态缓了缓,盯着神经绷紧了的绿远,龇着獠牙。低吼了几声,最后,还是没有扑出去。
神色略松,绿鸳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已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的牛贲,哼了哼。
“牛叔叔!”
可芯儿原本正看得高兴,这时不依了,侧身握住牛贲的两只角,气嘟嘟地摇了两下,抗议他搅黄了即将要上演的好戏。
“怎么说,他也宣过效忠兽王的誓言,算是你的家臣。”
“我才不要这臭不要脸……”
“那你跟你老爹说去啊。”旁观了半天,牛贲终于说话了,没好气喷着气:“再说,你别忘了这里还是天兽的地盘,像样吗?”
“那可以先把他打个半死……”
“……”
对于这位大小姐的无理取闹,牛贲是没脾气了,索性不理她。松开握着龙骨战刀的大手,牛贲看向面如冰霜的绿鸳:“我不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