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三惊呼一声,挺身挡住了书房的门。
他吩咐过管家让两个侍妾来伺候大人的,怎么来了这么多的女人?
看那架势,四五十个都不止啊?这要是一窝蜂地涌进来,连书房的门怕都要挤烂了。
大人醉酒正歇着呢,怎能让这些女人进去?
只是这些女人真的要硬闯,他还真的没有好的法子。这可都是大人的如夫人,娘家都是有来头的,哪一个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他一个赳赳武夫顿时只觉得束手无策,站那儿捏着拳头急得团团转,高声嘶吼着,“管家,管家……”
而书房内室,正一室春意。
贺林喝了醒酒汤,出了些汗,再加上书房内点着炭火盆,温暖如春。
他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越发惊艳,让两个侍妾张氏和李氏心动不已。
她们小心翼翼地替贺林解开领口,露出一抹如玉般的琼肌来。
“爷,您出汗了,让妾身给您擦擦可好?”李氏手中绞了一条雪白的手巾,娇声软语地贴在贺林的耳边轻轻地呼唤着。
她的心砰砰地乱跳着,光看到爷胸口的那处肌肤,她都快不能自已了。
另一个侍妾张氏也不敢示弱地就去解贺林其他的衣纽,“爷,妾身为您宽宽衣,还舒坦些。”
那副柔媚的声调儿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了,连李氏听了都脸红不已,暗骂一声狐媚子,真是不害臊,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勾引爷的架势。却浑然忘了自己也是狐媚子之一了。
这两个人于是就使出浑身解数争奇斗艳,希望能吸引到贺林。只是贺林躺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那群香风扑鼻的女子已经来到了书房的门前,完全不顾门口还站着几个亲兵护卫。
耿三硬着头皮上前拦下那群已经昏了头的女人,“各位如夫人,大人正睡着呢。你们贸然过来吵着他就不好了。”
“大人睡着,怎么李姐姐和张姐姐能进去?”一个侍妾飞快地接过话茬,把耿三堵得结结实实的,一张英武的面孔上涨得通红。
“就算是大人睡着了。我们悄无声息地进去看一眼还不成吗?我们是大人的侍妾,怎么就不能照顾大人了?”另一侍妾一双妙目一瞪,挺着丰满的胸脯子就要往里闯。
耿三顿时尴尬万分,不敢拿身体去挡,一双眼睛更不敢去看那侍妾的身子。
那侍妾趁机就闯了进去。
后头的也不甘落后。呼啦啦一下子都涌了进去。
耿三跌足捶胸,不知道如何是好。喊了半天管家,也不知道那管家死哪儿去了,竟然不见人影,恨得他发誓待会儿见了他一定要给他来个透心凉!
侍妾们争先恐后一窝蜂地闯进了里间,几乎没把书房的门给撞烂。
入目就是贺林正躺在床上,一头墨发洒落在雪白的迎枕上,衣衫不整,露出胸口一片玉色琼肌。
侍妾们的眼睛顿时就烧红了,几乎没有喷出火来。
好啊。张氏和李氏这两个小贱蹄子,爷都醉成这样了,她们还不放过爷?这是打算要霸王硬上弓了吗?
女人的醋意爆发起来可真是不得了啊。
这些女人认定了张氏和李氏要“独吞”了她们的爷,脑子就乱套了,早就忘记了身份,轰地一声就涌上前,拉头发的拉头发,撕扯衣裳的撕扯衣裳。
只一霎时,张氏和李氏就被这群怒火冲天的女人给折腾地不像人样了。
更有甚者,暗中下狠手。趁着撕扯的功夫,掐一把胳膊,拧一下大腿,疼得张氏和李氏叫苦连天。泪水涟涟。
而这群女人轰动起来的吵声,几乎没有把书房的屋顶给掀翻。
定力再好的贺林,喝了醒酒汤之后本想松松散散地睡上一觉的,可到底还是被自己的侍妾们给吵得震耳欲聋。
好在书房够大,这么多的女人涌进来,到底没人被挤到他的床上。
不是那些女人们不想。而是光顾着争风吃醋,打成一团,压根儿就忘了这事儿了。
“住手!”
正憨斗中的女人们,就听一声怒气满天的吼声在耳畔如同炸雷般响起,她们纷纷吃惊地扭过头去,就见床上衣衫不整的贺林已经半撑起了身子。
男子如玉的容颜在烛光中忽明忽灭,更增添了说不出的韵味。
雪白的衣衫掩不住胸口的春色,引得一众女人眼睛都跟着冒红心。
“滚出去!”眼睁睁地看着床前站了那么多的庸脂俗粉,贺林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犯恶心,眸子里就藏了寒意,声音里满是冷冽。
“爷,您喝醉了,留下我们伺候您吧?”张氏和李氏好不容易从众女人手中逃脱,也不忘了可怜巴巴地跪在床前哀求着。
到手的鸭子怎能就这么飞了呢?
贺林瞅着眼前那两个鼻青脸肿几乎被揍成猪头的两个侍妾,心内忽觉悲凉无比。
见众女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他索性下了床去穿鞋。
他贺林平生都没打过女人,也不想对这些女人动手。既然她们不走,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的书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见他起身,侍妾们争先恐后地挤过来要去搀扶他,可还没等碰上他如玉的手,就被他不着痕迹地给躲开了。
“谁敢碰我一下,手碰的剁手,脚碰的砍脚!”他阴森森地说着,血红的眸子散发出可怕的光芒,一张如玉的面上笼罩上丝丝寒意,恰似那地狱里的修罗一样!
侍妾们终于察觉到不对头了,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