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救了他妹妹和嫂子、侄儿,他倒好,伙同着李勉暗中加害韵儿。
谁不知道太子早就病入膏肓了,韵儿去了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他一直认为这事儿就是李勉暗中操作的,给自己的父王下了毒,又嫁祸到韵儿身上。
“你说什么?舅舅的死和蒋姑娘有什么关系?”赵哲光听报丧的太监说太子被人给下毒害死了,但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没想到他们竟然诬赖蒋姑娘!
赵哲也愤怒了,好你个李勉,我好心把蒋姑娘请过来给舅舅看病,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直觉里,他也认为是李勉下的毒手。
“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走,我们一起找他去!”赵哲也顾不上给大哥解释一声,拉着贺林就去找李勉。
赵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让自己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弟弟这般冲动。生怕在宫里出什么事儿,他忙跟了上去。
三个人努气冲冲杀气腾腾地冲到了太子的寝宫!
此时的寝宫内外,已经成了一片素雪的海洋!
从大门到仪门俱都大敞着,大红的灯笼上糊了白纸,四处挂着白色的帐幔和挽联,正殿里传来一阵阵嗡嗡的念经超度声,处处透着一股哀戚。
李勉作为嫡长子,领着一干兄弟一身麻衣草鞋,正跪在太子的灵柩前,哀痛欲绝。
父王还是走了,昨儿还好好的和他说了一通话呢,怎么今儿说没就没了?
蒋姑娘让他防范东宫的小人,他到底还是没把那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在东宫,能和他抗衡的也就太子妃,可他到目前也没查出那毒是下在何处,怎么能够置父王于死地的?
无凭无证,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嫡母如何。
他望着那乌沉沉的灵柩,痛苦之余,心里唯有千般愁万般恨。
正迷茫不知所措时。忽闻外头一个小太监急急地跑进来,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勉转身朝灵房外头看去,就见贺林打头,身后跟着赵合和赵哲兄弟二人。杀气腾腾地奔来。
想来也是觉得父王死得冤屈,来为父王鸣不平了吧?
李勉擦了把眼泪,就要迎出去。
谁知人还未跨出门槛,就被贺林劈胸一拳给打进了室内,惊得地上跪着的孝子贤孙们个个都跟见了鬼一样。
贺林不过是个锦衣卫指挥使。虽然地位显赫,可拳打皇长孙的事儿还是大不敬的。
这还了得?皇长孙那是什么人啊?皇室嫡脉,金娇玉贵,太子薨了,他说不定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下一任皇上了。
贺林这不是找死吗?
李勉尚自没有反应过来,外头守着的东宫侍卫俱都呼啦啦围了上来。
早就听说了这煞神的名头了,没想到他还敢闯到东宫来行凶。
虽然惧怕这个十五岁就上阵杀敌、三天三夜杀敌几百余人、身中七箭不退缩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可身为东宫侍卫,还是让他们不得不围住了他。
贺林浑不在意身边被多少人给围住。跨前一步,把地上的李勉一把拎着领子给提起来,一字一句逼问着他,“说,你把蒋姑娘劫持到哪儿去了?你诬赖一个姑娘家,不觉得羞耻吗?”
李勉一头雾水,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蒋姑娘被人诬陷为给父王下毒的那个人?”
“你还装不知道?难道不是你亲自做的吗?”贺林气得也没仔细思量他的话,又是当胸一拳。
身后的赵合实在是看不下去。忙上前去扯开贺林的手,“双木,有话好好说,长孙殿下怎么会做那种乌七八糟的事儿?”
赵哲也暗恨着李勉。听了大哥的话只是不住冷笑,“大哥,这话可不好说,为了早日上位,有些人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
被人活生生冤枉的李勉,这会子才回过神来。
原来。他们以为是他拿了蒋姑娘做了替罪羊,毒死父王,好早日做上皇太孙的?
哈哈,他李勉难道在世人眼里就是这个样子的?
李勉头一次觉得心酸,可很快又被方才贺林说的话给震到了。
他说蒋姑娘被人给抓走了,到底是谁假借自己之手要除掉蒋姑娘呢?
他神色凝重起来,看着贺林,认真道,“贺大人,不管今儿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我都不追究。你先跟我说说蒋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见他神色这般,贺林颓废地松开了手。李勉的身子往后蹬蹬退了两步,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可贺林却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赵哲在后头也急得直跳脚,“表哥,你倒是快说啊?你让我带你见蒋姑娘,请人家给舅舅看病。如今却又把人家给劫持了,你到底要如何?”
李勉抹了一把唇角溢出来的血丝,沉沉地笑了,“原来你们都认为是我干的?”
“不是你是谁?贼喊捉贼的戏码你演的还少吗?”贺林双臂下垂,拳头紧紧地攥着,冷冰冰地讽刺着。
他的死士在蒋诗韵被劫持的那一刻就悄悄地跟了上去,按说这个时分该回来报信了,可过了点儿依然没有一点儿消息。
只能说,那帮子人要么发现了死士的踪迹,把人杀了灭口,要么甩开了跟踪的死士。
这天下间,能躲得开他的人的,除了皇室中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还能有谁?
对上贺林那双狠辣的眸子,李勉慢慢地冷静下来。
这事儿透着蹊跷,李勉不得不仰天想了想。
这下毒之人手段真是高明,既能让父王一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