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韵一大早起来,在院子里做了几个瑜伽的动作,深深地吸了一阵子新鲜的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虽然这古代这不好那不好,但是空气至少是无污染的。
她这副小身板儿太过纤弱,若是不勤加锻炼,将来生儿育女可是要遭大罪的。
反正要嫁人的,蒋诗韵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春兰和春桃姐妹两个和她差不多同时起来的,两个人站在石阶上悄悄地看了一阵子蒋诗韵那古怪的动作,不由纳闷,秀姑这是在做什么?
说练功夫吧,有点儿花拳绣腿摆花架子。说不是练功吧,还有些像。
春桃是个急性子,见蒋诗韵做完了几个动作,额头上都是薄汗,捂着嘴就笑出声来。
蒋诗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她们姐妹两个,于是转身朝她们两个走来。
春桃笑着打趣蒋诗韵,“秀姑,你这是练的哪个门派的功夫?好生奇怪!教教我和姐姐呗。”
蒋诗韵被这丫头说得也笑了,忙解释,“这可不是你们学的那样的功夫,不过是为了让身子强壮胡乱练练罢了。”
几个说说笑了几句,春兰和春桃就在院子里支个架子,练起来。
姐妹两个从小就跟着父亲窦成练武,不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歇,也习惯了早起。
两个人打了一通拳脚,擦了汗,小坠子才起来。她年纪最小,蒋诗韵也就没有约束她,通常都会让她多睡儿觉。
一见自家主子和春兰姐妹都练了一通,小坠子心里不好意思起来,虽然姑娘不在意这些。可她毕竟是坐奴做婢的,哪能这么自在?主子都不睡了她还睡,这搁在别人府上,早被打发了。
小坠子很庆幸自己遇到了这样肯替下人着想的主子,心里更加敬重蒋诗韵,冲她行了一个礼,她就匆匆跑到厨房去了。
蒋诗韵望着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好笑。这丫头。还是有良心的,不像慧儿,吃不得苦耐不得劳。总想着往上爬,好出人头地。
只是她也不想想,凭着她目前的身份,再怎么爬。也不顶用啊。
也不知道慧儿在安国侯府过得如何?
自打上次蒋诗静来治脸,她旁敲侧击。故意给钱氏母女一种慧儿也是同党的错觉,不知道钱氏母女会怎么收拾她。
想来,她在蒋诗静手底下讨生活,日子也不见得好过。
只是人都有逢高踩低的心理。若是当初她嫁过去了,慧儿估计还是会跟过去。
当然,蒋诗韵不喜欢那些不劳而获的东西。慧儿既然想攀高枝。那她就好好地助助她,让她以为自己快要到手。到时候却可望而不可即,让她尝尝那种滋味如何。
正盘算着,就听大门被人给拍响,老苍头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容貌秀丽的妇人,那妇人跟着老苍头进来,对蒋诗韵规规矩矩行了礼,方道出来意。
“我是锦绣楼管伺候姑娘出门的的妈妈,专们伺候锦绣楼的头牌紫菱姑娘的,我娘家姓赵。”
并没有说夫家,也不知道她有没有。
一般青楼里的女子是不用出来应酬的,但是像锦绣楼这样的就属于比较高级的了,特别像紫菱这样的头牌,一些大户人家叫个堂会来个贵客什么的,也会让这些女子过去弹曲宥酒。
这个赵妈妈约莫就是跟着姑娘出门的。
只是锦绣楼里的人怎么会找上门?蒋诗韵一个良家女子若是和锦绣楼里的人有牵扯,传出去可是于名声极大地不好。
这赵妈妈但凡是个明事理的,就得悄没声儿的。幸好天儿还早,蒋诗韵家左右的街坊又隔得远,这也是蒋诗韵放这妈妈进来的缘由。
“不知道赵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儿?”蒋诗韵倒没有瞧不起这样的女子,和颜悦色地让她坐了,又让小坠子上茶摆了点心。
赵妈妈似乎有些拘束,没有坐满整个身子,斜侧着半个身子,一脸激动地望向蒋诗韵,“是这样的,听闻姑娘医术高明,想请姑娘过去帮紫菱姑娘看看,这两日,她身子越发不好,寻常大夫又不能给看……”
说到这儿,她目光闪烁,吞吞吐吐。蒋诗韵就明白了,这青楼女子怕是身子不干净,染病了。
她倒是挺同情这些人的,既然人家来相请,那就去看看吧。
何况贺林昨儿夜里去了那儿,今儿也没见他送个信儿给自己,怕是没有回来呢,她还是过去看看比较放心。
想了想,她又叫上窦成,毕竟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她一个姑娘家不方便。
春兰一看蒋诗韵要带上她爹去,就掀了帘子出来,对蒋诗韵道,“秀姑要去带上我们姐妹吧,贺大人留下的人也可以多带几个去。”
蒋诗韵想想也是,带上春兰姐妹的话,能跟她形影不离,到时候万一在里头有什么险情,也能避一避。
于是她点头道,“小坠子在家里照顾我娘,春兰春桃还有窦大伯,咱们这就走吧。”
窦成连忙到门口套了马车,蒋诗韵拎了药箱带着春兰姐妹出门上了马车,窦成赶着马车跟着赵妈妈一路行驶,来到了锦绣楼。
半日的锦绣楼,门可罗雀,不似夜晚那般繁华喧嚣。
蒋诗韵下了车,赵妈妈连忙上前领路。
窦成把车停好,带着贺林留下的两个侍卫随着蒋诗韵进了大厅,却被赵妈妈给拦下了。
“楼上的姑娘都睡着呢,爷们在楼下奉茶可好?”反正又不是客人,她可不能让这些粗汉们上楼。
窦成有些发怒,想要往上闯,蒋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