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他了?
而侍郎夫人此刻心里正想得高兴,这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连这种事情都能拿到台面上说,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连她这个土埋了半截孙子都抱了的徐娘听了都面红耳赤了呢。
不过这也不用扭扭捏捏的让她费尽心思了,反正这姑娘的娘不能出面,爹不在家,伯母看着又不是个善茬子,左右都没有个能为这姑娘操心的。
她自个儿不给自己操心,还有谁能替她?
侍郎夫人想着想着就觉得长公主还真是有眼光,这样的姑娘将来居家过日子定是把好手。若不是自家儿子都成亲了,她还真想把这姑娘领回家做媳妇呢。
只是就是她爹没有官职,身份低了太多,给二公子做妾还差不多,做个侧室,还三年不迎娶正室,身边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着实太抬举她了。
眼见着侍郎夫人催命鬼一样催着自己写生辰八字,蒋诗韵不干了。
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贺林上次跟她保证要给她和赵哲做媒的,后来因为长公主对她不屑,她才没有应承的。
这次,她给他去信,“我待嫁人,你将如何?”
他回,“你若不愿,另寻他处!”
莫非,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她不想嫁给宋徽,他给她又提了赵哲?
若真的这样,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何赵哲对她有那些承诺,为何长公主如此急切遣了媒人前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暗中作祟,都是他在操纵着自己。
他是她的谁?凭什么要让他来干涉她的亲事?
心里不知道为何涌上一股酸楚,蒋诗韵却淡淡地笑了。
他看不上自己,为何处处帮她,时时见她?为何要给她那么多的希望?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以戏弄她为目的吗?
如今,他却把她推向别人的怀抱,以为她稀罕赵哲吗?
负气地甩了甩头,她面对侍郎夫人的催促,冷冷地笑道,“夫人,这事儿不妥。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不经我爹娘直接找上我,已是失礼之极!如今又让我私自和您换庚帖,更是不当。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我该无脸见人了!”
说罢,也不管侍郎夫人有什么反应,径自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