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不怎么有遗憾啊！”
月清影目光眨了眨，饶有趣味地看着弈倾天。
成功前，被无情踹了一脚，跌落辉煌，那种巨大的懊恼，不是应该人人都有吗？
“我为什么要有遗憾？”弈倾天奇怪地问道。
“你可是就要死了！”月清影稍稍提高了一丝音调。
这人，怎的这般冷漠淡然？人死，便是万事皆休，实现愿望的资本和能力，都会烟消云散。
这么肤浅的道理，难道，他不知道？
“我知道，我要死了，所以呐？”
炼虚之术炼化自身，凝聚全身力量，挥出最强一剑。
付出的代价，便是······这具身体的一切！
死亡，早就是在弈倾天的意料之中。
能够试探出月清影暗藏的实力，不说死一次，就算是死百次、千次，那都是值得了。
“呵呵，原来，是个不怕死的啊。”
月清影眼中讶异之色，一闪而逝，随即，却是恢复了古井不波的淡然姿态。
纤纤玉指点出，拨开弈倾天贴近自己眉心的剑指。
“不是不怕死，而是······我死不了。”